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裹著被子，躺在一側，睡得香甜。
餘謹言放緩了聲音，蹲在她麵前，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喜歡弓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他指腹輕揉著她眉間，順著她額頭蓋下一個吻，語氣繾綣道:“晚安。”
隔天。
用過早餐，餘奶奶便讓餘謹言送她回學校，別耽誤著她學習。
離開時，餘成坐在沙發陪著餘奶奶看電視。
“放假了去我那住段時間？”
“去你那幹嘛？”等放假了沒過多久就得過年了。
“帶你出去玩。”
“再看吧，我想多陪陪我爸媽。”
“住我那也不影響你陪叔叔阿姨。”
“那不行，這是兩碼事。”
餘謹言瞥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你當習慣了電燈泡？”
顧辭九表情不太讚同:“瞧你說的，你才習慣了當電燈泡。”
“不是的話，那你幹嘛非要打擾你爸媽兩人世界。你姐會打擾？你哥會？”
“……”顧辭九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我懶得跟你說。”
強詞奪理！
兩人有一陣沒一陣的聊了會，顧辭九靠在椅背上:“我先去眯會，到我學校了就喊我。”
“你怎麽剛睡醒，又要睡了。”他輕笑。隨後說出一個語氣詞:“豬。”
顧辭九覺得他好幼稚，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
車子很快到了校門口停下。
顧辭九推開車門，此時的校外，一個學生都沒有。
“我先回去上課了。”
餘謹言:“嗯。”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她:“顧辭九。”
“嗯？”顧辭九回頭。
隻見他低頭從兜裏拿出一個優盤，遞過給她，“這是你上回要的照片，插入手機就行。”
“哦。”顧辭九收下優盤，“你自己小心點開車。”
餘謹言輕輕嗯了聲。
剛上課沒多久。
顧辭九趕緊回到教室，老師也在桌上看到了她假條，沒多說什麽，便讓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顧辭九從抽屜拿出卷子:“講到哪題了？”
她問楊珊珊。
楊珊珊:“最後第二道大題。”
說著，她又偷偷把筆記遞給她，眨了下眼:“九九，這是給你之前做的筆記，你拿回去慢慢抄吧。”
“嗯。”顧辭九將筆記本放好。抬起頭，跟著老師的思路走。
下課了。
楊珊珊伸了伸懶腰:“九九，照片有嗎？”
顧辭九點頭，拿出餘謹言給她的優盤，插入充電口，很快，裏麵隻有一個已經打包好的文件夾。
她點開一看，裏麵的照片都是專業人士拍好的，還夾雜幾張她之前跟人家比賽出糗的照片。
顧辭九臉都黑了。
楊珊珊卻對她出糗的照片感興趣:“九九，你還去滑雪了，學會了嗎？”
“學會了。”顧辭九臉蛋微紅，結果她剛學會就丟臉了。
順著她目光看過去，顧辭九的呼吸一頓，這些照片都拍的很好，角度刁鑽，一點也不像是隨手抓拍出來的。
“九九，發給我，我要拿幾張出來當壁紙。”
“哦，好。”顧辭九又問，“你要哪幾張。”
“這張，嗯還有那一張也好看。”
楊珊珊挑了好幾張，顧辭九都一一發了過去。
弄好之後，顧辭九趴在桌上:“珊珊，老師來了喊我一下。”
“怎麽你家餘總沒給你睡覺的機會？”
顧辭九微微抬眸，“啊，你在胡說什麽，是這幾天沒怎麽搭車太頻繁，睡眠不太好。”
“昂，行吧，你好好睡，老師來了我會準時叫你。”
“好。”
——
放學後，顧辭九拿上背包，站了起來。
魏止不知怎滴，又跟珊珊吵了起來，眼看著兩人要越吵越凶，顧辭九站在一旁捏了捏眉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咋還吵起來了。”
“誰要跟他吵，我還累！”楊珊珊瞪他一眼。
魏止瞥了楊珊珊一眼，沒再提。
顧辭九聽著他兩對話，隻是覺得好笑:“你兩一天不吵架是不是覺得渾身癢，非得吵一架才舒坦！”
唯獨陸時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中，淡定喝水。
“被魏幼稚氣了一頓，連飯都吃不下了！”楊珊珊憤憤地道。
顧辭九眸微眯，咕噥道:“我怎麽沒看出來。”
一個人吃光了一大碗，這就是傳說中的沒胃口？！
楊珊珊吃完擦幹淨嘴巴，打了個飽嗝:“要不是他，今天我能吃兩碗！”
“……”那幸好他今天氣了你，不然旁人見到了都會被你嚇跑。
顧辭九舔舔唇，她倒是真沒什麽胃口，吃到剩一半，她就不想吃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付款回宿舍。
“要不要先去看看有什麽好買的？”
“不了吧，我還要回去抄你筆記，再好好睡一覺。”
顧辭九這幾天逛到不想逛了，她現在隻想回去趕緊把落下的知識點補回去，再補個覺。
“好吧。”
——
回到宿舍，顧辭九爬回床上，拿出筆記本。
從兜裏翻出手機，恰好看到餘謹言發來的消息。
餘謹言:吃了沒？
顧辭九:吃了，剛回宿舍，在補筆記。
餘謹言:我回到家了。
顧辭九:哦——那我先去補筆記了。
餘謹言:嗯，去吧。
顧辭九察覺到他文字有些不對勁:怎麽了？
但也能立刻想到:是關於陳叔叔的事吧？
餘謹言:嗯，去見了他。
顧辭九:情況很不好？
餘謹言秒回:嗯，我現在在醫院陪他，說是就這幾天。
顧辭九不由得也有些難過:那你就多陪陪他。
餘謹言沉默了會:我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了，他很開心，也很想見你一麵。
顧辭九十指交叉，有些為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他。
餘謹言:我讓他別等了，我不想讓他太難受。
顧辭九此刻也很想陪著他:餘謹言，對不起，我什麽忙都幫不上。
餘謹言反過來安慰她:傻丫頭，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聽了你的事，比以往都要高興。醫生說這段時間，從來都沒見他這麽高興過。也好，走之前也要無牽無掛，笑著離開。
餘謹言:行了，我再去陪他多聊聊一會，要學習就好好學，我不會在你學習期間打擾到你。
顧辭九:要是難過的話，我可以陪你說說。
餘謹言:不用，我能處理好這些。
餘謹言放緩了聲音，蹲在她麵前，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喜歡弓著身子，雙手抱著自己。他指腹輕揉著她眉間，順著她額頭蓋下一個吻，語氣繾綣道:“晚安。”
隔天。
用過早餐，餘奶奶便讓餘謹言送她回學校，別耽誤著她學習。
離開時，餘成坐在沙發陪著餘奶奶看電視。
“放假了去我那住段時間？”
“去你那幹嘛？”等放假了沒過多久就得過年了。
“帶你出去玩。”
“再看吧，我想多陪陪我爸媽。”
“住我那也不影響你陪叔叔阿姨。”
“那不行，這是兩碼事。”
餘謹言瞥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你當習慣了電燈泡？”
顧辭九表情不太讚同:“瞧你說的，你才習慣了當電燈泡。”
“不是的話，那你幹嘛非要打擾你爸媽兩人世界。你姐會打擾？你哥會？”
“……”顧辭九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我懶得跟你說。”
強詞奪理！
兩人有一陣沒一陣的聊了會，顧辭九靠在椅背上:“我先去眯會，到我學校了就喊我。”
“你怎麽剛睡醒，又要睡了。”他輕笑。隨後說出一個語氣詞:“豬。”
顧辭九覺得他好幼稚，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
車子很快到了校門口停下。
顧辭九推開車門，此時的校外，一個學生都沒有。
“我先回去上課了。”
餘謹言:“嗯。”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她:“顧辭九。”
“嗯？”顧辭九回頭。
隻見他低頭從兜裏拿出一個優盤，遞過給她，“這是你上回要的照片，插入手機就行。”
“哦。”顧辭九收下優盤，“你自己小心點開車。”
餘謹言輕輕嗯了聲。
剛上課沒多久。
顧辭九趕緊回到教室，老師也在桌上看到了她假條，沒多說什麽，便讓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顧辭九從抽屜拿出卷子:“講到哪題了？”
她問楊珊珊。
楊珊珊:“最後第二道大題。”
說著，她又偷偷把筆記遞給她，眨了下眼:“九九，這是給你之前做的筆記，你拿回去慢慢抄吧。”
“嗯。”顧辭九將筆記本放好。抬起頭，跟著老師的思路走。
下課了。
楊珊珊伸了伸懶腰:“九九，照片有嗎？”
顧辭九點頭，拿出餘謹言給她的優盤，插入充電口，很快，裏麵隻有一個已經打包好的文件夾。
她點開一看，裏麵的照片都是專業人士拍好的，還夾雜幾張她之前跟人家比賽出糗的照片。
顧辭九臉都黑了。
楊珊珊卻對她出糗的照片感興趣:“九九，你還去滑雪了，學會了嗎？”
“學會了。”顧辭九臉蛋微紅，結果她剛學會就丟臉了。
順著她目光看過去，顧辭九的呼吸一頓，這些照片都拍的很好，角度刁鑽，一點也不像是隨手抓拍出來的。
“九九，發給我，我要拿幾張出來當壁紙。”
“哦，好。”顧辭九又問，“你要哪幾張。”
“這張，嗯還有那一張也好看。”
楊珊珊挑了好幾張，顧辭九都一一發了過去。
弄好之後，顧辭九趴在桌上:“珊珊，老師來了喊我一下。”
“怎麽你家餘總沒給你睡覺的機會？”
顧辭九微微抬眸，“啊，你在胡說什麽，是這幾天沒怎麽搭車太頻繁，睡眠不太好。”
“昂，行吧，你好好睡，老師來了我會準時叫你。”
“好。”
——
放學後，顧辭九拿上背包，站了起來。
魏止不知怎滴，又跟珊珊吵了起來，眼看著兩人要越吵越凶，顧辭九站在一旁捏了捏眉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咋還吵起來了。”
“誰要跟他吵，我還累！”楊珊珊瞪他一眼。
魏止瞥了楊珊珊一眼，沒再提。
顧辭九聽著他兩對話，隻是覺得好笑:“你兩一天不吵架是不是覺得渾身癢，非得吵一架才舒坦！”
唯獨陸時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中，淡定喝水。
“被魏幼稚氣了一頓，連飯都吃不下了！”楊珊珊憤憤地道。
顧辭九眸微眯，咕噥道:“我怎麽沒看出來。”
一個人吃光了一大碗，這就是傳說中的沒胃口？！
楊珊珊吃完擦幹淨嘴巴，打了個飽嗝:“要不是他，今天我能吃兩碗！”
“……”那幸好他今天氣了你，不然旁人見到了都會被你嚇跑。
顧辭九舔舔唇，她倒是真沒什麽胃口，吃到剩一半，她就不想吃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付款回宿舍。
“要不要先去看看有什麽好買的？”
“不了吧，我還要回去抄你筆記，再好好睡一覺。”
顧辭九這幾天逛到不想逛了，她現在隻想回去趕緊把落下的知識點補回去，再補個覺。
“好吧。”
——
回到宿舍，顧辭九爬回床上，拿出筆記本。
從兜裏翻出手機，恰好看到餘謹言發來的消息。
餘謹言:吃了沒？
顧辭九:吃了，剛回宿舍，在補筆記。
餘謹言:我回到家了。
顧辭九:哦——那我先去補筆記了。
餘謹言:嗯，去吧。
顧辭九察覺到他文字有些不對勁:怎麽了？
但也能立刻想到:是關於陳叔叔的事吧？
餘謹言:嗯，去見了他。
顧辭九:情況很不好？
餘謹言秒回:嗯，我現在在醫院陪他，說是就這幾天。
顧辭九不由得也有些難過:那你就多陪陪他。
餘謹言沉默了會:我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了，他很開心，也很想見你一麵。
顧辭九十指交叉，有些為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他。
餘謹言:我讓他別等了，我不想讓他太難受。
顧辭九此刻也很想陪著他:餘謹言，對不起，我什麽忙都幫不上。
餘謹言反過來安慰她:傻丫頭，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他聽了你的事，比以往都要高興。醫生說這段時間，從來都沒見他這麽高興過。也好，走之前也要無牽無掛，笑著離開。
餘謹言:行了，我再去陪他多聊聊一會，要學習就好好學，我不會在你學習期間打擾到你。
顧辭九:要是難過的話，我可以陪你說說。
餘謹言:不用，我能處理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