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船下降,陸羽看到禦獸宗的很多弟子,也集合起來。


    似乎他們這一行人,引起了禦獸宗的極其重視。


    當飛船降落在一處空地上,迎麵而來的十五名上了年紀的老者。


    而其他禦獸宗子弟,則是在遠處觀望。


    其中一名老者,突然哈哈大笑一聲,就從中走出。


    “馮源我們已有五十年不見,想不到,你還是老樣子”


    “袁兄”


    馮姓老者,也既是馮源,卻站在淩珂茗身後不動,隻是笑著拱了拱手。


    不過袁振誌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快步走到馮源麵前,來了一個熊抱。


    他身材高大雄壯,與身形相對矮小佝僂的馮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一抱之下。


    馮源苦笑,“袁兄,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的折騰。”


    “哈哈哈哈,都是老兄弟一場,今日得有幸相見,情難自禁”


    他又是大笑幾聲,才正了正容,朝著淩珂茗抱拳行禮,“魚龍城少主大駕光臨,是禦獸宗的榮幸,淩少主,方才失禮了”


    袁振誌說得很誠懇,臉上的激動之情未褪。


    淩珂茗淡淡一笑,“無事,遇見故人,當是一件幸事。”


    其餘十四名老者這時才走了上來,紛紛行禮的道,“淩少主”


    “各位都是我的長輩,應該是我給你們行禮才是。”


    寵辱不驚的淩珂茗,也是施以回禮。


    陸羽也是站在淩珂茗身後,他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


    剛才,這個袁振誌一上來,就是先與馮源打招呼,這並不符合禮數。


    無論是在華夏修行界,還是在這方天地的修行界,輩分與禮數,都是極為看重的。


    袁振誌又是禦獸宗的長老,不可能就連這點都忽略過去。


    但其後又聽見他的解釋,陸羽念想,這可能是袁振誌和馮源兩人,或有過命交情才如此做法。


    得出這個結論,陸羽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走吧,我們進去詳談”


    袁振誌做了個請的手勢,並且瞥了一眼,以喬卿、陸羽為首的十二人。


    這時,淩珂茗轉身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進去和各位長輩商議要事,這是禦獸宗的宗門,姑且放心。”


    喬卿抱拳說道,“是。”


    見狀,陸羽也拱了拱手。


    淩珂茗微微一笑,就與禦獸宗的一眾長老朝外走去。


    待一行人走遠,喬卿望向陸羽說道,“走吧,我們也回船裏候著,站在這裏,我渾身不自在。”


    說著,就走了上船。


    陸羽環顧一眼,的確是這樣沒錯。


    匯集而來的禦獸宗弟子,隨著一眾長老散去,也離開了一大部分。


    卻還有三十名,在圍觀。


    他們的臉上,並未流露出什麽新鮮意外之色,而是他們的視線,無一不在陸羽這些人的身上遊移。


    船上。


    陸羽盤膝而坐。


    他這幾天以來,都在抓緊時間修煉。


    起初,喬卿嘮叨了幾句,再看到陸羽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似乎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


    就跟陸羽相對而坐,修煉起來。


    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情之一。


    隨著時間過去,耐心會慢慢地被煩躁填滿。


    陸羽苦笑,便睜開了眼。


    距離淩珂茗和馮源進入禦獸宗內部,已有一天了。


    但是,之前淩珂茗說過,這場會麵估計會持續天,早就給過了日期。


    城守衛軍頭目,卻是坐不住了。


    他還有意無意地,在陸羽麵前走來走去。


    是的,陸羽判斷他是有意的。


    他苦笑的道,“大人,你稍請安心。”


    “唉,現在你叫我大人不敢當。”城守衛軍頭目歎了口氣,言語之中卻未帶酸意。


    陸羽從一個新兵蛋子,一蹴而就成為了淩珂茗的貼身護衛。


    這原本就是一件值得令人嫉妒的事情。


    而且在回去以後,陸羽可就會晉升到巡城官一職了。


    不過,城守衛軍頭目卻沒有這個想法。


    當時陸羽斬殺一頭元嬰異獸,並且將其內丹的功績均分給一眾將士,雖說他們都未曾表態,但卻已被陸羽的氣度折服。


    隻是不明眼而已。


    再者,城守衛軍頭目非常清楚。


    如果沒有陸羽,他也不會得到這份陪同淩少主出外公務的美差。


    可想而知,等他們回去以後,提拔是少不了的了。


    而這一切都是陸羽的功勞。


    況且,陸羽的修為在這,得到賞識那是遲早的事。


    陸羽感到奇怪,問道,“那又是為何”


    “少主離去之後,我的右眼皮就在跳,不知為何,看到這些禦獸宗弟子,就跳得更厲害。”


    城守衛軍頭目不安地道。


    聽罷,陸羽起身,望了一眼依舊駐守在飛船附近的三十名禦獸宗弟子。


    “大人,這似乎證明不了什麽。”


    他們一眾是魚龍城的來使,禦獸宗當然要給予極高的重視。


    派一些人守在這裏,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沒人駐守,任由他們而不管不顧,這才古怪。


    再說諾大一個宗派,也由不得他們這些客人亂走亂逛。


    陸羽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麽來安撫一下。


    城守衛軍頭目卻一副認真,低聲說道,“不可能,我的直覺一直都準得很”


    “到了這裏,我就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他強調的道。


    這一聽,陸羽頓時就皺起了眉。


    隻因城守衛軍頭目,提到了直覺。


    直覺這個東西,說準,並不一定準,但又不是毫無來由。


    這非但是修行者,恐怕就是一個普通人,都深有體會。


    這都說到直覺的份上,就由不得陸羽不重視了。


    他沉吟一下,說道,“大人,稍安勿躁,或許你是不慣外出,有所緊張,接下來的一天,換我值守吧。”


    陸羽沒有明言,意思卻顯而易見。


    城守衛軍頭目想了想,也唯有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你這小子,看準一些,萬一出了什麽問題,軍法處置”


    他撂下一句,就走向了船尾。


    等他離開,陸羽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起這駐守在此的禦獸宗弟子。


    這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


    等等。


    陸羽愣了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城守衛軍頭目為何會感到不安了。


    這一天已經過去。


    可是,駐守在這的禦獸宗弟子,卻沒有換人。


    這個小問題,看似不起眼,然而當陸羽遂一深想,也是漸漸地感到了一陣莫名不安。


    帶著這種不安的情緒,又再觀察了一會兒,陸羽還發現了一些


    不易引起注意的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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