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離長老說怎麽回事不明不白呢?不落他明明就是積勞成疾,不治身亡的嘛。


    我冷笑了起來,說積勞成疾?倘若不是有人估計在湯藥之中動了手腳,他又如何會這麽早離世呢?


    寞離長老的眼神一下子就淩厲了起來,瞪著我說道:“陸言……”


    嘿……


    他剛要凶起來,屈胖三走了過來,擺著手說道:“這位寞離長老,說話別那麽激動,也別一上來就定調子,覺得我們在胡搞……”


    寞離長老冷聲說道:“不是胡搞是什麽?龍五管家跟在不落長老身邊將近二十年,鞍前馬後,勤勤懇懇,從無一絲懈怠,威望頗高,而盼娘更是他的遺孀,你們居然在不通知巡防隊的情況下,私自將人給抓了起來,這樣的行為,說明了什麽?”


    屈胖三說哎呀,你怎麽漏了一個人沒有說啊,事實上,我們還把龍八斤也給抓了起來,你之所以漏掉他,是因為這個人不是你派來的,對麽?


    一句話說得寞離長老滿臉通紅,怒聲罵道:“黃口小兒,血口噴人!”


    屈胖三根本不理會暴躁如公牛的他,而是說道:“既然大家來了,不放聽一聽龍五和盼娘兩人到底是怎麽說的,你覺得呢?”


    寞離長老卻將我們這話兒視之為對他們的挑釁,大聲吼道:“眾人聽令,張弓搭箭……”


    院子裏的人聽到,紛紛大吼道:“喏……”


    然而就在此時,話音還未落下,卻聽到無塵道長在我們身後發出一聲喝念:“豎子不可!”


    他這話兒一出,我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炸響,回過頭去,卻瞧見有一人騰空而起,砸中了那屋子的橫梁之下,然後又跌落到了地上來。


    這個人我隱約記得一些,卻是跟隨著龍雲過來的其中一個人。


    他是不落長老以前麾下的年輕戰士,現如今應該也是巡防隊的一個小官兒。


    我瞧見無塵道長突然傷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隻以為老道士又瘋癲了,慌忙叫道:“道長,別啊……”


    外麵劍拔弩張,您老人家再鬧將起來,一旦衝突,我倒是可以憑借大虛空術不傷分毫,但其他人可就要成烏龜了。


    然而屈胖三卻比我先反應過來,箭步衝到了靈堂之中來。


    他站定身子,瞧了一眼地上的龍五,頓時就惡狠狠地罵了一聲髒話:“我操……”


    與他的話語一同響起的,還有盼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我回到了靈堂之中,瞧見龍五的心窩子裏,紮著一把磨製鋒利的飛刀,而盼娘的胸口處也有一把,不過不知道是無塵道長出了手,還是那人太過於緊張,結果最終插歪了,落到了盼娘高聳的胸脯之上去。


    不過那兒也是肉,雖然脂肪頗多,但中了一刀,也是撕心裂肺的痛,使得盼娘尖聲哀嚎了起來。


    而出手滅口的,卻正是被無塵道長給打飛又落地的那個年輕人。


    這家夥在趁著我們都將注意力擊中在了靈堂門口處這兒的衝突時,果斷出手,本來是想要將龍五和盼娘這對狗男女給滅口的,結果有無塵道長的守衛,卻隻是一死一傷。


    不過即便如此,也讓我們勃然變色。


    如果龍五活著,我們基本上是穩操勝券,畢竟有理有證據,然而此刻龍五死了,事情就變得格外複雜了起來。


    就在我們為龍五的突然死亡而驚詫的時候,幾個長老也指揮著巡防隊闖入了靈堂在。


    這些巡防隊的人身披皮甲,全副武裝。


    有的弓箭上弦,隨時準備鬆開弓弦,將利箭射入我們的體內。


    在這樣的威逼之下,包括龍雲在內的所有人都朝著我們這邊靠攏而來,顯然是被對方的氣勢給壓住了去。


    然而這個時候,屈胖三卻站了出來。


    他一出,我也跟了上去。


    我們迎上了河佛長老、寞離長老還有華族一大幫的長老,雙方距離隻有兩米。


    屈胖三拔出了量天尺來,冷冷說道:“讓他們停下來,如果真的要有衝突,你們幾個,將會是第一個死……”


    他說這話兒的時候,我也亮劍了。


    止戈劍在我手中,嗡嗡作響,仿佛龍吟一般。


    麵對著我們兩人的刀兵相向,寞離長老卻並不驚訝,而是冷笑著說道:“你們是準備與我華族所有人對抗麽?”


    屈胖三說不,隻是你們。


    寞離長老張開嘴巴,剛剛準備反駁,這時河佛卻伸出了手來,攔住了他。


    這位河佛長老開口說道:“你們認為自己是在給不落長老主持公道,將殺害他的凶手繩之以法,對吧?”


    屈胖三說不錯。


    河佛長老說那為何又要在我們進入靈堂之前,將人給滅口了去?


    屈胖三嗬嗬一笑,說那個滅口的人還活著,到底是誰指使他下的手,一問就知道了,何必往我們身上栽贓?


    河佛長老笑著說小朋友,說話別那麽憤世嫉俗,誰沒有給你們開口的權力?好,讓我們來聽一聽,你們所謂的證據是什麽——你讓誰先說呢?


    屈胖三走過去,揪住了那殺人者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想幹嘛?”


    那人給無塵道長一掌打得滿臉血,屈胖三來抓他的時候,朝著屈胖三一口血痰吐去,卻不曾想屈胖三勁氣外放,卻是將這血痰給屏蔽了去。


    而即便如此,那人也是嗬嗬而笑,說不是您吩咐我趁著長老們進靈堂前將活口解決了的麽?


    這反手一汙的手段著實惡劣,屈胖三的雙眼頓時就眯了起來。


    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河佛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們或許心中不滿,也覺得我們的立場有失偏頗,不如將此事稟報給族長,交由族長來裁定此事吧?


    聽到河佛長老的話語,屈胖三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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