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那刀哥,此時雙手都被自己的刀子牢牢的釘在了桌子上,再加上一隻眼睛也被我趙叔一拳打的紮滿了玻璃碴子,血肉模糊的,全身都在顫動,但兩隻胳膊卻是一點也不敢抖動,因為他一動,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而他此時麵目猙獰的,呼呼一個勁兒的吐著冷氣,獨眼近似絕望的看著我趙叔。


    在看那桌子上,流滿了從那刀哥雙手處流淌出來的鮮血,我趙叔一見之下,直起身子,把自己的襯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他雖不是肌肉糾結,卻極結實健美的上身,然後“刺啦”一聲,竟將自己的襯衣給一撕兩半了,又拿著那被撕開的襯衣在桌子上擦了擦,最後又各把一半衣服放到了刀哥的手下邊,這樣可以使刀哥的血不至於再流淌的那樣急。


    等我趙叔做完了這一切,他就笑著看向了刀哥,而那刀哥顯然已經知道,我趙叔還要繼續折磨他,不由連聲的求饒道:“趙哥······趙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服了,趙哥······我的手已經被你廢了,我的眼睛怕是也保不住了,趙哥,你饒了我,真的,你隻要饒了我,我以後都聽你的,我還有個練歌房呢,我把練歌房都給你,求你了······隻要你別在玩我了······”


    聽著那刀哥的求饒,我趙叔這個時候卻笑了起來,隨後他彎著身子,腦袋對著刀哥的腦袋,離得很近,然後搖著頭對刀哥說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我這人不喜歡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現在你說什麽都晚了,錢我不要了,至於你說的什麽練歌房,我更沒那個心思開,今天過後,你就不能在社會上混了,我趙乾坤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我得給你留著那個練歌房,讓你下半輩子不至於活不下去呀!”


    嘴上說著,我趙叔就伸出手去,將那刀哥的眼鏡給摘了下來,自己往眼睛上比劃了比劃,然後對那刀哥搖頭說道:“平鏡啊,沒有度數,你說說你,戴這玩意幹什麽,你眼睛又不近視,也不可能有老花,本來就是個混子,你非要裝文化人,自找苦吃,唉,也不知道你這眼睛還能不能治好!”


    說著,我趙叔將那眼鏡往桌子上一放,又伸出手去,捏住了一個正紮在那刀哥眼睛裏的玻璃碴子,然後猛地就是往起一拔。


    “啊~~~”


    玻璃碴子拔出來了,而那刀哥又是痛呼了一聲,而且隨著玻璃碴子的拔出,他那眼睛突然還有一股血柱射了出來,正好射在了我趙叔的臉上。


    不過我趙叔居然都沒有去理會那臉上的血,又是看著刀哥說道:“你不要叫,我是在幫你呢,你這眼睛都是玻璃碴子,我得幫你清理清理,到時候你去了醫院,人家醫生也是要拔得,咱別老給他們添麻煩,自己能做的,就做了吧!”


    我趙叔說完了,那刀哥臉上一片驚恐,但我趙叔也不等那刀哥說話,竟然兩手齊出,一個一個的往那刀哥的眼睛上拔玻璃碴子。


    “啊!啊!哎呀!啊······”


    我趙叔這裏拔著,刀哥那就跟殺豬一樣的嚎叫著,陳偉我們也都是看的呲牙咧嘴的,而坤爺更是直接低著頭不去看了,至於那刀哥的手下們,這個時候都跟那小貓似的一個個蜷縮在牆角,動都不敢動上一下,隻有那我們腳邊的肖耀,此時突然抱住了我的腿,眼淚都流下來的對我說道:“王輝,我求求你了,別讓你那個叔叔再折磨我哥了,我哥受不了的,求求你了······”


    我看著肖耀求我,我也有點兒想去求求情,但是我趙叔這個時候太嚇人了,滿臉的鮮血,嘴角卻還掛著微笑,給我感覺他就像一個從地獄走來的死神一樣,我竟也不敢跟我趙叔說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趙禿兒突然踹了一腳肖耀,對他悶聲說道:“小筆崽子,別出聲,不然一會兒把你也釘桌上!”


    趙禿兒這麽一說話,肖耀嚇的再也不敢說話了,也不敢站起來,隻是佝僂著躺在地上發抖,如同一條冬天裏被遺棄的病狗。


    “小輝,這個時候不要跟你趙叔說話,你趙叔會這樣做,說明他真的發火了,誰勸都沒用,必須讓他出夠了氣才行!”趙禿兒又看著我小聲說道。


    “哦,知道了。”我乖乖的點了點頭對趙禿兒說道,並又看向了我趙叔。


    這個時候,我趙叔已經把能拔出來的玻璃碴子都給拔出來了,而那刀哥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恐怖滲人了,我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隻是看到那刀哥這個時候連哆嗦都沒有力氣哆嗦了,不過嘴裏還在極無力的求著我趙叔:“趙······哥,別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我趙叔繼續笑著說道:“那不行啊,我說過的,我要玩兒,就要往死了玩兒,就算不讓你死,你也要配合我玩開心了呀!”


    “你······你還想······怎麽樣?”刀哥無力說道。


    “外邊不是都叫你刀哥嗎,你玩刀子不是挺牛筆的嗎,”我趙叔說著,又去地上撿起了我們曾來的時候,陳偉帶的那把砍刀來,又對那刀哥說道:“聽說被你的刀子傷過的人不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因果報應一說嗎,我信,所以,你也得嚐嚐刀子滋味!”


    “不要······不要啊······求你了······我要死了······”


    一聽我趙叔的話,那刀哥用盡力氣的喊了起來,但我趙叔根本置若罔聞的舉刀來到了刀哥的麵前。


    我趙叔先是拍了拍那刀哥光溜溜的上身,就跟一個殺豬匠似的,點了點頭說道:“還行,身上還有點兒肉,這樣我下刀再淺點兒,不至於傷到你骨頭,你也別亂動,要不然傷筋動骨了,不要怨我手法不好!”


    話聲說完了,我趙叔猛的就是一刀,正砍在了刀哥的肩膀上,那刀哥又是痛呼了一聲。


    砍完這一刀以後,我趙叔回頭對蛇皮說道:“老皮,你的仇報了!”


    “謝了,哥!”蛇皮對著我趙叔嘿嘿一笑說道。


    蛇皮說完以後,我趙叔又看向陳偉說道:“你被劃了幾刀?”


    “兩刀!”陳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好!”我趙叔點了點頭,隨後又是連著兩刀,分別砍在了那刀哥的兩條腿上。


    砍完了刀哥這兩刀,我趙叔又看向了我,我一見之下,趕緊對我趙叔說道:“趙叔,他······他沒動我!”


    “哦,可你也被打了!”我趙叔說完了,對著那刀哥又是一刀下去,砍在了胳膊上。


    砍完這一刀,我趙叔又看向坤爺說道:“我討厭禍禍女人的人,你的仇給你報了!”說完,又是一刀,砍在了刀哥的另一隻胳膊上。


    當這幾刀都砍完了,趙禿兒才說道:“哥,差不多了,這小子昏了!”


    趙禿兒這話一說完,我才看向刀哥,確實,那隻獨眼已經閉上了,一動不動的,不過從他肚皮還在起伏可以看的出來,他沒有死。


    “嗯,好吧,就到這吧!”我趙叔聽趙禿兒說完了,便把那把砍刀扔了,然後回頭看向了黑疤瘌,把那黑疤瘌給嚇了一跳,趕緊顫抖的說道:“趙哥,我······我可一直沒怎麽動過手的,我······我也跟小刀不是一起的,我就是家住這邊,跟他認識了,一來二去的就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真的跟我沒什麽關係的!”


    我趙叔看了看我,我本來想說黑疤瘌第一個打我的那一拳,但又一想到我趙叔剛才那恐怖的樣子,我還是忍住了,然後對我趙叔說道:“他是沒幹什麽!”


    我趙叔一看向我,那黑疤瘌就猛地提了一口氣,很緊張的看著我,但一聽我說出來的話,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再看我的眼神裏透著一絲感激。


    “給我去打盆水來,我要洗洗臉!”趙叔這個時候對那黑疤瘌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那黑疤瘌一聽我趙叔的話,忙不迭的點頭應承著,跑出了屋裏。


    而我趙叔又對著刀哥的那些手下說道:“你們刀哥還在那上邊釘著呢,你們當小弟的不管嗎?”


    “哦,是,知道了!”一聽我趙叔說這話,那些人都是傻傻的互相看了看,還是那個搶我的司機最先反應了過來,拉扯著那些人都走到了被釘在桌子上的刀哥跟前,但一個個的猶豫著,想去拔那兩把刀子,可都伸了伸手,又縮回去了,估計是不敢吧。


    “草,都他媽是廢物,就你們這個筆樣,還搶劫呢?”蛇皮一見,不由罵了一句,然後給趙禿兒使了一個眼色,那趙禿兒咧嘴一笑,兩個人同時抓住了那兩把釘在刀哥手上的甩刀。


    “一,二······三!”蛇皮嘴裏數著數,隨後當他數到三的時候,同時跟趙禿兒拔起了刀子。


    “啊!”


    本來已經昏迷的刀哥,又在一陣劇痛之下,慘叫著醒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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