然而,還未等鄭子語想出什麽好法子,皇帝便又封萬浪為禦前統領,掌管一萬禦林軍,保護整個皇宮的安寧。


    旨意是早上下的,然而不知為什麽她們下午才收到消息,不論怎樣君王一諾重千金,既是說出了口,自不能再收回也無法再更改。


    可淑妃本就擔心皇帝對萬浪有什麽不利,就像她說的,這一位皇帝最擅長的又是捧殺這等半點讓人防範不住的招數,有道是君心難測,誰能知道他笑眯眯的給你提了位升了權實際上是預謀著挖個坑讓你掉,就算你知道也沒用,隻能樂嗬嗬的往裏掉,所以這些個玩弄權術的人,心都髒得很。


    晚上夜宴的時候淑妃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鄭子語坐在高位上時刻注意著她,再一次撞到她偷看皇帝的眼神時,她心裏一驚,手中酒杯沒拿穩掉落下來濺濕衣角,引得旁人注目,紛紛疑惑得望過來。


    “皇後是怎麽了,是最近太累了嗎?”皇帝看過來,一臉關心的問道。


    “晚宴正酣,又逢此佳節,妾一時感懷貪杯多喝了一些,一時失態讓陛下和各位妃嬪見笑了。”鄭子語連忙收斂心神,微微欠了欠身子:“就讓淑妃陪妾去後麵換身衣裳整理好儀容再來吧,請恕妾先行告退。”


    “不若就讓朕陪皇後去吧。”她本想找個理由先帶淑妃離開這,可皇帝卻突然開口,她愣了下,忙道不敢。“妾惶恐,不敢有勞陛下,不過是換衣服這等小事,還是由淑妃陪著妾就可以了。”


    “可朕瞧著淑妃今天似乎精神不好,晚宴都沒有用多少,其他妃子也是一片拘謹,想來是你我在這裏讓她們放不開了,好好的一個節日就要大家都高高興興的過,所以朕和皇後就先離開,你們也好好玩,守了歲之後,方可離去,知道了嗎?”


    “是,妾等恭送陛下、娘娘。”


    如此,鄭子語是不離開也不行,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淑妃,方才她看皇帝那眼神,警戒又滿是仇恨,自己隻怕再留她在那裏定然會出事,這才想把人帶走,私下裏警告一番,讓她莫要輕舉妄動才是,可是皇帝卻突然來這麽一出,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察覺。


    想著這人心機深沉的很,便是覺察出什麽定然也不會馬上表露出來,她越想越不安,終是忍不住試探道:“今年發生了許多事,前不久還有那樣的事,宮中人都不安得很,也幸而都穩定了下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過了今夜,又是新的一年,便是還心有餘悸,慢慢的,定也能平複下來迎接新的生活。”


    “是啊,朝堂諸事繁多,朕都忙不過來,後宮的事也隻能靠皇後,辛苦你了。”


    “都是妾分內之事,但願新的一年江山穩固,社稷安穩,不論是朝堂還是後宮都和順安寧才好。”


    她話出口卻聽不到皇帝回應,抬頭隻見對方看著自己,頭頂燈火昏暗,隱隱約約可辨出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良久,方聽他道:“但願吧,皇後有心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忽然自頭頂傳來一聲轟響,接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上綻放,“小語兒可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去看煙花的情景?”


    鄭子語一愣,她恍然想起最近皇帝似乎很少和自己這麽說話了,他一直叫自己皇後,態度有禮而疏離,就像尋常的帝後一般相敬如賓,偶爾露出幾分親近之意又很快尋著其他事由揭過去,要麽就是用著深究的目光看著自己,像現在這樣笑的懷念而溫柔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是記得的。”她聽到自己這麽回答,擁有原身全部記憶的她自然知道兩個人所有的事,從青梅竹馬到少年夫妻,從情根深種到悔不當初,一個人到底對另一個人有多在乎才會在自己一生的記憶裏有大半全都是他的影子,又是怎樣的絕望情殤才能恨不得剔骨去肉也要忘了他?


    鄭子語畢竟不是原身,她也不會像原身那般做到愛一個人就把自己全部托付給對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所以她能很平靜的說出以前的事情,語氣平淡,倒不像是在說什麽難忘的回憶,而像是在說早上的茶,中午的飯,晚上的酒一般尋常,並無什麽不同。


    “那是妾小時候,同樣是除夕,爹爹進宮陪先皇一起守夜,妾本吵著也要一起去,可奈何身上還發著燒,爹爹雖寵愛妾,卻也不能由著妾胡來,後來即使妾病好,但爹爹早已離開,沒有聖旨任何人都進不了宮,妾想著宮裏的煙花和好吃的,偷偷躲在被窩裏哭,是殿下突然出現,帶著妾進了宮,看了煙花吃了點心,後來被先皇和爹爹發現,回去之後爹爹還把妾好一通教訓。”


    “是嗎,原來你回去之後還有這麽一遭,我卻隻記得,就是那一晚,父皇見你我兩小無猜似是有情,這才下了決定將你許配給我,也是那一晚,我看著煙花下的你,你的笑容比天上的煙花還要燦爛,在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守護好你的笑容,保護好你,讓你一輩子都免遭風雨摧殘,一生平安喜樂,一直都陪在我身邊。”


    鄭子語看著他的眼睛,天上的煙花明了又暗,可他眼中的光芒卻一直在,她這時才終於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他的情也不是假的,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一輩子的人,卻不知‘她’所經受的痛苦也都是來自於他,而且往往都是最親密的人帶來的痛苦才是最致命的。


    但最令人歎息的是,其實細究起來,他沒錯,‘她’也沒錯,錯的隻是那年幼時煙花雨下,他們都信了彼此心中那份溫度定然能亙古不變永世長存,卻不知煙花易冷,人事易分,終究是過了。


    所以對什麽事都看的太過清楚的鄭子語終究做不到皇帝想要她做出的反應,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她卻隻能裝作不知,避了過去。


    “皇上怎麽忽然想提起這些事了?”


    “無事,不過是此情此景有感而發,和皇後說說以前的事罷了。”皇帝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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