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玉帶著曲雲笙禦簫飛行。


    “我懷疑小花被下了蠱毒。”陌如玉說著。


    而曲雲笙因第一次騰空飛行,重心一直調整不好,晃晃悠悠的。


    陌如玉回頭看曲雲笙這狼狽樣:“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


    “我聽了。”曲雲笙顫顫悠悠的說著,“現在肯定的是,陌語花被迷了心智。”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星塵宮門口,一片荷花池旁。


    但是他們所看到的和陌語花來的時候不太一樣,此處煙霧繚繞,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池水中有幾朵荷花,二人在此,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星塵宮入口。


    “我們是不是一直在轉圈圈?”曲雲笙對身邊的陌如玉說。


    “這是道家的陣法,一般人走進來,定會困到死為止。”陌如玉一直在看四周的變化,“別跟我走丟了。”


    “那現在怎麽辦?”對於曲雲笙這種凡人,即使有一點點靈力,但他也隻是個醫者罷了。


    陌如玉口中念著咒語,雙手手腕交錯,最後嘴裏念了一個開字,雙手打開。空中煙霧盡散,還這蓮花池本來模樣。


    “真沒有想到,這星塵宮還有如此美景。”曲雲笙不禁感歎。


    “別感歎了,快進去吧。”陌如玉看這曲雲笙這表情,就生氣。


    二人一同進入了星塵宮,裏麵卻比外麵更加的別有洞天。


    星塵宮到處都是紅色的絲帶,異常的喜慶,就跟星塵宮之人皆穿紅衣一般,可見宮主多麽鍾愛紅色。


    因陌如玉的隱身之術,他們在星塵宮中毫不避諱,大搖大擺的東張西望。終於在一處停下了腳步。


    這處庭院上,陡然寫著雲院二字,外貌像極了離院。


    “這裏怎麽那麽熟悉?”曲雲笙隻去過一次離院,卻一直有印象。


    “這裏和小花的離院外麵一模一樣。走,咱們進去。”陌如玉說著,推門進入。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穿著一襲紅衣的女子,青絲直垂,她坐在橋頭,望著滿園的桃花正在出神,聽到門響,她緩緩扭頭,看向這邊。


    這麵容讓曲雲笙一下子就驚訝了!


    “她是女人!”


    “你別告訴我,你一直不知道她是女人?”


    “我。。。”


    “那你怎麽愛上她的。”陌如玉說這話時,嘴角掩飾不住的壞笑。


    “誰?”陌語花站起身,輕揮衣袖,二人就出現在她麵前,“你們來這裏做什麽?”陌語花眼神竟是冰冷的寒意。


    “小花,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為什麽在這裏?”陌如玉上前質問。


    “我在這裏,自然是卿染哥哥在這裏。”


    陌如玉看著眼前的陌語花,竟沒有了往日的溫度。他知道陌語花肯定有問題。


    “卿染是誰?”


    “卿染哥哥當然是他的轉世了。你知道的,我等了他五百年,又在人間找了他三年,你現在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是不是有些可笑。”陌語花冷漠的看著陌如玉。


    “那他呢!”陌如玉指著曲雲笙,“那他算什麽?”


    “他?”陌語花看著曲雲笙,“他怎麽了?”陌語花看著曲雲笙,但是就是想不起,之前發生過什麽,她隻記得她是曲雲笙,一個醫者。其他的,她都不記得了。


    “你再細細看看,看看他的臉!”


    陌語花看著曲雲笙,越發的開始頭疼。眼睛開始迷離。


    就在這個時候,卿染出現在了陌語花身邊,一把扶住了她。很是深情的問道:“小花沒事吧?”


    陌語花看著身側的卿染,露出了笑容:“卿染哥哥你來了?”


    “他們是?”


    “一些不相幹的人,咱們進去吧。”陌語花在卿染懷中,自始至終沒有再抬頭看過他們。


    陌如玉有些憤怒,周遭開始一點點的結冰,寒冷。


    陌語花從卿染懷中鑽出,一抬手,一股紅色的氣流,像火一樣融化周圍的冰。


    “陌如玉你幹什麽!”


    “我倒是要問問你,什麽是不相幹之人?”


    “在我眼中,除了卿染哥哥,其他人都是不相幹之人。”陌語花眼中盡是陌生,身遭開始出現紅色的氣流。


    曲雲笙拽了拽陌如玉的衣袖,小聲的說著:“先離開,小九不正常。”


    陌如玉停止了和陌語花的鬥法,轉身帶著曲雲笙離開了。


    “剛剛?”卿染問道。


    “剛剛是陌如玉,他一生氣周遭就開始冰冷,也許是五百年前那場大戰留下來的後遺症,別理他。”說罷陌語花挽著卿染的手臂,往屋裏走,“我今天給你做了桃花餅,你試一下。”


    星塵宮中四季如春,所以所有的花草樹木,都猶如春天般美好。


    另一邊,曲雲笙和陌如玉離開了星塵宮,但也沒有走太遠,就在附近的山林落腳。


    “你可知她中了什麽毒?”陌如玉問道。


    “看小九的症狀,應該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秘術。這個我在我師父的醫術裏看見過。”曲雲笙開始回想。


    “那可有解毒之法?”


    “這個秘術應該是利用某種蠱,用自己的血為引子,混入水中,當人喝下不會立刻見效,但是當睡著後,就會做夢,使人陷入昏迷。”


    “那之後呢?是不是就是忘記好多事情?”


    “她會開始記憶重疊,直到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會和記憶裏之人重疊在一起。”曲雲笙想起來,那天早上卿染從陌語花房裏走出來。心下一涼,那天晚上如果他堅持住在一起,會不會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那如何破解?”陌如玉越聽越害怕。想到陌語花的表情,心裏更是難過。


    “這個。”曲雲笙,“需要找到解藥,並且還要用卿染的血為媒介,才可使小九清醒。”


    “你不就是醫仙麽?你不能自己做出解藥麽?”


    “這種蠱毒蟲子都是成雙成對的,母為毒,公為解。”曲雲笙何嚐不想快點解毒,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陌語花。


    另一邊蘇沂帶著柳雲森,跋山涉水終於到了望月閣。


    望月閣門外,張燈掛彩,十分喜慶。


    “出示請柬。”門口的仆人很是威武,各個還是配著刀。


    蘇沂從懷裏拿出請柬遞了過去。


    “請。”仆人一抬手,後麵的人把門打開。感覺望月閣很是氣派。


    二人被仆人指引到了大廳。


    “二位請坐下稍作休息,我去請我家老爺過來。”


    “有勞了。”


    柳雲森坐在那裏,東張西望,這裏和以前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沒過一會兒,木衣白從內堂出來,抱拳。


    “望月閣閣主好,在下代表淩薇門前來祝賀。”蘇沂很是有禮的鞠躬回禮。


    卻顯得一旁的柳雲森有些突兀。


    “這位?”木衣白見來人是個孩子,上下打量著。


    “我是柳雲森,我娘是柳依依!”柳雲森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木衣白卻是一驚,當年他確實回來,告知父母要娶依依,可怎知父母早已給自己找了婚配,他當時也是不同意的,可後來被關起來,最後行了禮,他已知對不起依依,本想娶依依做小,可奈何夫人溫柔賢淑,母家卻跋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也算是多年心結,如今被提起。可想而知的震驚。


    他走到柳雲森麵前,拉起他的手:“你是依依的孩子?你的母親呢?”


    柳雲森拿出臨走前母親給的玉牌:“我母親說,你雖負了她,但她依然心係於你。今知你當上閣主,為你歡喜,讓我來投奔與你,她和你這輩子就算兩清了。此生不複相見。”


    “她還是像以前一般剛強,不像尋常女子那般嬌弱。敢愛敢恨。嗬。”木衣白自嘲的笑了笑,我定會安頓好你,不讓你受欺辱。


    “管家,帶公子下去,收拾洗漱。”


    “好。”管家像柳雲森行禮,然後很是恭敬的帶了下去。


    “恭喜閣主找回令郎。”


    “嗨,都是年輕時候的糊塗債,讓你見笑了。”


    “哪裏哪裏。”蘇沂客氣過後,話到主題,“閣主這裏可來過以為卿染公子和陌語花公子。”


    “沒有,從來沒有過。”木衣白很是肯定的說著,“自從各大門派被伏之後,來的人寥寥數幾。”


    “那就壞了,那位陌兄應該是被魔道抓走了。”蘇沂露出著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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