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毛小道指著他,勾了勾手指,說看起來這世間之事,總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露點兒手段出來,你們真的是看不起咱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來吧,十招之內,我製不住你,束手就擒。


    馬臉漢子一聽,頓時就勃然大怒,說好家夥,老子馬拉多拉在這茶荏巴錯,好歹也是有些名聲的,摩門教通緝了我那麽多年,也拿我沒有辦法,你個小東西,居然看不起我?來就來,你們都給我閃開,誰也不準插手此事……


    他話音剛落,人便朝著這邊猛然撲了上來。


    馬臉漢子來勢洶洶,雜毛小道卻站立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看著那刀鋒劈到了額頭之上的時候,他方才微微偏頭,與這刀鋒差之毫厘地掠過。


    而這個時候,空著雙手的雜毛小道從極度的劣勢,一下子就轉換到了優勢地位來。


    他的手宛如閃電一般,抓住了那長刀的刀背之上,而口中則數了一聲:“一!”


    馬臉漢子臉色一變,轉動刀柄,想要抽刀而出,結果卻發現對方握住刀背的兩根手指,宛如鐵鉗一般,讓它紋絲不動。


    隨後雜毛小道出手如電,與馬臉漢子在咫尺之間快速拚鬥。


    雜毛小道每動一下,便數一聲:“二、三、四、五、六……”


    數到“六”的時候,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把長刀不知道什麽時候給雜毛小道給奪了下來,然後架在了那馬臉漢子的脖子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就連身處其間的馬臉漢子都有些猝不及防,脖子被尖刀架住的時候,他還想要掙紮,這個時候雜毛小道慢悠悠地說道:“別動,不然腦袋掉下來了,我可賠不起。”


    聽到這話兒,又感受到刀尖之上傳來的森寒之意,馬臉漢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束手就擒。


    然而這個時候,雜毛小道一翻手,將那把長刀給直接剁在了木桌上麵。


    啊?


    雜毛小道的撤手讓馬臉漢子大為驚訝,長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將前因後果給想明白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真的是天王陸左的朋友?”


    雜毛小道冷笑不說話,而我則站了起來,說你若認識猴山的毛豆,又或者阿奴等人的話,找他們過來,我們有見過麵的——我是陸左的堂弟,也是他的徒弟,當初我曾經來過茶荏巴錯,後來因為需要辦事兒,所以就出了地表去。這回過來呢,就是過來幫忙的。


    馬拉多拉撓著頭,說這個啊——對了,聽說摩門教封鎖住了通往地表的通道,連他們自己都不能自由出入了,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我指著西南邊的方向,說我們是從世界盡頭那裏過來的,走的也是你口中那位陳老大當初走的路。


    馬拉多拉一臉驚歎,說你是說,你們是從茶荏巴錯深處過來的?


    我說不然呢?


    馬拉多拉搖頭,說當初我曾經追隨陳老大前往茶荏巴錯的深處,一直走到古城的遺址時,用時足有大半年的時間……


    我哈哈大笑,說你覺得我們為什麽會宰殺了摩門教的人呢?還不就是要那頭五彩飛龍當坐騎?


    馬拉多拉又問了我幾個關於黑手雙城的問題,包括他身邊的七劍,這些事兒有的我知道,所以便回答,而不知道的,旁邊的雜毛小道也都做了補充。


    一番盤問下來,馬拉多拉的腦袋蒙上了一層毛汗。


    他看了一會兒我們,走到了那白胡子老豬頭的身邊,低聲說道:“笆鬥,他們說的好像是真的呢?”


    我們表現得如此自然,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兩人在角落裏嘀咕半天,終於妥當了,走到了我們跟前來,然後說道:“對於幾位的身份,我們大致是認可了,不過這件事情涉及麵實在是太廣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還是不敢放走幾位……”


    雜毛小道眉頭一掀,說有事說事。


    馬臉漢子舔著嘴唇說道:“你剛才提到了認識天王陸左身邊的人,他們可以幫你們做確認,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在笆鬥這兒暫時住幾天,我去找人過來,確認了諸位的身份,到時候我給你們賠禮道歉,可好?”


    雜毛小道抬起頭來,說陸左到底在哪裏?


    馬臉漢子顯得十分謹慎,搖頭說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們。


    雜毛小道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我寫一封信,你幫我交給他,讓他趕緊過來,我有急事找他,知道不?”


    馬臉漢子被他幾招製服,對他佩服得很,連忙點頭,說好,我盡量。


    而這個時候屈胖三則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能再上點吃的麽,剛才都沒吃飽……”


    第六十四章 半路截殺


    我們在村子裏待了三天,這幫豬頭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不曾怠慢,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特別是雜毛小道的耐心卻越來越有限了。


    他幾次找到那匹格族的族長笆鬥,詢問馬拉多拉何時才能夠回返。


    對於雜毛小道的提問,那白胡子老豬頭顯得淡定無比,說茶荏巴錯太大了,地廣人稀,而且目前摩門教追查得頗為嚴格,馬拉多拉為了防範這些人的追蹤,必然是小心翼翼,所以久久未歸,也並不是什麽稀奇事兒。


    他說得的確有一些道理,但雜毛小道卻不願意再等了。


    自從那阿滿口中說出陸左在與新摩王的拚鬥之中身受重傷,估計命不久矣的時候,他就已經心急如焚。


    那顆我從黃泉中帶回來的五彩補天石,是陸左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當務之急,就得趕緊與陸左見麵。


    然而因為對方的不信任,使得這個時間變得無限期延長,這事兒叫雜毛小道如何能夠釋懷呢?


    第四天的清晨,雜毛小道早早地就起來了,趕到了笆鬥的房間裏去。


    兩人大吵了一架,我趕到的時候,爭吵已經結束了,不過彼此都黑著臉,瞧見我過來,雜毛小道開口說道:“陸言,我們走。”


    我一愣,問去哪兒?


    雜毛小道說去找人,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要萬一這期間陸左出了什麽事情,誰負得這個責任?


    我看了笆鬥一眼,點頭說好,我去叫小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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