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這個方向的一棵樹上,立著兩個人,身著錦袍的男子朝著另一個一身黑的人影腦袋上抬手就是一下,“下次要是在出現意外,我就把你做成信封射出去!”


    那黑衣人神色尷尬,“我下次注意。”


    “哼!走吧,回府!”另一個人冷哼一聲,一個晃身便從樹上落到地下,而那黑衣人也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樂竟夕和子穎兩人換上夜行衣,束起頭發,搖身一變成了兩位翩翩少年,“子秀,看住主屋,如果有人想要進來,就說我身體不適早早歇下了。”


    子秀見兩個人收拾妥當,撅起嘴,有些幽怨的開口,“小姐,不能帶著我一起去麽?”


    “你什麽時候把你的三腳貓功夫練好了,就換成我替你守家。”都不用樂竟夕發話,子穎直接打擊她的自信心。


    子秀聞言懊惱的咬著下唇,心裏在進行天人交戰。


    “等著下回需要給誰下毒時,我就帶著你!”樂竟夕微挑眉眼,嘴角上揚,一副富家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


    “那就這麽說定了!小姐,你快想想要給誰下毒!”子秀一聽臉上多雲轉晴,喜笑顏開地要樂竟夕應允。


    子穎見狀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上前將她整個人轉了一麵,推著她的後背讓她往前走,“你快點看好家,尤其是外麵的那幾個人,不要讓她們鑽了空子。”


    子秀扭著頭,對樂竟夕保證道,“小姐放心,若是有人敢闖,我就給他們下毒,讓他們隻能來走不了!”


    安頓好嫣明苑的事情後,樂竟夕和子穎飛身上房,一個轉身便落在了將軍府的牆外,主仆二人對視一眼,朝著睿親王府的方向掠身而起。


    她們到達睿親王府時,談榕已經站在府門外麵,準備離去,身邊隻跟了一名小廝打扮的人。


    樂竟夕沒敢靠的太近,而是隔著一條街默默觀察著,隻見睿親王府的大門微敞,卻不見睿親王和睿親王妃,隻有談柏一人站立在談榕對麵,兄弟二人說著什麽。


    不過因為隔著太遠,樂竟夕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走的這一個月,你要天天往將軍府跑,把你未來嫂子看住了,別讓六皇子鑽了空子。”談榕拍了拍談柏的小腦袋,交代著任務。


    談柏有些不情願的把自己腦袋從談榕手下抽回來i,有些嫌棄的看向談榕,“哥,你確定六皇子喜歡夕兒姐姐?這麽多天我怎麽一次都沒有見他去獻殷勤,會不會是搞錯了人?”


    談榕嗤笑一聲,高深莫測的看了看皇宮的方向,“你不懂,最多半個月他就會有所行動,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


    “行吧行吧,那你早點回來,我可隻替你看這一個月。”談柏口不應心的揮了揮手,讓他快點走。


    談榕笑罵了一句,“小屁孩,乖乖等你哥哥我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樂竟夕和子穎見狀急忙閃身,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默默的跟上談榕,而談柏則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睿親王府門口,直到看不見談榕的人影才回府吩咐關上府門。


    “你哥哥出發了?”談柏剛關上門,便看見兩道人影立在門後,映著月光十分嚇人。


    “啊!”談柏被嚇得失聲尖叫,“爹,娘,你們站在這裏嚇人做什麽?!”尖叫同時也認出了這是睿親王和王妃,不由得有些哀怨的說道。


    睿親王和王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在樂家練武那麽久了,怎麽膽量還如此之小?”


    “我去那哪是為了練武?!”談柏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睿親王隻覺得耳邊有一陣蚊子叫,沒有聽清談柏說了什麽。


    談柏急忙擺了擺手,“沒說什麽啊,我剛說哥哥出發了。”說完心裏呼出一口長氣,差點在談榕離開的第一天就把事情說漏了。


    睿親王妃聽完有些擔憂的歎了口氣,“唉,出發了就好,也不知道這每年他都要去哪裏,年年如此也不和我們說。”


    睿親王妃的話音剛落地,睿親王便略有所思的看著談柏,讓談柏心慌不已,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爹,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哥哥沒有和你說他要去哪兒麽?”睿親王死死的看著自己兒子,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當然沒有!”談柏一聽是這事,倒是放下心來,畢竟談榕真的沒和自己交代過這件事。


    睿親王府裏,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有擔憂有不解,更多的則是牽掛。


    而此時奔襲在路上的樂竟夕和子穎也同樣有著不解,“小姐,這榕小王爺要出去一個月怎麽就帶了這麽點東西?”


    樂竟夕看了看手上空無一物的談榕,又瞧了瞧隻背了一個小包的小廝,“或許他們的行程並不遠,隻是耗時長,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有人接應。”


    “可是那小廝手裏抱著的是什麽?樣子怎麽那樣奇怪?”


    樂竟夕時刻警惕著,生怕被談榕發現,所以一路上都十分謹慎,對於小廝手裏的東西竟然也未加注意,經過子穎這麽一提醒,她倒是覺得那形狀有些熟悉。


    “我怎麽瞧著像是個花?”樂竟夕不確定的開口說道,因為隔著距離遠,所以更加覺得那輪廓像是一個花盆上插著個花。


    “小姐這麽一說,我倒是也覺得有些相似了。”子穎眯著眼睛瞧了瞧,也覺得十分相像,“這就更奇怪了,怎麽出遠門還要帶著花?”


    子穎和樂竟夕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花和他此行有什麽特殊的關係吧。”最後隻能下這麽一個結論。


    主仆二人一路緊跟慢跟,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上京城,到了城外的送君亭,樂竟夕眼見著談榕和那名小廝停在了送君亭,以為是在等著什麽人,她和子穎便也停下了腳步。


    隻是這送君亭的周圍沒有什麽便於遮擋身形的地方,主仆二人沒有辦法,隻能繞路隱身在送君亭的後麵。


    可是左等右等,樂竟夕都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出現,就在她以為自己懷疑錯了的時候,忽然聽見談榕幽幽的說了一句,“既然來了,不如見上一麵吧。”


    樂竟夕和子穎聽罷心裏咯噔一下,對視一眼,各自閉了氣息,沒有應聲。


    過了沒多久,耳邊再次傳來談榕似笑非笑的聲音,“跟了一路不累麽?既然都跟到了送君亭,不防出來送一送我,也讓我此行顯得沒有那麽淒涼。”


    這下,樂竟夕美目圓嗔,不再遮掩,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便被人家逮了個正著,虧著自己還有意隱藏了這麽久。


    樂竟夕索性就帶著子穎大搖大擺的從送君亭後麵走了出來,坦坦蕩蕩的站在談榕的麵前。


    “小王爺既然知道我跟在後麵,這一路還不顯山不露水的放慢腳步,這是在逗著我玩麽?”樂竟夕冷笑一聲。


    談榕也不惱怒,而是眉眼含笑的看著她,“上京人多眼雜,出了城就好說話了。”


    雖然不想認同,但是樂竟夕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於是癟了癟嘴,覺得有些無趣,“今日有人給我送了封書信,說是小王爺今夜遠行,我想著好歹談柏也在將軍府習武,也算是有些淵源,便來送你一送。”


    樂竟夕沒有半分羞恥的扯著謊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得冠冕堂皇,還順帶著告訴談榕,有人在暗中調查你。


    “你這是在禍水東引麽?”談榕興致頗高的看向她。


    被戳破心思的樂竟夕嘴上一噎,白了他一眼,“如今送也送了,我便回去了,祝小王爺一路順風。”樂竟夕懶洋洋的說了句祝福便轉身想走。


    “你就不想知道我這是要去何處?”談榕雙手環胸,見她要走,急忙開口問道。


    樂竟夕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回過身深深的看向他,“你會說麽?”


    談榕被她問的一僵,良久才說了句,“不會!”


    “嘁。”樂竟夕嗤笑一聲,有些微慍,“談榕,既然你不想說,又何必問,耍人的感覺很好不成?”


    “那你不好奇那是什麽麽?”談榕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然後指向小廝懷中抱著的東西。


    好像怕樂竟夕說不好奇一般,談榕連忙跟上一句,“隻要你問我就告訴你。”


    樂竟夕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竟然從談榕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希冀和可憐,便一時心軟的問了一句,“好吧,那是什麽?”


    “嘿嘿。”談榕嘿嘿一笑,哪裏還有平日張揚放縱的模樣,活像是一個傻小子,殷勤的朝著樂竟夕眨了眨眼睛。


    從小廝的手中接過來,獻寶一般的掀開上麵的黑布。


    隨著黑布應聲飄落,樂竟夕赫然看見一盆花出現在談榕的手中,“這不是?!”樂竟夕看著花瓣,驚呼一聲。


    談榕好似很滿意樂竟夕的反應一般,得意洋洋的說道,“沒錯,就是你送給太子的那一盆,太子知道我愛伺弄花草,便轉送給了我。”


    樂竟夕原本還以為談榕何時轉了性子,可是如今一看他依然是他。


    ------題外話------


    還有一更,時間有些晚,大家別等著啦,明天再看!


    鯨魚努力碼字去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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