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在這守衛森嚴的監牢之中,居然有人放毒氣。


    這是何等的大膽,如果沒有人認可的話,誰能夠做出這樣膽大妄為的事情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思索一番之後,我沒有再猶豫,張口大聲喊道:“救命啊,來人啊,死人啦……”


    我這一聲嚎,那監牢的鐵門頓時傳來了開鎖的動靜,我心中一喜,抬頭望去,卻見那鐵門一開,居然有一道黑影從門縫裏擠了進來,然後一道寒光亮出,朝著我的麵門刺來。


    此刻的我手銬腳在身,還帶著一個兩百斤的大鐵球,不但如此,還被一根滿是符文的繩索捆著。


    就這樣,完全就是一個待宰羔羊的形象。


    不過就在那人衝到我跟前來的時候,我還是沒有任人宰割,而是奮起反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那根束縛我行動的大鐵球拽了開來。


    四兩撥千斤。


    那根符文繩索束縛的是我的修為,但並不能夠禁錮我筋骨之中的氣力。


    我一邊憑著那大鐵球與這刺客周旋,一邊大聲地喊叫著。


    那人全身被一股濃黑的氣息蒙住,看不清男女,手中的匕首又快又疾,而且詭異莫名,不但如此,上麵傳來微微的腥氣,讓我知道這上麵定然是摸了致命的毒藥。


    不過除了腥氣,還有一股淡淡的氣息,是……


    我奮力掙紮著,僵持了差不多半分鍾,甚至還拿鐵球砸了兩下那鐵門,甚至還想將此人留下。


    那人見殺不了我,轉身就朝著鐵門外閃去。


    我追出門外,結果已經看不到人影。


    幾分鍾之後,看守監牢的人匆匆趕到,瞧見這裏的狀況,趕緊拿著通訊器聯絡外麵,又趕緊將裏麵生死未卜的宋無期帶離開去,並且四五把槍對準我,讓我不要動彈。


    如此過了十幾分鍾,我瞧見白處長帶著人匆匆趕到了現場,了解了情況之後,暴跳如雷,朝著監牢的管理人員破口大罵。


    他訓了一通周圍的工作人員,又找我問了幾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匆匆趕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兩句,白處長不耐煩地揮手說道:“沒看到我在忙麽,什麽許老鬼佬,不見。”


    那人臉色十分難看,尷尬地說道:“是總局的顧問,許映愚許老來了……”


    啊?


    白處長一對眼珠子幾乎都要凸了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老人家怎麽來了?”


    第八章 權勢臉孔


    聽到白處長跟那人的談話,我的心情頓時就是一鬆。


    說句實話,我沒有想到許老會親自來,在我的猜測中,像他這樣的大人物,隻需要稍微打一個招呼,事情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來了,不但來了,而且時機還這般古怪。


    不過屈胖三到底還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有些古怪,白處長在慌亂之中,一眼就瞧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你認識許老?”


    那日我雖然對屈胖三有所交代,但是那話兒私密,自然是低聲細語,他並沒有聽到什麽,也不知道事情竟然壞在了一個兩三歲的小胖墩兒身上。


    但是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的,自然不是蠢人,如此前後一番思量,並不難發現前後緣由。


    麵對著白處長的疑問,我反倒是顯得十分平靜,微微一笑,說白處長,是非曲直,何必多言,還是那句話,心底無私天地寬,你說對吧?


    白處長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起來,盯著我好一會兒,方才吩咐旁邊的人說道:“看好他!還有,把牢房清理出來……”


    他轉身欲走,我卻忍不住譏諷道:“監房裏麵有毒氣,至於是什麽毒氣,不是應該找人檢查一下麽?如此火急火燎的清理,白處長這可是在毀滅證據?你是準備掩蓋什麽嗎?”


    呃……


    白處長的臉如死灰,而旁邊的工作人員還在問:“白處長,我們是……”


    他陡然大怒了起來:“找人來查啊,找人來查啊,你們沒有腦子麽,趕緊找人過來查一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在我們的監牢裏亂來,這個還要我來提醒你麽?”


    他把旁人罵得狗頭噴血,然後一揮衣袖,匆匆離去。


    我瞧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坐回了靠牆的小椅子上來,淡定自若地望著周遭那些拿著槍支、一臉警戒的工作人員,平靜地說道:“都舉著槍,累不累?不然歇一會兒?”


    那些人一動也不動,緊緊地瞄著我,也不說話。


    我後背靠著牆,淡然說道:“講句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指著腦袋,因為我總是怕有人手滑,扣動扳機——砰!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來處理,真的很蠢,我的意思是,左邊這位兄弟,你若是搞不明白情況,我也不怪你蠢,但是至少吧保險給扣回去好不?要不然你有什麽心理波動,一不小心扣動扳機,我到時候殺了你,算你的還是我的?”


    話兒說到最後的時候,一下子就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


    那人一陣哆嗦,下意識地左右一看,才發現旁邊的老油條居然都將保險給合上了。


    人家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就他一個人實誠。


    他慌忙將槍口低垂下來。


    我逗弄了一會兒這些看守,差不多十分鍾左右,有一個跟在白處長身邊的年輕人一溜煙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說道:“陸言先生,陸言先生,抱歉抱歉,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們工作的失誤……”


    他一路小跑,來到了我的麵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然後掏出了幾把鑰匙來,對我說道:“陸言先生,我給你開鎖,對不起哈!”


    眼看著這一身負擔就要被解開,我卻並沒有讓他如意,抬起了手,說先等一等,你幹嘛?


    這年輕人正是在我家門口蹲到我的那個,他一臉尷尬地說道:“你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凶手不是你,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現在許老在會議室那邊,說要見見你,我給你解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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