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囂張,也從來不會欺負任何良善之人,但絕對不是軟柿子,任何人也別想隨意揉捏我。


    特麽的,老子軟了小半輩子了,還指望著我一直軟下去?


    我不是麻木的屁民,我不是!


    瞧著一臉驚慌的馬局長和記錄員,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馬局,別慌,我不針對你們,隻是給你們瞧一下,我是怎麽證明自己清白的。


    說罷,我一把揪住了棍子的脖子,將他給拖到了剛才我坐的地方來。


    就在我剛才掙脫手銬,一把摔飛那警察的時候,棍子就給嚇得夠嗆了,他右手受了傷,又給銬了起來,根本反抗不得,被我一把拽到了審訊桌前,然後被我把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按著他,說棍子,現在能說實話了麽?


    棍子嘴硬,把心一橫,說你別以為你狠就行,老子是坦白從寬,絕對不會包庇你這個大毒梟!


    大毒梟?


    我冷笑了起來,伸手把他那受傷的手臂猛然一拽過來,放在桌麵上,然後猛然一拳砸下去,隻聽到骨節一陣炸響,那手掌卻是給我錘成了碎塊去。


    啊……


    第四章 請道歉


    棍子原本受傷的那隻手給我這麽一拳,頓時就砸得骨節碎裂。


    那種痛苦讓他兩眼一黑,眼看著就要昏死過去,但我卻並沒有讓他這般好過,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腦袋,往著那審訊桌上猛然砸了下去。


    砰!


    僅僅隻是一下,那結結實實的審訊桌就直接塌了下來,棍子滿頭血汙地趴在了碎木塊中,身子忍不住地抽搐。


    馬局長一臉鐵青地瞧著我,而旁邊的記錄員則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這時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有人在門口喊道:“馬局,馬局,出了什麽事?”


    我沒有理會旁邊的動靜,而是一把揪住了棍子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提起來。


    我衝著他嘿然笑道:“你現在還這麽堅持麽?”


    棍子既然走上了販毒這條不歸路,又敢拿槍拒捕,自然已然是亡命之徒,然而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更是料不到我居然敢當著警察的麵,把他這一頓暴打,而且仿佛還要殺了他的架勢。


    他頓時就發怯了,哭喪著臉說道:“陸言,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胡亂攀咬;對不起,我小心眼——你別打我了!”


    這個時候那審訊室的門已經給撞開了,好幾個警察衝了進來,有的還舉著槍,指著我猛喝道:“蹲下,抱頭!快蹲下……”


    我不管這些人,而是揪著棍子的腦袋,說你把事情的經過,跟馬局長說一下吧。


    棍子瞧見我在這麽多警察的槍口下還麵不改色,一副比他更加亡命的瘋狂架勢,終究是軟了下來,哭著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結結巴巴地說了清楚。


    他講完了之後,我鬆開了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舉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坐回了審訊椅上,平靜地說道:“我的話說完了,你們隨意。”


    後麵進來的那幾個警察衝了上來,給我重新上了手銬,而先前被我撂翻在牆上的那年輕警察也爬了起來,衝著他們喊道:“腳,把腳也拷上——這家夥能夠掙脫手銬……”


    掙脫手銬?


    還有這樣的人麽?


    那幾人有些不敢相信,然而瞧見他很堅持,沒辦法,就給我的兩隻腳都給銬在了那審訊椅上,而這時張大器擦著口鼻間的血走到我麵前來,手指幾乎指到了我的鼻子尖上來,說你居然敢襲警,你知道這是什麽罪名不,信不信我現在直接就崩了你?


    我瞧見他的拳頭眼看著就要砸落到我的腦袋上來,不由得咧嘴一笑,說警察叔叔,你最好還是低調點,剛才我要是不留手,你已經不可能站著跟我講話了……


    我臉上帶笑,而話語裏卻十分冰冷,那家夥回想起來,難免一陣後怕,臉上就多出了幾分恐懼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馬局長終於開口了:“夠了,張大器同誌,你今天太累了,去衛生院看一下傷,這案子就先別跟了。”


    張大器眉頭一楊,說馬局,可這小子……


    他還沒有說完,馬局長的臉色就是一板,說我說的話,你覺得是在開玩笑麽?


    馬局長一發火,旁邊的人就看出來了,紛紛過來拉張大器,連哄帶勸,把人給拖了出去,而這個時候馬局長又瞧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找個房間給他待著,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說——別銬那麽死了。”


    領導一說話,下麵的人自然就會意了,過來把我腳上的手銬給解開,然後把我押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裏關了起來。


    我也不慌張,那房間有一板床,直接躺倒在了上麵,平靜地躺下。


    閉上眼睛,我深吸了兩口氣,然後將手上的鮮血往床板上擦去。


    說句實話,我今天之所以這般凶狠,並不是因為心態變化了,覺得自己是修行者就了不起,而是因為我是被當著自己父母的麵給帶走的,而且當時的場麵,實在是太揪心了。


    我第一次聽到我母親發出那般慘烈的哭嚎,也第一次瞧見我父親掉下淚水。


    估計這一次的事情,會成為他們這一輩子心裏的陰影。


    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倘若是因為我犯了事兒,遭受到這樣的待遇,那也就算了,但是這一回,根本就是無妄之災,而且還是這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


    這是什麽?


    販毒!


    我可記得以前普法的時候宣傳過,五十克毒品,就可以直接槍斃了,這事兒若是給敲成了鐵案,我爹我娘可怎麽受得了?


    所以我恨,這種憤怒不是平白無故的,而且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忍耐。


    人總得露出點爪牙來,才不會被人給欺負,特別是像張大器這種,不把嫌疑人當做人的家夥。


    我躺在木板床上,沒一會兒,房門給打開了,有人端了一碗辣辣的湯粉進來,說吃夜宵了。


    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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