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笑了笑,沒有仔細聊,隻是簡單地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她的淡然讓我肅然起敬,也知道了她之所以能夠將我給救出來,並非是偶然。


    青衣女子跟我簡單聊了幾句,也沒有再多說,而是起了身來,小巧的耳朵動了動,然後說道:“這幾天那幫人估計會瘋狂地四處找尋著你,你暫且在這兒修養著,別亂動,我送維子去一個地方,到時候得空了,再來看你……”


    啊?


    我有點兒發愣,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間要離開。


    不過人家能夠將我從那龍潭虎穴之中救出來,已經足夠不錯了,我也不可能有再多的要求,隻是趕忙點頭,說好的,您忙。


    青衣女子跟我講過之後,又交待了一番,告訴我她在這洞子門口處有布置,隻要我不亂走,應該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需要確保小姑娘維子的安全,所以就得先走一步了。


    她說罷,帶著那個小姑娘維子離開,我說要送她,被拒絕了,待兩人離去之後,我回過神來,重新回到了自己之前待著的地方,發現那兒一地的血痂殼子,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惡臭之氣,而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自己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渾身都在發癢。


    反正也沒有人在了,我顧不得別的,直接將那衣服全部都給扒下來,又從乾坤囊中摸了一大瓶裝的礦泉水,將黏黏糊糊的身子衝刷了一番。


    我足足用了兩大瓶水,方才勉強衝洗了一個幹淨,隨後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子,發現被剝了的皮,一覺醒來,居然全回來了。


    而且之前真的就是一糙漢子、老爺們,這回卻是細皮嫩肉,跟個小娘子一般。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最可氣的,是這身材簡直就是前凸後翹,魔鬼身材,倘若是出現在一位女士身上,簡直就是絕美了,但問題在於,我特麽是一男的。


    睡覺之後的潛意識,還真的是讓人頭疼。


    還好我下意識地往下摸了一回,發現這個倒是沒有改變。


    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不過我現在的模樣著實有一些古怪,青衣女子她們選擇離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將自己弄幹淨了之後,從乾坤囊中取了一套衣服來穿上,結果衣服愣是穿不進,最後沒辦法,弄了一件寬鬆的睡衣,這才勉強套上了去。


    弄完這些,我感覺到有一些累,靠在牆上,拿了點兒餅幹和能量棒來,放在嘴裏嚼了嚼。


    稍微填充了一下如火燒一般的胃,我閉上了眼睛。


    活著真好。


    隻有經曆過了地獄一般的折磨和絕望之後,方才能夠明白,自由到底有多麽的可貴。


    所以我心中所麵對的一切困難,對於我而言,都不過是小事一樁。


    因為身體實在是損耗得太過於嚴重了,我也沒辦法改變此刻的自己,稍微吃了一點兒東西之後,我就再一次的睡去。


    如此反複幾天,三天之後,我終於恢複了小半的修為。


    有了這底氣之後,我開始嚐試著用剛剛學到的本事,來對自己進行改變。


    這一次的夢,並不是一種法門,而是一種能力。


    我小心翼翼地嚐試著操控自己的肌肉群,將原本酥軟凸起的胸部開始硬化,讓它漸漸形成了結實的胸肌,隨後是八塊腹肌,然後開始不斷優化。


    這過程無比的艱難,因為我畢竟是我,而不是什麽霧妃,在有著正常思維的情況下,很難掌控這裏麵的步驟。


    而這玩意對於微觀世界的人體組織調動,其實還是滿講究的。


    因為沒有經驗,我經常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稍微一不注意,就將自己給弄成了怪物去。


    摸著身上莫名其妙出現的各種古怪玩意,我欲哭無淚。


    好在這事兒就跟學開車、學遊泳一樣,隻要是熟悉了,倒也不算太難,又過了三天,我差不多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還將某些部位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優化,而這個時候,我也休養得差不多了,感覺雖然沒有之前的巔峰狀態,但也不會任人宰割,而無法逃脫了。


    這個時候,我終於開始想著離開這個藏身了一個多星期的洞穴。


    而當我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洞口處卻傳來了動靜。


    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沒有二話,直接拔出了止戈劍來,緊緊地盯著洞口處,心想著一旦出現任何意外,我絕對不會含糊。


    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卻瞧見進這洞子來的,居然是那個青衣女子。


    她走進了洞子裏來,然後掏出了一顆珠子來。


    那珠子帶著柔和的光,將洞子裏照得一片昏黃,而她瞧見了我,先是一愣,隨即開口喊道:“陸言?”


    我沒有隱藏,走上前去,雙手合起,長躬到地,說見過小音姐。


    青衣女子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方才笑著說道:“還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比較順眼一些,那天的兩個造型,看得我都挺別扭的……”


    我苦笑,說甭說您,我自己都別扭。


    青衣女子說你的這手段倒是很獨特,很像是修羅道迷霧一族的種族天賦啊?


    我說您居然還知道修羅道的事情?


    青衣女子沒有接話,而是開口問道:“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瘋老頭兒,聽他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兒,突然間想起了,你叫陸言,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陸左的人?”


    我點頭,說對,他是我堂哥,也是領我入門的師父。


    青衣女子一拍手,嘻嘻一笑,說是啦是啦,世間之事,居然就這麽巧,沒有想到在荒域這地兒,隨後救一個人,居然七拐八拐,還能夠聯係上來。


    我心中一動,說您認識我堂哥?


    青衣女子說算不上熟悉,不過還可以——主要是他跟我男朋友挺熟悉的,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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