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風說沒有,不過從相關的卷宗來看,這些人很強,強得有些過分,甚至讓人覺得不現實;當然,也有人對這些人不以為然,認為不過是虛張聲勢的家夥而已。


    我說不知道你的傾向是哪一種?


    趙承風說我覺得這些應該是十分頂尖的高手,我從未有見過宗教局以及相關部門,如此刻一般的如臨大敵,甚至比麵對邪靈教更加擔憂。


    我說事實上,這些人遠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趙承風說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旁邊的雜毛小道,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事實上,太皇黃曾天劍主是死在了我的手中,而太明玉完天劍主,也在東北濱城的一條小河邊,被我給擊殺。”


    啊?


    什麽……


    我說的這兩句話完全將趙承風給震驚住了,一直過了許久,他方才吸了一口冷氣,說怎麽可能,我專門調查過你的檔案,你才入行幾年?


    我冷笑了一聲,說信不信,隨你。


    趙承風說你跟我將這個,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說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希望你動用你能夠影響到的所有力量,讓對於陸左的審判更加公平公正和公開,如果你們打算就此妥協,讓陸左這樣一個曾經的英雄成為你們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那麽我不介意站在三十四層天劍主他們的那一邊,將你們這些人吃飯、玩手段的桌子,給一起掀翻。


    趙承風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笑了,十分坦然地說道:“對,我就是在威脅你——另外告訴你一聲,除了左道和我之外,鬼王也會入局,到時候你自己看看,這個桌子,到底會不會被掀翻,你們又是否還能夠如現在一般,安靜地喝酒吃肉。”


    第二章 下馬威


    我笑得坦然,然而趙承風卻是沉默了許久。


    他沉默到讓我以為他惱羞成怒,把電話給掛了,不過就在我準備檢查手機是否失去信號的時候,趙承風終於開口了:“你果然不是一個懂得玩弄政治的人啊,明明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並且能夠達成雙贏的結果,你卻非要鬧得這麽僵,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說笑了笑,說其實我特別不喜歡繞著圈子說話,所以趙主任想要對付尋常人一樣的辦法來拿捏我,肯定會很失望。


    趙承風說你什麽意思?


    我說趙主任與黑手雙城不對付,肯定會入局的,與其委曲求全地求你,不如硬氣一些。


    趙承風冷哼一聲,說如果我不插手呢?


    我說這事兒隨你,我說了,如果實在是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的話,我就掀桌子,愛誰誰……


    趙承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真殺了那兩個人?”


    我說我可沒有這麽說,你自己猜。


    趙承風又陷入了沉默,不過這一回卻並不漫長,他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這件事情,我僅代表我個人的名義給你支持,至於龍虎山的態度,我需要與張天師以及諸位長老溝通之後,才能夠給你回答。”


    我說行,我的電話號碼你知道的,考慮好了打給我。


    我掛了電話,雜毛小道在旁邊笑,說怎麽樣?


    我說能夠對付你大師兄,那家夥果然是興趣滿滿,即便是我表現出了這般的傲慢態度來,他居然也忍得住,看得出來,他的城府很深。


    雜毛小道嘿嘿笑,說給打進冷宮裏待了那麽久,心裏頭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不知道他還恨不恨我。


    袖手雙城的驕傲,是他親自打落凡塵的。


    雜毛小道甚至還戰勝了龍虎山的招牌望月真人,成為天下符籙之道的最強者。


    這一點,龍虎山的臉給打得啪啪作響。


    不過還是那一句老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隻有永遠的利益。


    與趙承風打完了電話之後,我又撥通了一個號碼,不過這回說話的人,卻是雜毛小道。


    而這回我們撥打的人,則是雜毛小道的大伯。


    蕭應忠,匪號蕭大炮。


    蕭大炮在西北局工作一輩子,是在業務副局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的,那個地方因為需要打擊拜火教,屬於長期麵臨一線的去處,精兵悍將無數,能夠鎮得住這麽多的高手,蕭大炮自然有著足夠的資曆和人脈關係。


    按理說現如今他退下來了,難免會人走茶涼,雜毛小道平日裏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不過現在卻不行。


    這件事情,關係到他好兄弟陸左的性命,所以必須竭盡全力。


    與我的談判策略不同,雜毛小道講的是情。


    而蕭大伯雖然在體製內工作了一輩子,但從本質上來說,卻依舊是一個義氣為先的人。


    他在西北工作那麽多年,也染得了西北大漢那種豪邁的氣息。


    好男兒,一碗酒,一頭熱血。


    經過這些事先的準備,使得我們公開露麵,也沒有再遇到任何阻攔。


    即便是朵朵在我們的身邊,也是如此。


    在京都機場落地之後,我們走出來,有人在出口處舉著招牌,應該是接人的,我起先並未留意,然而屈胖三卻是眼尖,拉著我的胳膊,說你看,那是過來接我們的麽?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有一個牌子上麵,寫著“迎接晉平陸言一行人”。


    牌子之下,是一個長相甜美乖巧的女孩兒,看起來年紀並不算大,二十二三歲,也就大學剛畢業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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