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正好抬起頭，看到她站在他麵前保持著一種奇怪詭異地姿勢，滿臉困惑：“你，在幹嘛？”
顧辭九憋了好半天，才說道：“陸時……幫我解一下，被我弄成死結了……”
她好丟人，丟臉死了。
陸時撇頭看過去。
似乎沒想到顧辭九還有這種特長，有點詫異：“你是怎麽做到的？”
一邊說，一邊幫她解開圍裙，他把圍裙掛在一旁。
顧辭九長長地出了口氣，剛憋氣的時候差點把她憋死了，仰起頭來看著他：“哦，很簡單啊，用力扯幾下就能變成了這樣了。”
陸時忍不住偷偷地揚起嘴角，“你也是厲害。”
顧辭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謝謝誇獎啊。”
陸時順嘴回了她：“不客氣。”
顧辭九：“……”
她感覺到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了跳，深吸口氣：“算了算了，湯好了。”
陸時舔了舔唇角：“要我幫你一下嗎？”
顧辭九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不用問我啊，你直接過來盛湯就行了。”
陸時笑笑，他能聽見。
但他還是假裝什麽都沒聽見：“還是我幫你一下吧。”
顧辭九十分自覺地把湯勺讓給他，騰出空間給他。
自己跑到桌上找了半天，她抬起頭看向陸時，張張口：“陸時，東西全在桌上了嗎？”
陸時抬眼：“嗯。”
她皺了皺眉，陸時見狀，放下湯勺走過去，問道：“怎麽？”
顧辭九茫然道：“我好像忘了買保溫瓶了。”
陸時同樣不解：“你要保溫瓶幹嘛？”
顧辭九手舞足蹈地給他解釋：“不是那種保溫瓶，是專門放湯的那種，我剛明明記得要買的。”
她拍打了幾下腦袋，自責道：“這記性老是忘記。”
陸時：“……”
他看著都感覺好疼。
他抿了抿唇，說道：“沒事，我下去買一個上來。”
顧辭九努著嘴：“也隻能這樣了。”
“顧辭九，你時間還來得及吧？”
她摸了摸後腦勺：“哦，遲一下沒事的，你快去買一個回來吧。”
陸時平靜地看著她說：“嗯，很快。”
—
結果，就是他們比原計劃晚了一個小時。
兩人搭著公交來到醫院附近公交站台。
顧辭九停在公交站台就沒邁開步子，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陸時，我就不跟你上去了，不早了，我得早點回家。”
此時，夜幕降臨。
陸時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開口，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嗯，你自己搭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發條消息。最好……給我打個電話，我怕你發短信沒及時看到。”
話音剛落。
她要乘坐的那一輛公交停在他們麵前。
顧辭九頭也不回地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她把目光落在陸時身上，陸時正好抬頭看見了她。
她微微笑了笑，隔著玻璃衝他揮手。
陸時被她舉動逗笑，他笑了，眼睛裏就有了星星，顧辭九自然也就歡喜，忍不住跟著笑了。
車子慢慢動了起來。
直到陸時眼中再也看不見她的笑臉，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走進醫院。
來到他爸的病房。
下午的時候，不知道還有誰來過，病房裏的水果換了新的。
聽到門外有人進來的聲音，陸爸爸便睜開了眼睛。
抬眼看見是陸時，手上還提了保溫瓶。
陸爸爸突然開口道：“你媽今天下午過來了。”
陸時眼裏有點詫異，不過很快消失。他把保溫瓶放在桌上，“嗯，我知道，看你今天下午很高興。”
他又去洗了兩個碗出來。
打開保溫瓶和飯盒，菜香味一下子便散了開來。
陸爸爸聞到那股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咕叫了起來，看著豐盛的菜，他說道：“是那丫頭下廚的吧。”
陸時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隻是幫他盛了一碗飯，陸爸爸接過那碗飯，便開始吃了起來，吃了沒幾口，便忍不住誇讚道：“這丫頭手藝跟你媽的一樣，吃起來就是香。”
陸時垂著眼睫笑了笑，他也覺得是。
陸爸爸看到自家兒子笑了，心裏也跟著開心，感歎道：“這樣的好姑娘不多了。”
陸時翹起嘴角：“嗯，我知道。”
陸爸爸接著說道：“你媽下午來的時候，問你去哪了。”
陸時夾了菜，隨口說：“去看了媽給我租的房子。”
“你媽也問我，那小姑娘跟來沒有。”
陸時：“……”
不過倒也沒生氣，隻是好奇：“媽問這個幹嘛。”
陸爸爸裝作不知情地樣子：“可能你媽也喜歡她吧。”
陸時頓了頓：“我知道。”
陸爸爸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你媽過來，還讓我給你轉告一句話。”
陸時一邊吃，一邊問道：“什麽話？”
陸爸爸神秘地靠近他，說：“你媽跟我都看過那小姑娘，你媽說，這姑娘以後會是個好兒媳。兒子，我跟你媽都不反對你高中談戀愛，最好談到大學，一畢業就結婚。”
陸時：“……”
他倒是沒問題，隻可惜人家不一定答應。
“兒子，你覺得，怎麽樣？”
“嗯。”
“你媽還跟我說，以後給你買大點的房子，就你們兩住，也不用跟她住一起，也不用跟我住一起，就你們夫妻兩一起生活。那房子呢，缺啥，要布置什麽，告訴爸媽，到時候給你們準備好。”陸爸爸提起這些事，一臉興奮，喋喋不休地自顧自說。
陸時忍不住打斷他爸：“爸，再不吃菜就冷了。”
陸爸爸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那我們吃完繼續說。”
陸時：“……”
—
在車上，顧辭九一不小心睡著了。
險些坐過站，幸好她在前一站提前醒了過來。
她剛下車，便收到陸時發來的消息：
“到家了？”
她看了眼，還是紅燈，垂眸回複：“剛在車上睡著了，剛到。”
陸時：“嗯。”
顧辭九：“對了，飯菜怎麽了，合胃口嗎？”
陸時：“嗯，很香，很好吃。”
顧辭九摸摸發燙的臉蛋，怪讓人不好意思：“那你爸呢？”
陸時隻回了她三個字：“吃撐了。”
她看到這條消息，忍不住笑出來。
看到綠燈時，她快速回了句：“喜歡吃就好，那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準備過馬路，等到家的時候，我再跟你聊。”
陸時回：“嗯，注意點。”
她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包中。
顧辭九憋了好半天，才說道：“陸時……幫我解一下，被我弄成死結了……”
她好丟人，丟臉死了。
陸時撇頭看過去。
似乎沒想到顧辭九還有這種特長，有點詫異：“你是怎麽做到的？”
一邊說，一邊幫她解開圍裙，他把圍裙掛在一旁。
顧辭九長長地出了口氣，剛憋氣的時候差點把她憋死了，仰起頭來看著他：“哦，很簡單啊，用力扯幾下就能變成了這樣了。”
陸時忍不住偷偷地揚起嘴角，“你也是厲害。”
顧辭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謝謝誇獎啊。”
陸時順嘴回了她：“不客氣。”
顧辭九：“……”
她感覺到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了跳，深吸口氣：“算了算了，湯好了。”
陸時舔了舔唇角：“要我幫你一下嗎？”
顧辭九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不用問我啊，你直接過來盛湯就行了。”
陸時笑笑，他能聽見。
但他還是假裝什麽都沒聽見：“還是我幫你一下吧。”
顧辭九十分自覺地把湯勺讓給他，騰出空間給他。
自己跑到桌上找了半天，她抬起頭看向陸時，張張口：“陸時，東西全在桌上了嗎？”
陸時抬眼：“嗯。”
她皺了皺眉，陸時見狀，放下湯勺走過去，問道：“怎麽？”
顧辭九茫然道：“我好像忘了買保溫瓶了。”
陸時同樣不解：“你要保溫瓶幹嘛？”
顧辭九手舞足蹈地給他解釋：“不是那種保溫瓶，是專門放湯的那種，我剛明明記得要買的。”
她拍打了幾下腦袋，自責道：“這記性老是忘記。”
陸時：“……”
他看著都感覺好疼。
他抿了抿唇，說道：“沒事，我下去買一個上來。”
顧辭九努著嘴：“也隻能這樣了。”
“顧辭九，你時間還來得及吧？”
她摸了摸後腦勺：“哦，遲一下沒事的，你快去買一個回來吧。”
陸時平靜地看著她說：“嗯，很快。”
—
結果，就是他們比原計劃晚了一個小時。
兩人搭著公交來到醫院附近公交站台。
顧辭九停在公交站台就沒邁開步子，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陸時，我就不跟你上去了，不早了，我得早點回家。”
此時，夜幕降臨。
陸時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開口，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嗯，你自己搭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發條消息。最好……給我打個電話，我怕你發短信沒及時看到。”
話音剛落。
她要乘坐的那一輛公交停在他們麵前。
顧辭九頭也不回地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她把目光落在陸時身上，陸時正好抬頭看見了她。
她微微笑了笑，隔著玻璃衝他揮手。
陸時被她舉動逗笑，他笑了，眼睛裏就有了星星，顧辭九自然也就歡喜，忍不住跟著笑了。
車子慢慢動了起來。
直到陸時眼中再也看不見她的笑臉，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走進醫院。
來到他爸的病房。
下午的時候，不知道還有誰來過，病房裏的水果換了新的。
聽到門外有人進來的聲音，陸爸爸便睜開了眼睛。
抬眼看見是陸時，手上還提了保溫瓶。
陸爸爸突然開口道：“你媽今天下午過來了。”
陸時眼裏有點詫異，不過很快消失。他把保溫瓶放在桌上，“嗯，我知道，看你今天下午很高興。”
他又去洗了兩個碗出來。
打開保溫瓶和飯盒，菜香味一下子便散了開來。
陸爸爸聞到那股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咕叫了起來，看著豐盛的菜，他說道：“是那丫頭下廚的吧。”
陸時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隻是幫他盛了一碗飯，陸爸爸接過那碗飯，便開始吃了起來，吃了沒幾口，便忍不住誇讚道：“這丫頭手藝跟你媽的一樣，吃起來就是香。”
陸時垂著眼睫笑了笑，他也覺得是。
陸爸爸看到自家兒子笑了，心裏也跟著開心，感歎道：“這樣的好姑娘不多了。”
陸時翹起嘴角：“嗯，我知道。”
陸爸爸接著說道：“你媽下午來的時候，問你去哪了。”
陸時夾了菜，隨口說：“去看了媽給我租的房子。”
“你媽也問我，那小姑娘跟來沒有。”
陸時：“……”
不過倒也沒生氣，隻是好奇：“媽問這個幹嘛。”
陸爸爸裝作不知情地樣子：“可能你媽也喜歡她吧。”
陸時頓了頓：“我知道。”
陸爸爸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你媽過來，還讓我給你轉告一句話。”
陸時一邊吃，一邊問道：“什麽話？”
陸爸爸神秘地靠近他，說：“你媽跟我都看過那小姑娘，你媽說，這姑娘以後會是個好兒媳。兒子，我跟你媽都不反對你高中談戀愛，最好談到大學，一畢業就結婚。”
陸時：“……”
他倒是沒問題，隻可惜人家不一定答應。
“兒子，你覺得，怎麽樣？”
“嗯。”
“你媽還跟我說，以後給你買大點的房子，就你們兩住，也不用跟她住一起，也不用跟我住一起，就你們夫妻兩一起生活。那房子呢，缺啥，要布置什麽，告訴爸媽，到時候給你們準備好。”陸爸爸提起這些事，一臉興奮，喋喋不休地自顧自說。
陸時忍不住打斷他爸：“爸，再不吃菜就冷了。”
陸爸爸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那我們吃完繼續說。”
陸時：“……”
—
在車上，顧辭九一不小心睡著了。
險些坐過站，幸好她在前一站提前醒了過來。
她剛下車，便收到陸時發來的消息：
“到家了？”
她看了眼，還是紅燈，垂眸回複：“剛在車上睡著了，剛到。”
陸時：“嗯。”
顧辭九：“對了，飯菜怎麽了，合胃口嗎？”
陸時：“嗯，很香，很好吃。”
顧辭九摸摸發燙的臉蛋，怪讓人不好意思：“那你爸呢？”
陸時隻回了她三個字：“吃撐了。”
她看到這條消息，忍不住笑出來。
看到綠燈時，她快速回了句：“喜歡吃就好，那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準備過馬路，等到家的時候，我再跟你聊。”
陸時回：“嗯，注意點。”
她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