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事情,田浩然雖然想自埋了事,但卻不能真個當麵承認,否則他這老臉就真沒地方擱了。當下冷哼道,“小同誌危言聳聽爾!既然你已承認自己沒什麽本事,還是別在這獻醜了吧!”


    “是不是獻醜,想必你自己心裏比大家都清楚。”武威微笑道,“想必老人家也懂針灸之道吧!經常以金針刺穴之法來提高性欲的話,隻會令你體的精氣越來越虧損,單單靠補是補不回來的。當然,你也可以當我這話是在危言聳聽。”


    聽到武威如此說,眾人就算心中有疑惑,也都不由開始慢慢相信他的說法。特別是田浩然臉上的神色一直都不怎麽好,仿佛真個被武威猜中了一般。


    “看來小武同誌對針灸之道也是頗有研究嘍!”此時,另一個來自中南軍區的裴姓老者如此問。


    “偶有小得罷了,入不得大家法眼。”武威擺了擺手說,“不過,說句難聽點的,眾位雖然貴為杏林國手,但是各位體內多多少少都存在著一些大小毛病,要不要我這當晚輩的給眾位來兩針。”看到眾人聽到他如此說,一個個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於是武威哈哈笑道,“開個小玩笑,我怎麽敢在眾國手麵前獻醜呢!”


    武威的話讓田浩然不由有些臉紅,這話似乎有些打臉的嫌疑啊!於是田某人一咬牙,嘿然道:“既然小武同誌有此雅興,那就先由我開始吧!想必大家也想領教一下小武同誌的金針刺穴之法吧!”田浩然一聽到武威這麽說,自然以為武威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於是幹脆將計就計,將武威一軍。


    武威不由一愣,但很快恢複正常,他之所以發愣,是沒想到這姓田的老臉如此之厚,居然敢間接承認他與他的女助手有一腿。但在其他人眼裏,那就是武威露怯的證明了。當下所有人便點頭附和起田浩然來,頗有以他馬首是瞻的架勢。


    而一旁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佟軍建此時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武威,覺得中南軍區的某些人太誇大其詞了,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子,怎堪他的鐵拳蹂躪。一會等他出醜之後,再讓他當眾出一次醜,看他以後還怎麽抬頭見人,看他還敢幹挖人牆角之事。


    對於針人,武威還是第一次,以前他從來都是拿禽獸來當練習對象的。此時的他也不由有些猶豫起來,若是這一仗成功,那便萬事大吉,若是失敗了,那自己的牛皮一破,‘臭名遠揚’是肯定的。他倒是不怕臭名遠揚什麽的,反正小柳書記根本不會在乎這點東西。隻是他看不慣這些人的嘴臉罷了,硬是千方百計的算計自己,想讓自己丟人,這種人,不給他們響亮的一耳光,實在有些對不起自己。


    可是若是將他們給針好了,估計這些臉皮厚的人也會欣然接受,然後說上幾句‘小武同誌果然針法高超’之類不疼不癢的話來。至於背地裏會怎麽損武威,誰知道呢!反正這件事情,武威覺得自己是有虧無賺的。想到這點,武威不由有些無奈起來,不過很快,他便露出了笑容。心想,難道自己就不會虎頭蛇尾一下?反正不就是證明一下自己有那能力嗎!然後等他們誇自己的時候,再損他們幾句,讓他們顏麵無光。想到好笑之處,武威不由輕聳雙肩。心中暗罵,這憋笑真的很內傷啊!


    將這六個老人以及他們的助手與佟軍建請入家中,他們那些保鏢則自行留在了門外。武威將天井旁的藤椅搬到大廳中央,對田浩然道,“老人家請坐,這個,還是脫掉上衣吧……”武威的要求,讓眾人自然覺得武威對自己的針法沒有信心。當然,在座的眾位在給他人針灸的時候,為免出了什麽岔子,也會要求別人脫去衣服的。


    田浩然依言而做,武威將懷中一包金針掏了出來,找來酒精燈點上,然後將這些金針一一消毒烘烤。手中持著數根金針,武威來到田浩然的身後道:“老人家,請趴在椅子上,放輕鬆點!”說著待得田浩然趴好後便大手一拂,右手中數根金針同時插在田浩然背上的不同穴位上。這一手,直接將在座的眾人給震懾住了。而田浩然此時卻是微微扭動了下背部,悶哼了聲。


    他的美女助手一臉緊張的在田浩然麵前蹲下,問:“田老,您沒事吧!”


    田浩然擺了擺手,籲了口氣說,“我沒事,這是針灸的自然現象,如果這點酸麻的反應都沒有,那麽就可以說明他根本就是徒有虛名了。”


    武威暗汗,丫我有什麽虛名來了?心中這般想的同時,左手再揮,又五根金針刺在了田浩然的背腰處,酸脹的感覺讓田浩然腰身輕輕抖了抖,但很快便呼了口氣。心中暗歎,此子果然有點門道,特別是他那一手數針的刺穴手法,更是甚得大家真傳,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練出來的,還是另有名師指點。若是另有名師的話,今次大家估計是來錯了,不僅沒落下人家的麵子,反而還弱了自己的臉麵,同時還得得罪一位真正的杏林大師。


    武威自然不知道田浩然心中此時所想,隻見他一手數針,幾下揮舞中便針完收工,看了下手表笑說,“下一位準備一下。”


    眾人麵麵相覷,心想,難道還要繼續丟臉嗎?看他這手刺穴之法以及田老的神色,果然是有些真門道的。也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傲氣十足,人家有這資本啊!更何況,這家夥的這手金針刺穴法,估計是有名師指點的,否則怎麽可能如此神乎其技,如此得罪一個杏林高手,值得嗎?


    就在眾人第二次進退維穀的時候,東廣軍區的裘姓老者再次站了出來,看得出這老家夥有點愛出風頭,給人一種頗重視名利的感覺。隻見他撚著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說,“就由我先來吧!看小同誌這手金針刺穴法,估計深得令師真傳了,相信小同誌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吧!”


    仔細看了下他的神色,武威不由輕笑開來,也不去辯解自己並沒有師父這回事。“老人家,你這病,一天兩天的,可真治不好啊!而且你自己也是個杏林國手,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病根在哪裏,你說是吧!”


    看到武威笑得曖昧,裘姓老者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有些無奈的歎道,“難道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裘姓老者的語氣,讓跟他一起來的兩位同伴都不由為他同情起來,他們兩人俱是清楚這裘姓老者的病根所在的。其實要說起來,這根本就是一種心理疾病,因為他的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但偏偏就是不能行房事。除了心裏有障礙之外,還能有其他什麽因素。他們都是學醫的,自然非常清楚這病根在哪裏。


    可惜的是,現如今的中醫學與舊時代的中醫學有著很大的不同。在古時期,醫卜向來是不分家的。醫者救病治人,卜者算無遺策。兩者合一,便像現代的生理醫學與心理醫學兩者相結合一般。


    這裘姓老人的病,事實上是心理障礙所造成的,但是身為一個中醫學老教授,讓他去看心理醫生,他哪拉得下那張老臉。而其他的那些朋友,雖然有些也懂得一些心理學知識,但想去除他內心的心病,卻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所以,此時武威才會說,他這病,並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治好的。


    事實上,武威對於‘望聞問切’這些東西,也是一知半解,之所以很快得出他們的病因,便是神念掃描下的結論。這種手法,也隻有他這個‘半吊子獸醫’能幹得出來,其他人想學都是學不來的。隻不過如此一來,就給人一種醫術大成的錯覺,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望,便能輕易捕捉到病人的病根所在,當真了不得。


    也因為他心裏清楚自己隻有半調子水準,之前他才會不顧犯起眾怒,硬是逼他們離開。要說治病醫人,他才不怕誰來,實在不行就用體內地脈之氣作作弊好了。但若是跟這些人講起醫學理論來,武威就算是將那本無名醫書整個倒背如流,也不會是這些老家夥們的對手。所以他才會故意繞過與他們探討醫學理論這一關。


    當然,若是田浩然在最後不說出那樣的話來侮辱武威與柳家老爺子,而引起小柳書記難堪的話,估計武威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還浪費力氣來給他們針灸。為的,就是給自己,也給小柳書記爭一口氣,同時殺殺這些人的威風,免得他們以為他武威真的隻是徒有虛名而已。


    “也不是沒有希望,我說了,隻是需要點時間而已。來吧!我先給你針上幾針。”


    聽到還有希望,這裘姓老人居然重拾起信心來,讓他本人都覺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裘姓老者便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借口,心想,我這信心是來自他的師父,而不是因為這小子。


    於是在武威給大家都做了個簡單的療程之後,這些人便問起了武威的師承來。


    武威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其實我的師父隻是個獸醫(禽獸醫生),我呢,還未出師!”


    聽了武威的話,小柳書記發現這些人臉上的神色真是精彩極了。而武威看到這些人那似羞憤,似恥辱,又似無奈的表情,讓武威差點憋出內傷來,於是趕緊轉身,望著天井外的天空咧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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