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待太晚，有事打我電話。”呈昭微微偏頭，看著薑歡的側臉說道。
“我知道啦。”薑歡對呈昭微微笑著，腦子裏卻全是擔心辭九的事。
呈昭沒留多久，便一個人先離開了。
薑歡回到辭九身邊，她也恰好打完了電話，聲音聽起來也比之前的好了很多，這樣的狀態，薑歡也算放心了。
“歡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顧辭九嫣然一笑。
“辭九，你……沒事了吧？”薑歡被她這副表情嚇到了，這還不如之前繃著一張臉，至少還能猜測得出來，可是她這樣，薑歡更猜不出來辭九心裏想的是什麽。
顧辭九唇角微微上揚，看向歡姐，輕快地吐出四個字:“沒事，歡姐。”
薑歡也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也隻好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吧。”
—
兩人走到玄關，顧辭九換上薑歡遞過來地拖鞋，薑歡冒出了句:“辭九，晚上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們晚上本來就沒吃東西，顧辭九垂眸摸了摸幹扁的肚子，傳來陣陣“咕咕”地叫聲，她誠實道:“嗯，隨便吃點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薑歡把包放在沙發上，轉身往冰箱方向走去。
她打開冰箱，卻發現冰箱裏隻剩下幾個雞蛋，還是她之前留下來的。
薑歡幹咳了一聲，關上冰箱，對辭九說道:“冰箱裏沒有吃的了，我去小賣部買些吃的回來，對了，辭九，你要先去洗澡還是跟我一起下去？”
顧辭九想也沒想，點點頭:“歡姐，還是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那好。”薑歡拿起手機，往玄關走去，她跟辭九一樣都隻穿了拖鞋。鑰匙轉了幾圈，她才拔出來，走到樓梯口:“辭九，那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這附近也有幾家飯館，雖然算不上什麽名氣，但他們弄的都還是很好吃。這個點也還在，你想吃飯的話，我去幫你打包回來。”
“剛好我陪陪你。”
顧辭九不太想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嗯嗯，好。”薑歡保證不會再問辭九這個問題了。
顧辭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抓了抓頭發，一臉愧疚地看著薑歡:“哦對了，歡姐，之前答應把小可愛送給你的事，今天全被我搞砸了。”
薑歡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原來隻是這件小小的事，她拍了拍胸脯說道:“沒事，不過我沒想到你朋友會是餘謹言，他也喜歡養小動物嗎？”
顧辭九垂眸:“不知道，之前他挺嫌棄小可愛的。”
再加上剛剛那一幕，她這麽不給餘謹言麵子，不知道他回去了會怎樣對待小可愛。
突然間她有些懊悔，怎麽不等把小可愛抱回來之後再跟他翻臉，她捏了捏眉骨，再怎麽後悔都沒用了，江琪兒說了，他今晚要離開s市了，離開了那去哪？
她意識到以後很有可能都不一定能再見到餘謹言，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了吧。
她咬了咬指甲，對歡姐說道:“歡姐，我想打個電話先。”
薑歡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先進去挑。”
“好。”
—
顧辭九找到餘謹言的號碼，撥通他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後，顧辭九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唇角勾起嘲笑。說的也是，這要是換成她，她也不一定會接這個電話。
就在她失望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他淡淡冷意的聲音:“想起我了？”
顧辭九舔了舔唇，鄭重地跟他說道:“餘謹言，今晚不給你麵子是我的不對，你不能把對我的怒意發泄到小可愛身上。”
電話裏頭的聲音突然沉默，緊接著傳來旁人嬉笑的聲音，看來餘謹言還在聚會那邊。
她似乎聽到有人開門走路的聲音，沒過多久，才傳來他聲音，周邊那些嘈雜的聲音降了不少:“你打電話來，就隻是說這件事？”
顧辭九回頭，歡姐還沒出來。
“嗯，不然呢？”
他低低笑了聲:“你就沒有其他話跟我說一下？”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道。不，其實她有，如果不是今晚發生了這種事，她一定會跟他說一句:餘謹言，路上小心，她也會等著他回來。
“我有。”餘謹言的語氣有些低沉。
顧辭九應了聲:“哦，那你說吧，我聽著。”
餘謹言沉默了下，說:“我明天就要離開s市了。”
顧辭九說:“我知道。”
“嗯？”餘謹言不太確切地問道:“就沒有什麽話對我說？”
“嗯……”她遲疑道:“有吧。”
“說。”
“你離開了，那小可愛怎麽辦？”顧辭九突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小可愛他會怎麽處理？
“……”
餘謹言青筋暴起，他閉著眼捏了捏眉心，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跟她說話:“還有？”
“沒了。”顧辭九揣著明白裝糊塗。
下一刻，她抿了抿唇，又道:“餘謹言，路上小心。”
“我想見你。”餘謹言沉著聲說道。
隔著電話，她竟然覺得餘謹言的聲音很好聽，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良久後，她才說道:“我不想見你，就這樣吧，掛了。”
“……”
顧辭九並沒有立馬掛掉他電話，而是她仔細想了想，今晚的事是她太衝動了些。但隻要一想到當時餘謹言為了江琪兒那麽用力拽著她手，她就覺得有些來氣。
隨後，餘謹言輕聲問她:“晚上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吃的過去，你還沒吃吧？”
餘謹言見她還沒把電話掛掉，所以他猜測顧辭九說那話隻不過是氣話，其實還是希望他找她。
“不用了，你晚點過來吧，我在歡姐家，到時候給你地址。不用給我帶吃的，我們自己弄吃的。”
“嗯。”
“那就這樣吧，我先掛了。”顧辭九瞥了眼正在買單的歡姐，她趕緊跟餘謹言說道。
“好。”
“……”
顧辭九掛了電話，歡姐正好拎著買好的東西走了出來，挽著辭九的手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要吃什麽，我就隨便買了點。”
顧辭九淡淡瞥了眼歡姐手中的袋子，雖然歡姐嘴上說的是隨便買了點，但都是買了最貴的那種，突然間她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自己沒去幫忙就算了，還打了那麽久的電話。
她舔了舔唇，說道:“歡姐，我來幫你拿吧。”
薑歡笑了笑:“不重啊。”
顧辭九抓抓臉:“歡姐，你就讓我拿吧，不然我過意不去。”
“……”
“我知道啦。”薑歡對呈昭微微笑著，腦子裏卻全是擔心辭九的事。
呈昭沒留多久，便一個人先離開了。
薑歡回到辭九身邊，她也恰好打完了電話，聲音聽起來也比之前的好了很多，這樣的狀態，薑歡也算放心了。
“歡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顧辭九嫣然一笑。
“辭九，你……沒事了吧？”薑歡被她這副表情嚇到了，這還不如之前繃著一張臉，至少還能猜測得出來，可是她這樣，薑歡更猜不出來辭九心裏想的是什麽。
顧辭九唇角微微上揚，看向歡姐，輕快地吐出四個字:“沒事，歡姐。”
薑歡也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也隻好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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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玄關，顧辭九換上薑歡遞過來地拖鞋，薑歡冒出了句:“辭九，晚上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們晚上本來就沒吃東西，顧辭九垂眸摸了摸幹扁的肚子，傳來陣陣“咕咕”地叫聲，她誠實道:“嗯，隨便吃點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薑歡把包放在沙發上，轉身往冰箱方向走去。
她打開冰箱，卻發現冰箱裏隻剩下幾個雞蛋，還是她之前留下來的。
薑歡幹咳了一聲，關上冰箱，對辭九說道:“冰箱裏沒有吃的了，我去小賣部買些吃的回來，對了，辭九，你要先去洗澡還是跟我一起下去？”
顧辭九想也沒想，點點頭:“歡姐，還是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那好。”薑歡拿起手機，往玄關走去，她跟辭九一樣都隻穿了拖鞋。鑰匙轉了幾圈，她才拔出來，走到樓梯口:“辭九，那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這附近也有幾家飯館，雖然算不上什麽名氣，但他們弄的都還是很好吃。這個點也還在，你想吃飯的話，我去幫你打包回來。”
“剛好我陪陪你。”
顧辭九不太想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嗯嗯，好。”薑歡保證不會再問辭九這個問題了。
顧辭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抓了抓頭發，一臉愧疚地看著薑歡:“哦對了，歡姐，之前答應把小可愛送給你的事，今天全被我搞砸了。”
薑歡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原來隻是這件小小的事，她拍了拍胸脯說道:“沒事，不過我沒想到你朋友會是餘謹言，他也喜歡養小動物嗎？”
顧辭九垂眸:“不知道，之前他挺嫌棄小可愛的。”
再加上剛剛那一幕，她這麽不給餘謹言麵子，不知道他回去了會怎樣對待小可愛。
突然間她有些懊悔，怎麽不等把小可愛抱回來之後再跟他翻臉，她捏了捏眉骨，再怎麽後悔都沒用了，江琪兒說了，他今晚要離開s市了，離開了那去哪？
她意識到以後很有可能都不一定能再見到餘謹言，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了吧。
她咬了咬指甲，對歡姐說道:“歡姐，我想打個電話先。”
薑歡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先進去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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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九找到餘謹言的號碼，撥通他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後，顧辭九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唇角勾起嘲笑。說的也是，這要是換成她，她也不一定會接這個電話。
就在她失望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他淡淡冷意的聲音:“想起我了？”
顧辭九舔了舔唇，鄭重地跟他說道:“餘謹言，今晚不給你麵子是我的不對，你不能把對我的怒意發泄到小可愛身上。”
電話裏頭的聲音突然沉默，緊接著傳來旁人嬉笑的聲音，看來餘謹言還在聚會那邊。
她似乎聽到有人開門走路的聲音，沒過多久，才傳來他聲音，周邊那些嘈雜的聲音降了不少:“你打電話來，就隻是說這件事？”
顧辭九回頭，歡姐還沒出來。
“嗯，不然呢？”
他低低笑了聲:“你就沒有其他話跟我說一下？”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道。不，其實她有，如果不是今晚發生了這種事，她一定會跟他說一句:餘謹言，路上小心，她也會等著他回來。
“我有。”餘謹言的語氣有些低沉。
顧辭九應了聲:“哦，那你說吧，我聽著。”
餘謹言沉默了下，說:“我明天就要離開s市了。”
顧辭九說:“我知道。”
“嗯？”餘謹言不太確切地問道:“就沒有什麽話對我說？”
“嗯……”她遲疑道:“有吧。”
“說。”
“你離開了，那小可愛怎麽辦？”顧辭九突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小可愛他會怎麽處理？
“……”
餘謹言青筋暴起，他閉著眼捏了捏眉心，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跟她說話:“還有？”
“沒了。”顧辭九揣著明白裝糊塗。
下一刻，她抿了抿唇，又道:“餘謹言，路上小心。”
“我想見你。”餘謹言沉著聲說道。
隔著電話，她竟然覺得餘謹言的聲音很好聽，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良久後，她才說道:“我不想見你，就這樣吧，掛了。”
“……”
顧辭九並沒有立馬掛掉他電話，而是她仔細想了想，今晚的事是她太衝動了些。但隻要一想到當時餘謹言為了江琪兒那麽用力拽著她手，她就覺得有些來氣。
隨後，餘謹言輕聲問她:“晚上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吃的過去，你還沒吃吧？”
餘謹言見她還沒把電話掛掉，所以他猜測顧辭九說那話隻不過是氣話，其實還是希望他找她。
“不用了，你晚點過來吧，我在歡姐家，到時候給你地址。不用給我帶吃的，我們自己弄吃的。”
“嗯。”
“那就這樣吧，我先掛了。”顧辭九瞥了眼正在買單的歡姐，她趕緊跟餘謹言說道。
“好。”
“……”
顧辭九掛了電話，歡姐正好拎著買好的東西走了出來，挽著辭九的手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要吃什麽，我就隨便買了點。”
顧辭九淡淡瞥了眼歡姐手中的袋子，雖然歡姐嘴上說的是隨便買了點，但都是買了最貴的那種，突然間她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自己沒去幫忙就算了，還打了那麽久的電話。
她舔了舔唇，說道:“歡姐，我來幫你拿吧。”
薑歡笑了笑:“不重啊。”
顧辭九抓抓臉:“歡姐，你就讓我拿吧，不然我過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