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名為神龍山,卻有三座主峰,每一座皆是巍然矗立高聳入雲,仿若龍爪落下,引人探尋那雲中是否有神龍盤旋,企盼能降下祥瑞庇佑而得此名。


    而在三座主峰中間有處隱秘的峽穀,穀內有一處巨大的湖泊,若從上向下看就像一個盛著水的碗一般,此處便叫潛龍淵,據傳此處曾有人真的看見過神龍的存在,隻後來聞言來尋的人要麽就是根本找不到無功而返,要麽就是有去無回再沒蹤跡,於是又有人說這定然是神龍發怒,不肯現於人前,以防再有無知的人來打擾,所以所有發現它的人全都被神龍留下了,至此,人們懼於神龍之威,再入山也不敢進深山之處,更無人尋得潛龍淵。


    但鄭子語知道這都是神龍教為掩人耳目而放出的流言罷了,實際上這個潛龍淵就是神龍教為培養新的教眾而設立一處機密要點,他們會把從各處找來的孩子都帶到這裏,然後暗中訓練他們,就像練蠱一般,讓他們相互廝殺,從幾百幾千的人中隻選出最後最優秀的十幾個或者隻有幾個的孩子,然後再派他們去完成任務意為增加經驗,最後才會把剩下的合乎‘標準’的人送到總教。


    而這些被刪選留下的人就像一台沒有感情經驗豐富而嗜血的殺人機器,也是神龍教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他們被世人所忌憚,但也因曆經生死從而活不長久,便是鄭子語依著原身的記憶發現就原身在位十三年間就已經有六批,一共二十二個這樣的孩子送到教中,但如今活下來卻隻有一個,再想想那殘忍冷庫的淘汰率,不知又有多少人因此而犧牲。


    從記憶中回到現實的鄭子語眉頭緊皺,她此時躲在一處高樹杈上,茂密的樹冠很好的遮擋住了她的身形而不被人發現,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周圍似有若無的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加上那種無孔不入的威壓,就好像有什麽在耳邊哀嚎嘶鳴一般,即使眼前湖清景美,但她還是感覺有些惡心,後背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努力忽略掉那種生理上的不舒服,提高警惕感知著周圍,忽而她耳朵一動,聽著旁邊似有什麽響動,凝神看去,奇的是就連她都隻是模模糊糊看到個影子似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藏在樹叢後,若是平常她定然就忽略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那裏一定有什麽。


    她凝神不動,這時從另一邊走來一頭獐子,瞧著年幼,應該是掉了隊來湖邊找水喝的,小家夥尚不知世間險惡,即使有分警惕之心,但在靠近湖水耳朵輕動眼睛轉了一圈都似沒發現什麽的時候終是鬆懈下來,低下頭喝水時正是最無防備的時候。


    忽然從林中射~出一支箭,直射~入那獐子的眼睛然後從腦殼而出,箭法精準,其勢之猛,甚至射穿了獐子後還帶著屍體往後一倒,那獐子失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還帶著全然不知發什麽事的迷茫,四肢抽了抽,淒鳴一聲不甘心的咽了氣。


    林中一聲小孩歡呼,陸陸續續出來三四個孩童笑容滿麵的奔向那獐子,然後熟練地掏出匕首開始分解起屍體來,而其中一個稍大的孩子撿起落在地上的箭枝,用不知什麽植物的葉子仔細擦幹淨上麵的血跡便毫不在意的放回背後的箭筒裏,他手中還緊握著一把做工粗糙簡單的弓,顯然剛才就是他出手射死那頭獐子的。


    鄭子語聽其他人喚他石頭哥,分解下來的皮毛洗幹淨了並切下最好的肉一塊獻給他,那些年幼的孩子自己都是餓的骨瘦如柴,但麵上都是儒慕敬仰的神情並無半分不願,看來這個孩子就是他們的頭頭,也是得他庇護,他們這群人才能活到現在。


    那頭獐子小的很,幾個孩子配合著不一會就把它分解的幹淨,隻剩一副小骨架,見他們露出不舍的表情,正在查看周圍,以防其他敵人或猛獸靠近的石頭麵露不耐,煩躁的催促著:“你們動作快點,這裏是唯一的水源,加上血腥氣,什麽時候都可能有危險!”


    “可......這骨頭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但我們的口袋都已經裝滿了......”開口的是一個小女孩,身材單薄瘦瘦小小,穿著滿是灰塵寬大又不合身的衣服,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就連說話聲音也是細細小小的,在石頭眼睛看過來時便嚇得瑟縮著脖子下意識道歉:“對不起石頭哥哥,我並不是想要添麻煩,隻是......隻是......嗚......”


    見狀她旁邊另一個女孩補充道:“上次我們餓著肚子就是好不容易撿到野狼吃下的骨頭煮了湯才熬過來的,現在馬上就入冬了,食物越來越難找,小花是想要把骨頭也一塊帶上,可是我們實在沒有多餘的袋子,就問問石頭哥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身上有多餘地方可以放那種東西,礙手礙腳,你們難道不知道眼下到底有多危險,若我死了,就憑你們幾個也是要給我陪葬的!”


    那女孩也不過隻憑另一個女孩膽子稍大一點,被他這麽一吼眼睛也紅了起來,隻是緊~咬著嘴巴倔強的不肯哭出來,本來發現食物的喜悅氣氛陡轉急下直降冰點,石頭凶狠的臉上一下變得古怪,煩躁的抹了把他那好似被狗啃過長短不齊的頭發,用著最狠的語氣說著最妥協的話:“好了好了,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又不是什麽大事也值得你們掉眼淚,我背不就行了!”


    “但也隻把那有骨髓的骨頭收拾下,其他那些也沒什麽好吃的,你們兩個丫頭片子以後有什麽就直說,別動不動就掉眼淚,我被人砍痛成那樣也沒哭過,你們真沒骨氣!”


    “誰,誰說我們哭了?”起先忍著眼淚的女孩抬手抹了一把臉,逞強道:“我們一點也不比你們差,我們也是有骨氣的!”


    叫小花的小姑娘還不知是,但也跟著抹了淚,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石頭懶得和她們計較,反正隻要別哭就行,看見眼淚他的頭就疼,還不如讓他拿刀和人打一場來的痛快。


    因為他身上各處都藏著匕首之類的武器,也不喜帶個袋子顯累贅,所以便把那些骨頭劈劈砍砍,包成一團塞進後麵的箭筒裏就是。


    然就在他褪~下~身後的箭筒,彎腰去拾那包骨頭時,忽然從林中射~出三隻羽箭,就像方才他射中那頭獐子一般,一箭直射向他的要害,令兩箭卻射向他兩側,就像對方已經料到他若拚了命自是能躲開,所以這兩箭就是封了他最後的退路,隻要他微有退意,那躲在他身後的兩個女孩定然會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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