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膝、手肘、牙齒,頭錐……身體的每一處部位都會化作武器,朝羅家明的致命處襲去。


    伊露在一瞬間展現出了她最狂野的一麵,她像一頭憤怒到極點的母獅子,獠牙畢現。良好的格鬥訓練使得她在雙手受製後,仍然展現出了驚人的爆發力和殺傷力。


    然而身為男人的羅家明此刻卻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他並沒有經受過半分的軍事、格鬥訓練,但是心中強烈的渴求,將深藏在血脈的遠古本能給喚醒了過來,十秒鍾過後,他便居高臨下地把伊露製住,瘦弱的身軀毫不猶豫地壓在伊露青澀卻發育成熟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摁住這個來自神秘組織的漂亮女孩扭來扭去的身體。


    雙腿跪在紅桃三修長而彈性十足的大腿處。


    兩人僵持,相互對視,破風箱般貪婪地喘著氣。


    無盡的仇恨從紅桃三的眼中射出來,她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聖地新秀集中營的訓練生活,那個擁有著天使容顏和超遠視距的小蘿莉驕傲地揚著自己心愛的手槍,認為世界就是掌控她的扳機和準心中。


    然而她今天知道自己錯得厲害。


    君子善假於物,可終究不是自己的力量,那麽最終一切都隻是浮雲。


    她似乎能夠明白門中大佬們對方塊四這個人渣器重的由來了。這樣想著,心裏麵不由得一陣氣餒:奮鬥一世,原來一切的結局都是開頭就注定好了的!


    終於,紅桃三沒有再去扭動身子,眼神裏有著熊熊燃燒的怒火,隨即眼角濕潤,居然流出了晶瑩的淚珠。隨著淚水的出現,她又從一頭小母獸,重新變成了童話中惹人憐愛的白雪公主,哀怨的眼神中,又好像摻雜著可憐兮兮的求饒之意。


    然而羅家明卻並沒有讀懂這複雜的目光,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身下這具完美而且沒有設防的美人兒軀體上來,這是他這輩子都沒有了解、涉足的領域。


    他表現雖然冷靜,然而那一陣更比一陣急促的呼吸,卻實在出賣了這個初哥的緊張和局促。


    他笨拙地把伊露壓著不得動彈,小心俯下身去,擁著小美人,將她精致的小臉擺正,近距離仔細打量著她精致的小臉,鼻尖還深深呼吸著少女帶著濃烈熏香的鼻息。


    紅桃三穿著黑色作戰服,與白皙晶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此刻束在武裝帶內的衣服下擺也被羅家明掀開了半分,繼而被猛力一撕,布帛破裂聲響起,露出裏麵峰巒起伏的內容來。


    啊!


    突然激動的一擰,便驚起少女嬌呼一聲。


    這一聲甜美嬌呼,像掉進了汽油桶的火星,讓混亂的大腦徹底瘋狂起來。空氣中淡淡的金盞花香混合著少女的體香,羅家明深深嗅著,心田都已經醉了。


    霸王硬上弓,自是無師自通。


    不及回憶起那些無數個黑夜裏蹲在黑網吧瀏覽的模糊啟蒙,隻是依著本能的導向,那深藏十六年的犯罪想法,在一瞬間蓬薄而發。


    羅家明喉嚨中響起一聲野獸的嚎叫……


    七月的午後,夏意在空氣中飄散,空蕩的房間裏,零零碎碎的建築垃圾隨地擺放,一個受傷的青年在靠牆一角昏迷的平躺著。而另一邊,兩個年輕的少男少女,正在進行著對抗、交流和妥協。


    女性的尖叫、咒罵、求饒聲交替出現,空氣中一股濃烈的苦栗子和洗衣粉的味道慢慢飄散開來……


    伊露原本甜美的娃娃臉上,此刻有著歇斯底裏的疼痛和悲傷,粉紅蜜唇不斷扭曲,給她添上了無盡的妖異美感,一滴眼淚順著可愛迷人的臉型輪廓流下,滴落在塵埃中,摔得四濺,在濺起的水曲麵裏,印著兩個交纏一起的靈魂……


    ********


    寥落的風在輕拂,陽光從空曠的窗體處斜射而來,照在陸言的臉上。


    他臉上有古怪的表情在拂過,閉合的眼瞼下,眼球在以某一個紛繁的高速頻率在轉動著。房間裏正在澎湃激情的兩人並沒有發現,掛在陸言脖子處的那p925簡易扣式銀項鏈,突然散發著灼灼其華的柔和光芒。


    這瑩白的柔和光線,分出了一道道如有生命的遊絲,引向胸中傷口處,呈詭異線路的糾結著。很快,在這煙白色流質的覆履下,傷口處的肌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交錯、生長著……


    像有小老鼠在皮肉之下鑽來鑽去。


    一分鍾之後,包裹的棉紗之下,自愈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隨之的,昏迷著的陸言,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古怪。


    空曠的房間,最開始的尖叫、嘶吼聲慢慢平息下,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沙啞聲在空氣中遊蕩著。又過了一會兒,再次出現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餘韻繞梁。


    良久,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動靜也越來越大……


    啊!


    幾乎是兩個人同時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


    過了一分多鍾,有一個甜美的娃娃音,沙啞無力的帶著哭腔說:“不要……不要了,已經三次了,你是畜生麽……啊!我也是第一次……”


    ********


    “家明……換個房間吧,不要在這裏,你大哥要醒來可怎麽辦……”


    ********


    “天啊,你這個禽獸,我真的要死了,繞過我吧!饒了我,什麽都聽你的……都第六次了,你還來……”這花瓣般柔軟的小嘴還待說什麽,卻被什麽東西沉悶地堵住,美麗的紅桃三,陷入昏迷最後的感覺一陣胸悶,話語便說不出來了。


    滿屋子都是春天的氣息。


    …………………………大分割線……………………


    遙遙無盡之夜,至高至遠之巔,


    風如烈刀,心有纖毫,


    歌聲從無垠處傳來,無數的音節和字符裏,


    滿滿的,都是神的威嚴。


    ********


    陸言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斑駁的水泥天花板。


    空白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胸口中彈,跌倒在地。身下是塊三合板,這裏顯然不是醫院,陸言也沒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倒是一種似有似無的怪味從遠處飄來。


    抬起頭來,胸口仍然疼痛,但是卻已經簡易包紮好了,身體沒有異物感,想必彈頭已經取出。


    然而傷口處怎麽癢得難受?


    這是哪裏?


    陸言試著用力,撐起手來打量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思緒卻還停留在剛剛的夢裏。


    耳朵邊似乎還縈繞著難以形容、天國之上的美妙音樂。


    “陸哥,你醒了?你身體怎麽樣?”


    羅家明光裸著上身,出現在陸言眼前關切地問。他藍白色的校褲也仿佛剛剛穿好,急急跑過來,神色顯得很不自然。陸言大腦有些短路,眯著眼睛,看著羅家明滿是排骨的上身,打量著上麵無數慘不忍睹的暗紅吻痕(咬痕?),默不作聲。


    羅家明被盯得不好意思,跑回另外一個房間,把白色t恤套在頭上,才過來訕訕地看著陸言,嘿嘿地笑,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解釋。


    陸言聽覺甚靈敏,能聽到那個有微微的熟睡呼吸聲傳來。


    摸了摸鼻子,才想起來剛剛聞到的那種靡奢的怪味道,意味著什麽。


    他已坐起身來,略一沉吟,問道:"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跟之前那個高瘦金鋼是一夥的?”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落在了房間角落的黑色皮箱和沒有拆散的狙擊槍上來。


    羅家明撓撓頭,回答:“她叫伊露,也叫紅桃三,是個台灣人,跟之前那個方塊四都屬於一個叫‘世界橋牌大會’的超能力組織。他們這次來,是為了招攬我,不過被我拒絕了。”


    接著他把整個事情的大概緣由,都解釋了一遍。


    一直到剛才他的獸性大發,便用春秋筆法略過。剛剛經曆了人生最恣意宣泄的美事,他的腦袋倒是出奇的靈活,話語裏的邏輯思維也縝密許多,許多細節部分都能夠回憶清楚。


    陸言笑了,指了指羅家明問:“硬的不行來軟的,被使美人計了是吧?你是第一次?”


    羅家明先搖頭,而後猛點頭,碩大的頭顱一陣折騰後才說道:“我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嘿嘿,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被我征服了,以後都得聽我的……”


    他說這話,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眉目顧盼之下,有著不一樣的自信和從容。


    竟然與之前那個不太自信的高中生,有著明顯的區別。


    果然,女人真的是男人的學校。隻有真正擁有一個女人的男人,才會成長。


    也隻有不斷經曆過女人欺騙的男人,才會在情感上真正成熟起來。


    陸言看到他這種自信感到一陣無語,第一感覺就是這孩子可能h小說看得實在是多了些: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怎麽可能因為他這小槍小炮便臣服於地——即使這是所謂的第一次。


    不過見他情緒如此高漲,陸言卻也不好過份打擊他,想了想問道:“那,你跟我說說這個所謂的‘世界橋牌大會是怎麽回事吧?”


    羅家明一下被問著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之前也想問來著,可是後來看到伊露裸露出來的修長美腿,沉寂了十六年的迷望一下噴薄而發,連著了七回,腰酸腿軟。飄飄欲仙之間,哪裏還想著去究根問底,打聽這事。


    見他這般模樣,陸言也能想象得到這個小處男剛解放時的模樣,便指了指那邊那個房間,說:“你把那個女孩叫醒來,我來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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