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音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笑眯眯地說:“陳法醫,如果我是刺蝟你是什麽?”


    陳司聽罷,一愣,看著林音那狐狸般的笑容,又怎會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於是順勢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做一隻公刺蝟吧。”


    這話一說,林音啞火了,她真是傻了才會一直被他牽著走。


    論吵架,比不過。


    論邏輯,也比不過。


    論耍流氓,竟然還是比不過。


    所以,她死活不開口了,進入沉默模式。


    直到服務員把菜上上來,又把包好的冰塊遞給陳司:“先生,您要的冰塊。”


    陳司接過,試了試溫度,才拿給林音:“敷敷眼睛,都哭腫了。”


    “啊?哦。”林音接過來,試著敷上去,並猶豫著問,“我眼睛腫的很厲害嗎?”


    陳司還真仔細看了下,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林音的心一下提了起來,聲音有些不穩:“怎麽,是不是很醜?”


    誰知,陳司接下來回的是:“不厲害,隻不過你晚上會再哭的,現在不敷,明天會很難受。”


    “為什麽?”林音不明白,什麽叫晚上會再哭的?並且他怎麽知道?


    幾個小時後,她確實是哭了,並且還是以那樣羞恥的方式。


    陳司勾了勾唇角,沒有回答。


    飯吃到尾聲,林音的臉又變得紅通通的,罪魁禍首當然還是米酒。


    本來陳司是沒有點米酒的,但林音非得要情境重現,他也隻好由著她,反正在自己眼前,問題不大。


    “陳法醫,我跟你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像你這麽好看的人。”林音坐在陳司旁邊,雙手托腮,眯著眼看他,時不時還戳戳他的鼻梁、他的酒窩,咯咯的笑出了聲。


    陳司歎了口氣,拉過她的手,看這樣子,這飯怕是也吃不成了,他想了下,家裏好像還有雞蛋和麵條,如果晚上她吵著餓,也沒關係。


    這次喝醉酒的林音分外黏人,一直抱著陳司的一隻手臂,說什麽也不鬆開。


    走進電梯後,林音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湊到陳司耳旁,神神秘秘地說:“陳法醫,我沒忘。”


    “沒忘什麽?”陳司問。


    林音“嘻嘻”笑了兩聲,臉更紅了,接著說:“我們今天晚上要做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事。”


    陳司倏地一僵,轉瞬間,目光變得十分幽深,聲音暗啞:“林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音轉過頭,皺著眉看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惱意:“陳法醫,你不是要翻臉不認人吧?”


    陳司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怕她喝醉了明天後悔,怎麽現在反倒怪起他來。


    “我想了想,既然建設社會主義,是我們兩個都想做那種事,那就不要拖著了。”林音半晌沒等到他的回答,既而補充道。


    這一番話,吐字清晰、邏輯在線,陳司不免俯下身,看她到底有沒有醉。


    林音看著他的表情,嘚瑟道:“怎麽這麽看著我?是不是覺著我很美啊?我知道我很美,用不著你說。”


    得,還醉著呢。


    陳司眸光又深了深,沒說話。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陳司扶著林音軟綿綿的身體,掏出鑰匙打開門,剛把燈按開,林音就拉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反手關上門,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雙臂托起她,抬頭加深了這個吻。


    其實林音喝醉了是真的,想給他也是真的。


    她想的很簡單,如果最終,她還是要離開這個世界,那她想把自己整個人都交給他,不留任何餘地。


    可是,一記長長的吻結束,陳司竟然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陳法醫,你不想跟我做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事嗎?”林音抬起頭問他,聲音軟軟糯糯,眸中還好似閃著光。


    枕頭的話:咳咳,大家估計也知道要發生什麽了吧,但是呢,我感覺我寫的有點過不了,所以,大家還是在我們群裏看完整版吧,筆芯(撲街枕頭的書友群:639580360)


    一麵寫的屬於刪減版,哈哈哈……


    在這種情況下,陳司如果還把持的住,恐怕就不是個男人了。


    很快,陳司抱著她,走到了房裏,騰出一隻手打開了燈,作勢就要把她放到床上。


    林音連忙開口提醒:“衣服衣服……”


    陳司無奈,沒想到到這種時候她還記得,沒換衣服不能上床的事。


    所以,他隻好把她放在懶人沙發上,林音剛坐到沙發上,他的身軀已經籠罩上來。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她的臉因為酒精的緣故,比平時更加紅潤。


    林音被他盯的發慌,害羞地遮住他的眼:“別看了。”


    陳司順勢把她的手捉過來,含笑道:“怕什麽?剛剛不還是說自己很美嗎?”


    接著,他脫掉自己身上的上衣丟在地上,又替她褪去外套,扔到一邊。


    然後從她的額頭開始親吻,眼睛、鼻梁,然後是嘴巴,不停的輾轉,像是在品嚐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他強行壓抑住自己,抬頭問她:“阿音,你想好了?”


    到這種時候了,他仍是在顧慮著她,這個認知讓林音心裏一疼,她睜開迷蒙的雙眼,什麽都沒說,隻把他抱得更緊。


    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司也不再詢問,一寸寸親吻著她的手臂、臉頰……令她全身燥熱無比。而他的手,已經開始溫柔而有力地遊走著。


    林音雖然有些醉意,但還知道羞恥,脫口而出:“等等……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恐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麽,隻不過還在妄圖做最後的掙紮罷了。


    陳司略一勾唇,輕喚她的名字:“林音?”


    “……嗯?”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這話說得十分輕慢,卻又帶著一股強勢。


    林音心弦一顫,他已扣住她的雙手,低頭再次吻下來。


    在白熾燈下,更顯得氣氛曖@昧。


    陳司把手伸到她身後。


    事到臨頭,林音不由得緊張起來:“陳……陳法醫,我,我們還是去床上吧。”


    陳司輕笑一聲,滿足了她這個要求,一把把她抱到床上,接著剛剛的動作,隨著“啪嗒”一聲,社會主義事業正式開始。


    “是不是有點小?”林音不好意思地問。


    陳司停下動作,抬起身子,笑著點點頭,說:“看來我以後有的忙了。”


    “虧你還是法醫,難道不知道小是因為遺傳嗎?”林音嘟著嘴,不開心地哼唧。


    陳司聽罷,眼中的笑意更盛:“怎麽?聽你的語氣,好像對它很是不滿。”


    林音點頭,鬱悶道:“確實是啊,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大的嗎?”


    頓了頓,她覺著還是要拯救一下自己的顏麵,說:“不過,我告訴你,那些看著大的,很多都是填充,手感絕對有純天然的好。”


    陳司悶笑一聲,沒說話。


    林音還以為他不信她說的話,不滿道:“你別不信,這是真的,你想想摸矽膠的感覺,八成很硌手。”


    令她又緊張,還摻雜著一絲期待。


    她伸手摟住他的腰。


    林音的臉更紅了,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陳司抬頭停了下,低頭看著林音,明徹的燈光下,女人美得讓人心動。


    不知是誰在心裏著起了火,在漫天遍野中燒著,又暖又熱。


    他的眼裏跳躍著火光,雙手捧著她的要(不是錯別字),不叫她動彈,力道不知不覺就大了,呼吸也漸漸急促。


    而林音雙手抓著床單,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微涼的空氣,令她變得更加敏銳。


    他的呼吸、他的指尖,都在強烈的刺激著她。


    他低頭看著她,眼裏有灼熱而幽深地光:“阿音,睜開眼睛,看著我,你是我的!”


    他的話霸道而強硬,林音一怔,睜開因害羞而閉上的眼睛,忽然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個男人嗬,不論在哪方麵,都這麽讓她心動。


    而她表達心動的方式,就是伸手把他摟的更緊。


    不知過了多久。


    林音的身體像是在不斷沉浮的海裏,來回搖晃,她終於承受不住,淚水溢出了眼眶。


    她聽到他,耐心地、一遍遍地哄她:“阿音……阿音。”


    他的聲音從未如此繾綣柔情。


    她抬頭,他的黑色短發沾著濕濕的細汗,而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沉淪和迷醉還有壓抑和瘋狂。


    “陳司。”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她怦然心動,“我愛你。”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


    陳司的動作一頓。


    果不其然,他親了一下她的耳朵,進而在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什麽。


    此時林音的意識有些模糊,但這句話卻聽得十分清楚,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惹得陳司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連忙搖頭:“不行不行,要有孩子怎麽辦?”


    “放輕鬆。”她這一緊張,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沒關係,有孩子就生下來,我養得起。”陳司聲音低啞而溫軟,


    “那也不行,我才22歲,還是個孩子呢。”林音十分不滿。


    “好,聽你的。”陳司抱著她的雙手驟然收緊。


    ……


    天邊,露出了一絲微光。


    晚夏的早晨,已經沒了那股燥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清涼,窗外的香樟變得更加幽綠,鳥兒啼鳴婉轉,遠眺過去,不遠處的寬闊馬路上,人和車已經漸漸變得密集。


    林音睜開眼,隻覺眼睛有些酸疼,然後動了動胳膊,卻發現沒有一絲力氣。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籠,雖然她沒有半分後悔,但仍在心裏暗暗罵道:喝酒誤事啊誤事,怎麽就主動了呢,這種事應該吊著狗男人才對啊。


    她又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慘不忍睹,她嘖嘖兩聲,果然,小說中的男人好像都沒有不行的。


    她又摸了摸身下的床單,誒?好像換成了新的。


    呃……昨天自己是睡死過去了嗎?怎麽對於換床單這件事沒有半點印象。


    就這麽天馬行空的想著,陳司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半濕,身上隻圍了一個浴巾。


    林音就這麽呆呆的看著,經曆過昨晚的事情,這廝在家裏已經變得這麽隨意了嗎,連個衣服都懶得穿,不過,醒來就看到這副場景,倒是賞心悅目的很。


    隨著陳司一步步走近,林音強裝鎮定的模樣再也堅持不下去,內心的羞赧一寸寸升騰,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下一秒,她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往上拉了拉被子,蓋住了臉。


    陳司微微勾唇,坐在床畔,扯了扯被子,讓她把鼻子露出來,笑著說:“別悶著了。”


    林音忍不住白他一眼,自己現在渾身疼,是拜誰所賜,可罪魁禍首竟然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陳司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哄她:“是不是疼得厲害?下次我會注意。”


    林音目瞪口呆:……


    這人是怎麽做到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的?


    “沒下次了……”林音悶悶地答,隻不過聲音啞得不像話。


    陳司轉身把水端過來放在床頭櫃上,扶起她,把枕頭放在她身後。


    林音剛一坐起來,陳司的眼眸就變得幽深無比,因為,在晨光的映射下,他看到了林音滿是青紫。


    原來,昨天的自己,竟然瘋狂到了這種程度。


    怪不得昨晚她疼成了這那副模樣、到最後一直嘟囔著:“受不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拿起那杯水一口口喂她,道:“先別說話了,喝點水。”


    喝完水,林音幹啞的嗓子才好受一點。


    “陳法醫,我想吃小龍蝦。”林音可憐巴巴地說。


    “哪裏有一大早就吃小龍蝦的,我煲了粥,反正今天休假,中午給你做。”陳司聲音極為輕柔。


    “還要去理療。”林音繼續說。


    陳司也應下:“好。”


    一碗粥下肚,伴隨著飽腹感,林音竟然覺著身上也沒那麽不舒服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困乏感。


    不一會兒,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就這麽睡了過去。


    陳司把碗拿出去再回來,林音已經睡熟了。


    他輕笑一聲,托起她的身子,把背後的枕頭放平,讓她平躺著睡,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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