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說這幫專門催帳的家夥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這點兒血腥你以為他們就會退讓?


    沫兒懵了,說那是為什麽?


    屈胖三說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認出了陸言就是這幾天道上通緝的那個家夥,所以沒有敢上來硬碰,而是選擇迂回,去跟背後的人通風報信,然後再帶人過來抓。


    沫兒著急了,說那可怎麽辦?


    屈胖三說你放心,趕緊收拾行李,我們送你去港澳碼頭,那邊有船去香港,我們會安排人接你的,你到了那裏,什麽事情都沒了。


    沫兒焦急,說那你們呢?


    屈胖三嘿嘿笑,說我們兩個都是無法無天的大魔王,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人懂得了我們的。


    沫兒趕忙去收拾行李,而屈胖三端著一大碗的餃子,說灣仔碼頭的,要不要嚐一下?


    我說喲嗬,你現在已經拋棄方便麵了,的確進步了不少。


    我拒絕了屈胖三的要求,然後給李家湖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之後的李家湖表示知道,他現在就叫人去碼頭那邊接人。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離開了這棟大樓,然後走小巷離開。


    走了幾十米,屈胖三看了一眼後麵,說你們去那邊等出租車,我去收拾一下跟著的尾巴。


    他轉身離去,而我拖著沫兒的行李箱往前走。


    幾分鍾之後,屈胖三回來,告訴我事兒解決了,不過得快一點,免得沫兒被堵在碼頭,坐不了船。


    上了出租車,我們送了沫兒到碼頭,這兒的關口是二十四小時開通的,乘船過香港,十分方便,我們沒有送進關口,而是與她在外麵分別,然後又打的前往橫琴關口附近。


    我們準備從這兒找地方遊回大陸。


    賭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幫人即便是找到了我們的行蹤,也未必能夠正好堵著我們。


    將俞百裏解決之後,我們就沒什麽心思蹲在賭城這裏了,畢竟事兒鬧得有點大,我們卻沒有實力將對方給一口吞下,既然如此,那就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半夜的時候,我們回到了橫琴,兩人十分疲倦,稍微收拾一番,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兩人都挺累的,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打著哈欠爬起來,找到關機充電的手機,準備給李家湖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沫兒的情況,沒想到手機一開機,立刻就有數十個未接來電出現。


    除了幾個是李家湖的,其餘的電話都來自阿峰。


    他這麽急找我幹嘛?


    我有些發愣,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給李家湖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李家湖告訴我,說人已經接到了,現在正在酒店休息,他問我有什麽特殊要求沒,如果沒有,他就安排沫兒在他公司下麵任職,先從文員坐起,如果表現合適的話,再作適當提拔。


    我說你不用考慮我的意見,那小姑娘我也隻是順手幫一下而已,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私人關係。


    李家湖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看著安排吧,反正不會讓她吃虧的。


    我問昨天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麽意外,李家湖說沒有。


    畢竟是正規場所,那幫人即便是打聽到消息,也還是會收斂的;再說了,沫兒不過是一個不相幹的人物,這幫人的做法不至於太過於難看。


    與李家湖簡單聊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又給阿峰那邊撥打了過去。


    我打了兩遍,都沒有接通,於是發了一個短信給他,問他有什麽事情。


    短信也沒回,我估計他在上班,又或者幹嘛,所以沒有理,而這時屈胖三也爬了起來,簡答洗漱一番之後,捂著肚子直叫餓,我便帶著他去附近找吃的。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館子,屈胖三點了一大堆的東西,跟剛從牢裏放出來的一般,狼吞虎咽,風卷殘雲。


    一邊吃,他一邊問我關於聚血蠱的事情。


    他問我有沒有感覺強一點兒,我說暫時沒有試,不過似乎感覺經脈各處似乎都疏通許多,也有了一些精神。


    這種狀況一天比一天好,顯然我與聚血蠱小紅是兩位一體的,它越強,我越強。


    屈胖三對於我的變化十分感興趣,約我吃完了飯之後,兩人去附近的山裏或者無人的海灘處試一試,他幫我參謀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點兒新花樣來。


    快吃晚飯的時候,阿峰打了電話過來。


    我接通,說你什麽情況啊,大晚上的,打那麽多的電話過來,什麽事?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陸言?”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我先是一愣,然後變得嚴肅起來,冷冷說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平靜地說道:“你別管我是誰,今天下午五點,你趕到黃楊山水庫這裏來,如果沒有到,阿峰明天就會橫屍於此。”


    第十九章 茅山來人


    來人又是哪路人馬?


    我聽到這聲音,心中一陣惱怒,不過倒也沒有失去理智,冷笑著說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啊,我要先確定阿峰的安全,否則一切免談。”


    那人說好,你等等。


    如此過了十幾秒鍾,電話那邊又一次傳來聲音,卻正是阿峰,他在那邊高聲叫道:“陸言你別管我,我沒事的……啊!”


    他似乎給打了一下,疼痛地叫了一聲,隨後手機就給奪了過去,那人在電話那頭淡淡說了一句,說你朋友的性命,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選擇了,記住,下午五點,你不來,我撕票。


    說罷,他便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手機給掛掉了。


    好堅決。


    我感受到了對方話語裏強烈的自信,心底裏卻也憑空湧出了一股憤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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