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輛大奔與寶馬形成一個華麗的車隊,緩緩朝著落鳳鄉所在的位置駛來。


    坐在一輛豪華座駕內的王寅庚依然是那副一臉自信高傲的模樣,這個曾經即便是被某美女當場砸了一酒瓶子還依然風度翩翩的青年,有著他的高傲與自信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年少多金,人又長得頗能引起某些花癡女們尖叫,像這樣的鑽石小生,不知道有多少無知女人想與他春風一度呢!


    此時的他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聽著手下匯報著武威的資料,眸中含著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完全沒有將武威放在眼裏。在他旁邊的一個西裝革履,笑得頗有些猥瑣的青年嘿笑道,“這種人沒什麽好在意的,弱點太明顯,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就這樣的人還能成為少爺的對手,還真是可笑!”


    正在匯報的那青年也笑了起來,“確實,不過這家夥做事不知道用愚蠢來說他好還是瘋狂來說他好。在這麽個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居然眼不眨一下就砸下上千萬,不能不說,這小子還是有些魄力的,至少在追求柳小姐這件事情上。”


    “再有魄力也不是咱們少爺的對手。少爺,您說要是這家夥所承包的山林一夜之間被大火所焚,不知道他會有什麽臉色呢!”西裝革履的猥瑣男瞬間就出了個毒計,狠拍了下主子的馬屁說。


    王寅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伸出兩個手指來,旁邊的猥瑣青年立馬便恭敬給他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後,王寅庚撣了撣煙灰笑道,“我隻是來投資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是是,少爺教訓得是,這種事有我們就夠了。”猥瑣男很有種狗腿子的味道諂媚著。


    十點多鍾的時候,車隊便進鄉裏了,柳思菡這個身為落鳳鄉第一領導人必須得在場,當然,她完全可以耍大牌不出席。但她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這樣一來,或許就會有人認為他們這是小倆口耍花槍,小柳書記不會將這種口實落於他人之口。就算她非常討厭見到這人,表麵上也不會表露出來,依然平淡無奇。


    在鄉政府一眾領導們領著這隊人前往回夢賓館的時候,兩隻流浪狗出現在王寅庚他們的身後,狗鼻子這裏嗅嗅,那裏聞聞。跟在王寅庚身旁的保鏢一沉喝,兩隻流浪狗便對其叫喚了兩聲,做勢欲撲的樣子。那保鏢濃眉一橫,對著流浪狗便是一腳,直接將那流浪狗踢飛出去,頓時倒地不起。


    可以看得出來,跟在王寅庚身邊的都是些什麽人了,一個個身手強悍不說,還是心狠手辣之輩。不過這家夥的一腳,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另一隻流浪狗看到同伴倒地身亡,淒慘的狂嗷起來,一時間,不知從哪裏蜂擁而出一群土狗,有兩隻特別顯眼的是它們都著拖著個光禿禿的奶肚子,一眼便能看出這兩隻土狗是剛生過仔的。


    這群土狗莆一出現,便驚得鄉政府隨員一身冷汗。而讓大家奇怪的是,這群土狗似乎是衝著王寅庚這群人去的,兩隻母狗更是叫囂著衝向王寅庚。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算這幾個保鏢一個個身手了得,但是碰上這麽多土狗,也隻有灰頭土臉的份,沒幾下便有兩個人被咬到了手腳,而王混亂中的寅庚屁股更是無可幸免的被刮了一口。


    王寅庚的慘叫聲讓保護著小柳書記的張所長心下暗驚,同時額上細汗密布,他知道這回他完蛋了。而就在他心下暗駭的時候,隻見那幾個保鏢掏出槍來,對著這群土狗便是一陣亂射。一聽到槍聲響起,這群土狗便四處跳躥,而那些保鏢雖然想將這些土狗全數擊斃,但是不得不考慮一下路上的行人,於是唯有無奈的放下手槍,將矛頭指向管理落鳳鄉治安問題的張隆張所長身上。


    如今張所長是百口莫辯,這個黑鍋,他是不想背也得背上了,誰曾想,可憐的張所長會為這群土狗背上黑鍋呢!暗地裏主使這件事情的武同學也唯有在心裏對張隆說聲抱歉了。為了使王寅庚被咬得慘些,武威還特意去找了兩隻剛生過仔的母狗,聽說剛生過仔的母狗咬人更毒一些。


    不過小柳書記看到這些人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由有些不滿了,我的下屬,輪得到你們來教訓了?當下便沉喝道:“剛才要不是你們事先殺狗,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嗎?以往那麽多人來落鳳鄉,也沒有看到他們被狗咬了的事情發生,怎麽你們一來便被狗咬了呢?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好好自我反省一下?王總,很抱歉,估計你這趟落鳳鄉之行是要暫緩了。請放心,我會如實向上麵反應,還你一個公道的。”


    小柳書記不卑不亢的說著,轉身對張隆喝道,“張隆,限你三天內,將行凶的土狗全數落實,並一一將其擊斃,這樣的瘋狗,可能會攜帶有狂犬病毒,我們不得不防。做完後,向我寫份報告。”對張隆吩咐完畢,小柳書記便再次轉身王寅庚,“王總,很抱歉,看來你們應該快點到衛生院去打一針狂犬疫苗才行。”


    看到小柳書記這副強勢的做派,武威不由暗自喝彩,許多在場的落鳳鄉鄉民們都暗暗對小柳書記豎起大拇指來。張隆心中更是對小柳書記感激涕零,要不是她,今天他的仕途之路也就到這了。


    而反觀王寅庚一群人,估計肺都氣炸了。可是這種反常的事情,還真不能說是人為的,因為若是他們的人不出手,這種事情就不一定會發生,能怪得誰來?


    雖然王寅庚有心找個人來背黑鍋,以顯示他的威能,但是這個黑鍋除了搞治安的張隆之外,還真沒有誰更合適,可偏偏好死不死的,這張隆卻是小柳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誰要動張隆,都得先過小柳書記這一關。所以這個悶虧,王寅庚想不暗自吞下都難。


    哼哼兩聲,王寅庚轉身便走,雖然要打狂犬疫苗,但是對於這種小地方的醫療水平,他是不會放心的。於是一行人便又直接打道回府,鑽進車子,呼嘯而去。


    望著呼嘯而去的車隊,以及地上幾具狗屍,其他人嘖嘖稱奇,津津樂道的同時,小柳書記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雖然覺得這件事情很有些偶然性,而且似乎也挺合情合理的,但是卻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這群土狗像是有準備的似的,一聲呼嘯之下,居然一時間鑽出二三十隻土狗,這事情怎麽透著股邪乎勁呢!


    而很快,她便想起了武威,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麵,武威答應她實在是答應得太爽利了,爽利得讓小柳書記覺得不像是他。現在想來,這事估計跟他脫不了關係,因為她知道他擁有那種與動物交流的神奇本領。想到這種可能性,小柳書記的唇角不由露出一絲性感的微笑,直把她身旁的數位副手迷得暈頭轉向,想看又不敢多看的樣子。


    看到王寅庚他們離開,武威偷偷消失於人群後麵,沉入地下,然後往縣城方向趕去。


    王寅庚的車廂裏,他旁邊的狗腿子正給他清理著傷口,車隊中有急救箱,但卻沒有狂犬疫苗,所以隻能快速趕往縣城打狂犬疫苗了。這件事情,就連王寅庚本人都覺得怪異,但卻找不出絲毫人為的跡象。因為他們都看得出來,那些土狗沒有一隻是經過訓練的。而未經訓練的土狗,怎麽可能在人為的支配下咬人呢?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一群狗一起上,若是單隻的話,或許還有可能是土狗的主人唆使的。但一群狗,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事情真的是偶然性的事情了。王寅庚越想越覺得憋悶,沒來由一腳便踹在旁邊另一個呲牙咧嘴狗奴才身上,因為這家夥在出事的時候,笨手笨腳的,不僅沒有保護好他,反而自己被咬了一口。


    他旁邊這奴才不僅不敢怒,更不敢言,隻得生生受了這一腳。處理好傷口後,王寅庚便讓車隊加速,他有點受不了這疼痛了。得到提示後,車隊瞬間提速起來。在這隻有五米多寬的省道上,彎路又多,提到七十碼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看這些車手的熟練技術,似乎並不當回事。


    俗話說,善泳者死於溺,這話固然是有一定道理的。隻見車隊中的第一輛車在臨近縣城的一段近一百五六十度的彎路上,突然出現打滑現象,結果一個急刹下,飄移了一小段路,第二輛車直接撞了上去,第三輛,也就是王寅庚所在的那輛,一個急刹,結果被後麵一輛一撞,出現打滑,接著悲劇便發生了。


    隻見寶馬被後麵的大奔攔腰一撞,直接移出路段,好死不死的,路邊本來夯實的泥土在汽車的重量下,突然出現一塊小小的塌方,也就是這一小塊塌方,將這輛寶馬連車帶人,直接翻下了離公路近百米高的河穀中。寶馬在坡上翻著跟頭,慘叫聲響起一下,便自停了,隻能聽到車子砸在巨石上讓人心顫的呯呯聲響。


    ps:這裏說一句,書評區中,請罵人的別再涉及人家家人,這樣顯然很沒素質。以後我見了會刪,請別來這裏搗亂,誠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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