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一個心狠手辣的行刑者,此刻居然如此怕死,我心中生出幾分荒唐之感來,不過卻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對他認真地說道:“告訴我,你後悔了麽?”


    嚇得直哆嗦的肥佬扒小雞啄米一般地猛點頭,說後悔了,後悔了。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房間門口去。


    肥佬扒以為我放過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走到門口之後的我卻回過了頭來,從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可是,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賣啊,對麽?


    說罷,我伸手,從門口的桌子上抓了一把鋒利的尖刀來,然後隨手一擲。


    颼!


    尖刀破空而過,從肥佬扒的太陽穴中破入,將他的腦袋捅了一個對穿。


    那家夥雙目圓睜,一聲不吭地死掉了去,再無聲息。


    死不瞑目。


    我甩完了刀,然後開始四處打量,很快在旁邊的桌子上將我身上被搜下來的東西給找到了,收拾妥當之後,我推門而出。


    這是一個狹長的地下室走廊,旁邊還有不同的隔間。


    這兒顯然是一處專門行刑、逼問和非法拘禁的場所,所以還有許多與肥佬扒一般的人。


    不過肥佬扒應該是這兒的頭。


    走廊上有人,瞧見一身鮮血的我從裏麵走了出來,慌張地大叫,然後有幾人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拔出破敗王者之劍。


    一劍一人。


    半分鍾之後,通道裏躺著七八具分成了兩半的屍體,鮮血將過道浸得濕潤,流成了小河。


    我留了一個看樣子比較生澀的馬仔,麵無表情地說道:“把這裏的人都放了。”


    我也是順手,畢竟被抓到這裏來的,估計都是些可憐人。


    日行一善,也算是積福,費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也可以幫我分散注意力。


    很快,六個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害的男女給那人帶了出來,瞧見救人的是我,紛紛朝我鞠躬感謝。


    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讓這個唯一的黑幫幸存者帶我們上去。


    上去的路上,也有看守。


    不止一個,一路上有四五個之多,而且大多都配了槍,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並不算是什麽麻煩。


    一劍而已。


    而我這凶狠的手段,也讓那些嚐試與我溝通的受害者,最終選擇了緘默。


    在他們的眼中,我似乎比這幫綁架他們過來的黑幫分子,更加恐怖。


    很快我們就出了院子裏來,而迎麵走進來的,卻正是那個馬秀才,除了他,身邊還有好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我停下了腳步,抬手就是一劍。


    馬秀才避開了我的這一劍,身子弓著,表現出了很不錯的手段來。


    我知道這個有些麻煩了,回過頭來,對著跟著我的那六人說道:“你們自己跑吧,我得留下來,算點兒舊賬了。”


    第十四章 倉皇逃躥


    馬秀才不是這個窩點的人,所以對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在意,任由他們倉皇離去。


    他站在了院子中間,身邊四個即便是夜裏都還帶著墨鏡的西裝男,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而等這些無關人等離開之後,他一揮手,眾人將我給隱隱包圍了起來。


    待感覺已經完全能夠掌握住了場麵之後,他衝著我嘿嘿一笑,說陸言?


    我說是我。


    馬秀才說剛才有外人在,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在下馬德才,是李生在賭城這邊的聯絡員。


    我說李生就是李致遠吧?


    馬秀才說對,看起來你們挺熟的,用不著我多做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李生想要見你一麵,識趣兒的話,留在這裏,大家彼此的臉麵都好看;如若不然,打起來的話,事情就不可控了。


    我冷笑,說你哪裏來的這信心?


    馬秀才冷笑了兩聲,說剛才忘記說了,在下之前的時候,跟的是南方省的閔魔大人,倒是學了幾手觀人的手段,閣下現在的狀況,什麽樣,我一眼都能夠瞧清楚。


    我說哦,這麽厲害?


    馬秀才指著旁邊的幾人說道:“重炮手雷諾,之前是魅族一門的山門護法;這位叫做穀雨,之前是法螺道場的五當家;還有這位,星魔手下的花蓮廬主;最後一位,是風魔特工隊的教官……”


    他表現得很坦然,而麵對著這家夥的囂張,我則有些迷糊,舉起手來,說等等,打擾一下。


    馬秀才很寬容地說道:“你講。”


    我說冒昧地問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一幫子人,都是幹嘛的?在下剛剛入了這江湖,對你們這幫亂七八的堂口有點兒不熟,抱歉哈……


    這波伊沒有裝成功,讓馬秀才有些尷尬。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簡單地說,就是這些人,都是我們大厄德勒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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