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剛剛你的婢女說你心情不好,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她說的不假。”談榕湊近瞧了眼她冷漠的表情,然後自顧自的走到窗幾前。


    查看了一下之前的那盆紫色鳶尾,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花開得倒是比在榕苑還要茂盛了。”


    談榕說完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把手中的花放在那盆花的旁邊,“白日裏忘記給你了,這盆我剛修剪過,等到開花時應該十分好看。”


    樂竟夕本就心情煩悶,見到談榕過來不知為何,心中更是憋了一股火,無從發泄,所以剛剛隻顧冷睨他,倒是沒注意他手中還有東西。


    見到那盆花,樂竟夕想起之前被談榕強塞給自己的情形就更加惱怒,“你是把我這當成你的花房了不成?你今天正好連著原先那盆一起拿走。”


    “你這怎麽像吃了火藥似的?這兩盆都是我精心嗬護的紫鳶尾,一般人我還不稀罕給呢。”談榕被她的火氣攻擊,臉色也有些難看。


    “誰知道你是給這花使了什麽手段,紫色不說,竟然還在冬日開花。”樂竟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絲毫不領情。


    談榕這下是真的被氣到,“冬日裏開花是你讓你的婢女研究了藥草!”


    “我......”樂竟夕倒是忘了這茬,一時間有些無語凝噎。


    “嗬,沒話說了?”談榕嗤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說你這臭脾氣是不是應該改一改?我好心來給你送花,你卻一直給我臉色看,是不是不太好?”


    樂竟夕聞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疾聲說道,“趙蓁蓁不給你臉色看,還滿臉春情的盯著你,那你去給她送花去啊!”


    她這話不經過大腦,說完便愣住了。


    而談榕也怔愣了片刻,有些驚喜地看著她,片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這是,吃醋了?”


    “你別自作多情!”樂竟夕心裏有一瞬間慌亂,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滋生,這種感覺讓她無比驚慌,便不自在的吼了一句,然後背過身,不與談榕對視。


    談榕滿心歡喜,一雙桃花眼漾著深情,雙手環在胸前,篤定的說道,“你就是吃醋了!所以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我?”


    樂竟夕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裝作鎮定地看著談榕,麵色不善,“你這個人怎麽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心情不好確實是因為你!趙蓁蓁三番五次找我麻煩,不過是因為你與我走得太近,所以小王爺,要麽你把自己的桃花解決掉,要麽就離我遠些!”


    樂竟夕的本意是不想應付趙蓁蓁,隻是這話進了滿心滿眼都是樂竟夕的談榕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還說不是吃醋了?放心,趙蓁蓁那裏我去解決,保證她以後不敢靠近你半步。”談榕雙眸含情,嘴角的笑容好似能蠱惑人心。


    談榕本就生的英俊深豔,麵如冠玉,鼻若懸膽,一雙桃花眼微彎,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人,好似萬般輕佻,漫不經心,如今他這般開懷真摯的笑,更添了幾分瀲灩和純真。


    “怎麽?看傻了?”談榕見樂竟夕隻是癡癡地望著自己,心裏更加柔軟,笑得十分寵溺,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舉止親昵。


    頭上的負重,讓樂竟夕猛地警醒,好像一個小兔子一般彈開,磕磕絆絆地說道,“我在想事情而已,小王爺不要動手動腳!”


    談榕的手僵在半空,不禁搖頭失笑,還是自己太心急了,如今她心裏有自己便是一個進步,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如此想著,談榕掩起心中的失落,將手收回,挑眉說道,“總之呢,趙蓁蓁的事情你放心,我去解決。”


    樂竟夕越聽越覺得談榕的話十分怪異,好像是一個怪圈,將自己圈住了一般,捋不出頭緒的樂竟夕甩了甩頭,把雜七雜八的想法拋出。


    “小王爺要在我這待到何時?若是沒事,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樂竟夕覺得自己一定是最近總是和談榕有接觸,所以產生了錯覺,便冷著臉趕人。


    談榕倒是想在這再和樂竟夕聊會兒,隻是看見她眼下的烏青,便放棄了心中的想法,“行了,我去處理趙蓁蓁,你好好休息吧,這兩盆花要是敢送與旁人......”


    許是當初她把花送給太子的心情太過記憶猶新,所以談榕離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警告她一番。


    樂竟夕本想讓他把花拿走,隻是話還未開口,談榕人就不見了,她隻能不悅地蹙起眉頭,心裏想著下回還給他。


    “子穎。”


    “小姐,您叫我。”子穎一直在外麵候著,也將樂竟夕和談榕的對話聽了個大半。


    “子秀和子扶呢?”許是剛剛和談榕發泄了自己的心情,樂竟夕此時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子扶應該是聽小姐的命令去盯著二小姐那邊了,子秀應該在拾掇藥草。”子穎想了想回答道,“小姐有事麽?”


    樂竟夕本想叫著她們說說話,“沒事了,都早點休息吧。”搖了搖頭,將衣服脫下之後躺回床上。


    子穎默默的退下,屋子裏又恢複了安靜。


    樂竟夕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不經意間瞥向窗戶,便看見那兩盆花緊緊挨在一起,一盆花期正盛,一盆卻光禿禿的。


    “是因為談榕吃醋麽?”樂竟夕想到談榕的話,有些失神,兩隻手攥著被角,心跳得有些快。


    “不是的,自己心情不好隻是因為趙蓁蓁無理取鬧,絕對不是自己喜歡他。”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過,談榕倒是確實有一副好皮囊,難怪趙蓁蓁眼巴巴的往前湊。”想起剛剛談榕的笑,樂竟夕感慨道。


    隻是不知道為何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樂竟夕急忙用雙手摸了摸臉頰,好像有些發燙。


    樂竟夕小聲嘀咕著,“真是見怪了,這一晚上怎麽這麽奇怪,算了算了,不想了,趕緊睡覺。”


    翻了個身子,麵對著窗,看著花兒映著月影,樂竟夕漸漸入睡,不知夢到了什麽,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


    ------題外話------


    談榕:難怪她在茶館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原來是因為吃醋了。


    樂竟夕:你想多了......


    談榕:你敢說不是因為她一直盯著我看?


    樂竟夕:和你說不清!!!


    談榕: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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