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


    而就在眾人都一臉詫異的時候,王清華則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這不可能。”


    法官看向了他,說公訴人,到底怎麽回事,這人是誰?


    王清華說道:“審判長閣下,這人是陸左的堂弟陸言,不過不可能啊,兩天前的時候,我還在新民監獄裏麵見到過他,那個時候,他跟蕭克明在一起,過來看陸左……難道,他們是在那個時候掉了包?”


    陸左笑了,說王清華同誌,當時一個人在裏麵,全副鐐銬鎖著,另外一個人在防彈玻璃的外麵,有你在監管,如何換的,請你講明。


    啊?


    王清華愣住了,說也許、可能……


    他支支吾吾,到底還是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來。


    事實上,如果沒有大虛空術,我與陸左之間的掉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這大虛空術,讓一切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陸左笑了,說你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麽?


    聽到這話兒,王清華心中浮現出了幾分希望,說到底為什麽呢?


    陸左冷笑,說因為你那天看到的陸言,其實就是我……


    呃?


    好吧,當聽到陸左說出這樣的話語來時,我就知道他開啟了忽悠模式,而經過這變故的王清華頓時就愣住了,節奏大亂,甚至開始懷疑其人生來。


    趁著這個時候,陸左毫不猶豫地補刀,說王清華同誌,你連一個人都弄不明白,腦子完全就是一片混沌,難怪別人一誣陷我,給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證據,你就輕而易舉地信了,然後開始滿世界的抓捕我,可以啊你?


    瞧見法官以及周遭眾人狐疑的表情,王清華知道自己處於絕對的下風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就算我們抓錯了人,也不代表大涼山一案不是你犯的。”


    陸左冷笑,說好一個流氓邏輯,那麽我想問你,過兩天我改頭換麵,變成你的模樣,去街上殺兩個人,是不是也就代表著,殺人的凶手就是你?


    王清華說怎麽可能,我可是宗教局的工作人員。


    屁!


    陸左勃然大怒,說你的意思是說宗教局的工作人員,就不可能犯案子?那麽我告訴你,幾年前我就升了巡視員的職稱,從級別上來說,我可比你這個舔屁眼爬上來的家夥高。


    王清華的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說你說什麽,你怎麽能罵人呢?


    陸左說我特麽的被你這龜孫子冤枉了幾年,別說罵你,打你都是輕的……


    王清華喘著氣,突然間找到了另外一個思路,說你若是心裏沒鬼,當初為什麽不選擇留下來,以證清白,而是選擇私自逃離呢?


    聽到這話兒,周遭眾人頓時就嚴肅了起來。


    王清華的這個說法,的確講到了點子上。


    心裏沒鬼,怎麽會跑?


    然而陸左這個時候卻是冷然一笑,說在座的各位,若是沒有失意的話,應該會記得一件事情,當時的我是受了傷的,極其嚴重的內傷,至於受傷的原因,各位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們選擇遺忘,我也不會說什麽;但是當初如果我選擇留下,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的情況下,王清華,你認為你會怎麽處理我?


    王清華被將了一軍,猶豫地說道:“我們肯定會秉公執法,用證據來說話……”


    哈、哈、哈……


    陸左大笑起來,說你別磕磕巴巴了,你當時的處理辦法,跟現在又有何區別?無外乎就是拿到別人特地留給你的那一堆證據,然後把我拿下了事而已,所以我若是不走,現在墳頭草都長了幾尺高——那麽我問你,當初如果你是我,你為何不走呢?


    王清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


    陸左卻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一字一句地對法官說道:“審判長閣下,對於剛才公訴人的疑問,我的回答是——我不相信他,所以選擇離開。”


    而這個時候,我卻舉起了手來,開口說道:“審判長閣下,我請求發言。”


    法官看向了我,皺了一下眉頭,說你說。


    我說就在今天我被押送過來這兒之前,上車的時候,這位王清華先生就跟我說過一句話,說如果我選擇跟他們合作的話,他會饒我一條性命,甚至可以還我清白——當時我沒有回話,但是心裏卻在琢磨,為什麽王清華敢說這樣的話,什麽叫做還我清白?現在想明白了,隻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那就是誣陷陸左的人,就是他,和他身後的人……


    聽到我說這話兒,王清華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指著我喊道:“你、你血口噴人。”


    的確,說這句話的人並不是王清華,而是馬喆。


    我隻不過是張冠李戴了而已,不過那又有什麽關係呢,打嘴炮而已嘛,誰不會?


    我淡定地舉手,說審判長閣下,當時押送我的車輛裏麵,除了我和王清華之外,還有幾個法警在車內,我想他們應該都聽到了……


    法官看向了王清華,說公訴人,請你回應此時。


    王清華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這瓢髒水潑過來,就好像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裏,不是翔也是翔,別看殺傷性不大,但惡心人是足夠的了。


    他忍氣吞聲地解釋了一遍,然後信誓旦旦地說可以請當值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


    我冷冷一笑,說哦,原來都是你的心腹啊,難怪可以這麽大膽,直言不諱。


    呃……


    王清華雙目赤紅,胸口不斷起伏,顯然已經是氣急了,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助手立刻走了上來,然後對庭上說道:“審判長閣下,公訴人的情緒有些異常,我請求接下來由我來代替。”


    這個及時站出來的人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人,三十多歲,一副白骨精的架勢。


    他另外還有一個助手,是個木訥的中年人。


    法官準許了,為了表示公平,將會把剛才那一件事情記錄下來,另外開庭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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