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


    在長時間的沉寂和屈辱之中,我終於選擇了爆發。


    狂暴的雷電之下,紫色電芒將我給襯托得宛如雷神再世一般,而與此同時,恐怖的地下從地底之下迅速蔓延上來,就好像是火山噴湧;兩種狂暴的力量,在一瞬間,就將對方法陣的大部分威能都給摧毀了去,那些遮天的食人花一瞬間變成了無數的枯萎落葉,而在我麵前的,則隻有才十幾頭巨大的石頭人。


    這些石頭人,一如屈胖三當初在長城擂台決戰七曜摩夷天劍主之時,使用出來那《太一拔罪斬妖護身咒》,最終召喚出來的黃巾力士一般,個個都是大個頭,力量恐怖。


    這些,估計就是法陣之中,將任何闖入者給碾成碎肉的殺招吧?


    屈胖三如此頭疼,估計還有更多的殺招存在,隻不過我的地煞陷陣,卻是一切法陣的克星,周遭的土地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塌的樹木,連架著樹屋的那一棵樹木,此刻也是轟然倒塌了去。


    就在硝煙散盡的那一刻,那些滿是岩石、石塊組合而成的石頭人衝著我衝了過來,我沒有任何猶豫,長劍一揮,引雷轟去。


    轟隆隆……


    粗壯的雷電光芒倏然飛去,落在了那些石頭人的身上去。


    電芒四溢之間,裏麵蘊含著最為剛烈的雷意才是真正殺招,這些石頭頓時就失去了將其結合的根本,一下子就崩潰了去。


    我提劍向前,一劍一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在我的麵前。


    如此狂衝一陣,周遭一片寂靜,這時候,我方才來到了倒在了樹枝之中的那屋子前,從一堆廢墟中,找到了陷入昏迷的兔六。


    而周遭,再無任何動靜。


    瞧見這場景,我心中知曉,那個在此處布置法陣的家夥,肯定是擄走了屈胖三的神魂,至於這兒,瞧見我勢頭凶猛,就直接放棄了去。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是怒火重重,不過卻也無可奈何。


    將兔六拖出了廢墟,我身上的電芒消去,大部分消散於空氣之中,而一部分則融入了我的身體裏。


    這些雷電之力,將會不斷地溫養我的身體,總有一日,我能夠不用持咒,也能夠在雷雨天,掌控雷電,成為讓人懼怕的存在。


    這就是大雷澤強身術的真正奧義。


    我抓著那兔六的脖子,拉到了剛才的地方,洛小北跑了過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大聲喊道:“我靠、我靠,陸言,剛才大發神威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太棒啦,天啊,簡直就不像是我認識的你啊……”


    她表現得十分誇張,髒話都出來了,而我的心情卻並不好。


    我將兔六扔在了地上,然後半跪在了地上,上去就是十幾個大耳刮子,雨點一般地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去。


    啪、啪、啪……


    先前說過,荒域這邊的人,長期在原始叢林之中與各種恐怖野獸搏殺,個個都是皮糙肉厚之輩,再加上兔六又是華族其中的精英修行者,挨打的能力還是有的,不過我這般一通大耳刮子抽下去,本來已經陷入了昏迷的他頓時就給痛醒了。


    瞧見這家夥醒來之後,我並沒有停下,而是接著又是一頓猛抽。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將胸口鬱積的所有悶氣,全部都撒在了那家夥的身上去——倘若不是這個家夥突然出手,殺死了龍五,事情就不會這般複雜,而我們也用不著出城來這兒找尋他,屈胖三也不會中計,陷入迷陣之中,最終神魂給人拘走了去。


    我毫不留情地一頓抽,將那人給扇得有點兒懵逼了,而與此同時,我還檢查了一下那家夥的嘴裏,發現並沒有什麽藥物存在。


    那家夥給我抽得臉上浮腫,口噴鮮血,眼冒金星,旁邊的洛小北都看不下去了,慌忙過來攔我。


    我打了一陣,胸口的惡氣也是出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穩住了情緒。


    我問洛小北,說胖三怎麽樣?


    洛小北搖頭,說不,不太好,他依舊昏迷,就像植物人一樣。


    我知道此時此刻,最主要的事情已經不再是華族的紛爭,而是屈胖三神魂的下落,如果這家夥要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別說陸左、朵朵他們繞不過我,就連我自己,都不能夠原諒自己。


    我低下了頭來,揪住了兔六的脖子,死死扼著,讓他快要透不過氣來,又稍微有一點兒呼吸。


    我紅著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背後的那幫家夥到底是誰,現在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受盡最為痛苦的折磨,讓你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今天的情形……”


    那兔六也是個瘋狂之人,抬起頭來,朝著我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我不閃不避,讓那唾沫噴在了臉上,然後也不去擦拭,而是獰笑了起來,說好,很好,我很欣賞你的決斷,做人就應該狠一點,這樣子才好玩嘛……


    我笑了,顧不得臉上的血沫子,而是拔出了止戈劍來。


    我看也不看,開始揮劍。


    我的劍很快,快得我自己都不知道,然而兔六在這個時候,卻劇烈哀嚎了起來,然後奮力掙紮。


    我伸出了腳,踩住了對方的右手,繼續揮劍。


    十秒鍾之後,我收了手。


    止戈劍上,鮮血滴落,而兔六的右手,自手腕起,每一根指骨都在,但手掌部分的肌肉,卻給我剔得幹幹淨淨,一點兒筋肉都沒有,就仿佛它原本就隻是骷髏骨頭一般。


    我收了劍,鬆開了腳,然後又問道:“是誰?”


    兔六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右手不斷抽搐,口鼻之中,鼻涕、口水和鮮血不斷湧現而出。


    十指連心,他的痛苦是能夠預測的,被我一逼問,頓時就驚聲大叫道:“殺了我,殺了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我瘋狂地大笑著,臉上的肌肉顯得無比猙獰,直勾勾地盯著他,然後咧嘴笑道:“是麽?殺了你?你覺得我會如此簡單?告訴我,那個布陣的人,到底是誰?”


    兔六仿佛崩潰了一般,大聲吼道:“我不知道啊……”


    唰!


    我又開始揮劍了,這一回,劍尖開始在他的右臂之上蔓延,隨著劍尖的揮動,一條又一條的肌肉飛出去,他的整個右臂開始以肉眼的方式變薄,隨後變成了雪白的骨頭。


    大概是因為太快的緣故,即便是成了骨頭,但對方的右手還可以揮動,一直到連接的筋給挑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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