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秦疏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瘋了嗎?!”


    在他眼裏,現在的鄭子語可不僅僅隻是個傻~子了,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按理說,她現在可是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若是自己不高興了,將她淨身出戶掃地出門都可以,可她不僅不知道感恩,竟然還敢主動和自己提出離婚,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不成?就她這什麽都不懂,靠那個半截身子已經埋進黃土的爹和比她還要白~癡的母親能成什麽氣候,莫到最後還要到街上乞討混吃等死就好了!


    可是鄭子語一臉淡定的看著他,就好像她是真的想要和他離婚一般,那麽堅定,但明明今天才是她第一次提出這個想法,若不是有人給她撐腰,她哪裏來的和自己反抗的勇氣?


    於是秦疏稍一思索,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質問道:“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人?!”


    “......”


    鄭子語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有時候男人的腦回路也是奇怪的很,碰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先考慮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了兩人的感情出現破裂,雖然她和他之間本就沒什麽感情而言,但不試著找出真正的原因,而是直接給對方扣了一頂出軌的罪名,這麽著急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而她這一個動作也讓秦疏反應過來,他微微露出窘態,雖然心裏的疑慮還沒有完全打消,但是麵色稍霽,咳了一聲,道:“既然你不是.......那為什麽非要和我離婚?我自認結婚這麽久了從沒有一點地方對不起你。雖然我自己說可能有些......但像我這樣帥氣多金,年紀輕輕就掙下這樣一份資產,且就算在外麵逢場作戲也從不亂來的男人不說絕無僅有,就說現在哪個男人不是有錢就變壞,如我這樣潔身自好的又有幾個?”


    鄭子語:“......”


    她是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那麽多廢話又有什麽用,我既然提出要和你離婚,自然是覺得和你這個人再沒有過下去的必要,我既然連你這個人都不圖了,那我還考慮那麽多做什麽?”


    “不過我們話也說在前頭,既然要離也要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自己的東西我不會去惦記,不過屬於我的你也不能昧著良心不還給我不是?”


    一提到工作,甚至是涉及到屬於自己的利益時,秦疏還是有幾分頭腦的,他立馬甩掉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麵露戒備道:“你什麽意思?”


    鄭子語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一一在他麵前鋪展開。


    “我父親如今雖然病臥在床,但是他當初打下的基業也有不少,你我結婚之後,因為我誌不在此,所以那幾家公司都托你代為管理,現在既然我們要離婚了,那自然也是該還我的時候了。”


    “笑話!”秦疏拍桌而起,眼睛閃爍拚命找著借口,“你的那些公司在我接管之前就已經顯出頹勢,莫看外表光鮮亮麗,實際上裏麵嚴重虧損,要不是不想辜負爸爸一片心血,我這幾年又往裏麵花了冤枉錢,已經浪費掉的精力和人力這些折算之後有多麽大的價值你又知道嗎?我賠掉的又有誰來補償我?”


    鄭子語輕笑了一聲,將其中一份資料打開指著上麵的數據逼著他看個清清楚楚。


    “照你這麽說,你到手受害者了?可是我查到的是,雖然我父親交給你的公司中有一些是出現了一些虧損,可是你手中還握著騰飛,這家公司是我父親當年一手創立的第一個公司,有史以來便一直都是行業中的領頭者,就算因為我父親而受了些打擊,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的名字本是就是一項活招牌,重比金山,隻要有它在,還愁不盈利?”


    秦疏眉峰一挑,眼珠子轉的更加快。


    “那不過都是早年的風光,要知道如今時代迅速發展,日新月異,就算是那些老牌公司也早就被前浪拍死在沙灘上,那一點微薄利潤不過是剛補齊那一點窟窿而已,算起來還是我吃虧,我還得要和你仔細算算我的損失費,這樣一來,莫說是那幾家根本就賠本的公司,你還得倒賠我不少錢!”


    “你!”鄭子語恨恨的瞪著他,見狀,秦疏終於從一直被壓製的劣勢中找回了一點自己從前的優越感來,得意的一笑,“所以你若不想最後人財兩空,還把自己逼上債台高築永遠都還不清的悲慘地步,我就好心奉勸你一句,離婚這事還是最好考慮清楚,或者你該趁早死了心更好,反正我們家也不缺你這一口吃的!”


    “你休想!”鄭子語沉默了一會,就好像終於痛下決心一般,沉重道:“不管怎麽樣這婚我是一定要離的,但是秦疏你也別逼欺人太甚,畢竟你現在還想著要和裴景山合作,如果突然傳出你要離婚的消息,你的公司股份定然也會經曆一番動蕩,到時候你看本就猶豫的裴景山還會不會選擇你?”


    “你!”這下反倒是秦疏恨恨的瞪著她,但鄭子語就是頂著一張‘你若要吃我的肉,我就算不死也定要扒你一層皮!’表情,故作凶狠又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表情,張揚道:“要不然我們就各退一步,那些小破公司我可以給你,但是騰飛我一定要收回,再不行,我拚著魚死網破也絕對不要你好活!”


    秦疏一手捏著眉心,暗地裏卻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來,然後才咬牙道:“算你狠!”


    “我真是小瞧了你,還以為你我年少情深義重,又做了許久的夫妻,感情總該和別人不一樣,還曾幻想過要和你一生一世白頭到老,不像你如今竟變得這般冷血不留情,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不僅出賣我們的感情,還威脅我,難不成我們之間當真沒有一點回頭的餘地了嗎?”


    鄭子語冷眼看著,嘴角微勾,“既然你重情,那何必非要再扣下我那幾個公司,不如就當做個順水人情,把東西還給我,再無償送我一筆資金,也好讓我東山再起,我心裏自然記得你的好,你也能落得個‘情深義重’的好名聲?”


    要名聲做什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說得好聽,指不定背地裏被人罵是冤大頭!


    其實秦疏這麽做也不過是習慣性的將自己擺做受害人的位置上謀取更多的利益罷了,一聽鄭子語這麽說,他立馬端坐起來,收起深情受傷的嘴臉,一雙眼中滿是狡詐和市儈。


    “這公司畢竟由我接手這麽長時間了,兩家公司業務常有來往,幾多糾葛,總要整理清楚才好,所以這離婚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放心吧,我總不會虧待了你。當然,這事隻有你知我知決不能泄露出去,若是因為你的緣故害的秦裴兩家最後合作失敗,到時,我真對你不客氣!”


    “隨你,反正最後我有錢拿就行。”鄭子語一派巧笑嫣嫣,好像明天她就能離開他,高興的恨不能放兩掛鞭炮慶祝一下才好,那迫不及待的樣子,搞得秦疏忍不住又覺得自己腦袋好像還是有點綠。


    但是再一想自己離了婚沒有什麽損失不說,還憑白賺了許多,他勉強壓下心裏的不愉,起身就往樓上走去,見狀,鄭子語喊道:“你要去哪?”


    “當然是去休息!”秦疏沒好氣,就算白天勉強補了一覺,但到底連日的奔波還有受這人各種在精神上的折磨,那樣非人承受的壓力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之後還有離婚的事情、公司的事情,甚至連裴景山那裏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他親自去~操作,若不能趕快把身體和精神都調整到一個合適的狀態,就是他也撐不住。


    可是鄭子語就好像根本就不關心他到底怎樣,不顧他一臉疲乏和不耐煩,依然阻攔在他麵前,“你先等等,既然要離婚那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人前我可以給你麵子,但人後我們不用再裝親密,這同房自然就更不需要了,所以你要去休息可以,但是你要去哪睡?”


    秦疏先是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時看見她的表情話便猛地一轉,道:“我睡書房!”


    “如果真是這樣也好,可為免你覺得我不人道,你去誰臥室也是可以的。”


    秦疏好像不懂她為何突然會這麽‘好心’,然後就聽她繼續道:“臥室讓給你,正好我可以和小語一起住!”


    “夠了!”秦疏吼了一聲才後悔自己的反應實在太大,“小語她還要學習,你不要去打擾她。”


    “再說,她是我的女兒,你就是個後母,和她那麽親近做什麽,難不成是想用她要挾我不成?”


    “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黑心肝好不好,小語那麽可愛,我多親近親近她又怎麽了?”鄭子語不屑的撇撇嘴,“總之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反正我是要和小語一起睡的,至於你想睡哪裏都可以,隻要別打擾到我們,我都沒有意見。”


    丟下這句,鄭子語半點都不想再和他磨蹭下去,越過他自己施施然上了樓,留下秦疏氣的在樓下暴躁的走來走去,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這個女人.......不行,就算是為了自己,這個婚他也必須要趕快和她離!


    而這邊鄭子語上了樓,徑直就去了秦思語的房間,兒童床~上被子微動,明顯就是察覺到自己動作急急忙忙裝睡的樣子。


    鄭子語也不揭穿她,隻是等自己洗漱好上了床,便感覺自己的袖擺上多了一點力道,她抬眼,隻見的被子裏微微聳動,然後一個圓乎乎的小毛球悄悄探出來,好帶著試探和討好的意味,像膽小的小獸,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她輕笑一聲,幹脆伸手一攬把人抱在懷裏,卻在下一瞬聽到了抽泣聲,她嚇了一跳,連忙掀開被子,果然見得秦思語一手抵唇哭得厲害,也不知哭了多久,小~臉憋得通紅不說,上麵淚水和碎發粘的各處都是,髒兮兮的又可憐得很。


    鄭子語拿下她的手,好不容易給她疏通氣,小姑娘委屈的抽抽噎噎,咳嗽不停,但捏著自己衣擺的手依然又輕又緊,就好像想要牢牢抓著她不放開,但又怕給她添負擔,懂事乖巧,敏感又脆弱,實在令人心疼。


    “怎麽了這是,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怎麽就突然哭的這麽厲害,告訴我,我去替你算賬!”


    看著秦思語哭鄭子語一下就慌了神,按說她都經曆了這麽多,有幾個世界也是親手照養過幾個孩子,可是她對哄小孩子開心還是笨拙的很,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幾個孩子都是堅毅、掉血不掉淚的人物,像秦思語這樣香香~軟軟好像一朵棉花糖,那一滴眼淚都能讓她的心都化了,更別說現在簡直就是洪水泛濫,鄭子語直接讓她給泡的腦子一團糊塗,隻知道更加用力抱緊了她,其他的卻是一點都想不到了。


    可是她抱得越緊,秦思語卻哭的越發厲害,鄭子語都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弄疼了她,想要鬆開一點秦思語又不讓,她不說自己的心思,隻會眼淚流的更凶,最後實在沒法子,鄭子語隻好讓她先哭個盡興,當然也小心觀察著不讓她哭到缺氧,這樣過了好一會,秦思語才斷斷續續抽抽噎噎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


    看來是自己在樓下和秦疏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小姑娘敏感又自卑,好不容易有了她這個依靠,而現在卻連自己都要離開,也難怪她會這麽害怕傷心。


    “你說過......不會離開的......”秦思語又道,隻是聲音更低,而與話裏的意思相反的是,之前鄭子語感覺到的袖子上的那一點點力道也慢慢鬆開了,“你要走了是不是......”


    鄭子語長歎一聲,一手輕輕摸著小姑娘軟軟的發頂,一手把那隻悄悄躲起來的手拉回來按在原處,想了想,才解釋道:“我是要和你父親離婚,但是我想要保護你的心不會變,所以之前答應你的還作數,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秦思語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看來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好吧,其實應該是我換了一種方法,能夠更好的保護你,畢竟我總不能一天24小時都陪在你身邊,所以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可以保護好自己,不會被任何人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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