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羽所說的天地至理,在此之前,他們從未聽過。


    而又粗暴直白,且令人深刻震撼。


    在他們的不斷提問中,一日就如此過去。


    直至第二日的黎明到來,這個庭院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五官棱角分明,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一身青袍素衣,腰間纏著一根金紅相間腰帶,他就這麽站在庭院門口處,沉默地傾聽著陸羽對天地至理的感悟。


    不過,他的存在,似乎並未引起四人的注意。


    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陸羽的滔滔不絕,引起了他的興致。


    如此,一直到了中午時分,陸羽摸了摸肚子,也暫停了講解。


    他餓了。


    司馬正濤有所察覺,意猶未盡地笑道,“陸兄,你也跟我們說了這麽長時間,要不這樣如何,我們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談。”


    “哈哈,那也好。”


    聽罷,陸羽也笑了。


    司馬正濤一起身,當即就是一愣。


    隻因他在這時,看到了庭院門口處的那道身影。


    “拜見城主。”


    他連忙抱拳示禮。


    城主?


    陸羽愕然,繼而轉頭回看,也是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子。


    他也僅僅是一愣,就衝中年男子拱手抱拳,算是打了個招呼。


    毋庸置疑,城主,自然是這座城池身份至高之人,恐怕,也是陰陽聖教的某個重要人物。


    隻是,他並不是陰陽聖教的弟子。


    因此他沒有起身行禮。


    中年男子見狀,也微笑地點了點頭,隨後,就走了過來。


    “父親。”


    這時,司馬雯雯才行禮說道。


    “唔,無需多禮。”中年男子說道。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陸羽身上。


    待他走到四人麵前,他才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這位是?”


    “城主,這位是我們新交的朋友,陸羽,他從中土修行界而來,而且在北海,他還救了師姐一命......”


    聽見中年男子詢問,司馬蘭青便炮語連珠地托出了陸羽的底細。


    中年男子聽得連連點頭,而他望向陸羽的眼神,也溫和了些許。


    “還是感謝,小兄弟救了小女一命。”中年男子抱拳,其後微微一笑,“我是這座城池的城主,也是雯雯的父親,司馬廣隸......”


    “如果小兄弟,在城中有什麽需要,大可吩咐正濤,替你辦好。”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不過他在轉身刹那,倏地一頓。


    接著,他望向陸羽笑問,“但不知小兄弟對這天地至理的感悟,究竟出自何人?”


    司馬廣隸有此一問,言下之意是再明確不過。


    他並不信,這些天地至理,是由陸羽感悟而出。


    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實在是好奇,感悟這天地至理的人的身份。


    陸羽嘿嘿幹笑一聲,說道,“是我。”


    他自是清楚司馬廣隸的意思。


    “嗯,如此說來,小兄弟的天資悟性,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司馬廣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點點頭,邁步走出了庭院。


    這時,司馬蘭青說道,“陸兄,你不必介意,我們城主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但是,他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司馬正濤這時,也是打了個哈哈,“陸兄,走吧,我們先吃點東西,再作詳談。”


    四人一同離開庭院,走入了一間客室。


    很快,酒菜也陸續端上。


    陸羽沒有客氣,落座以後就大快朵頤起來。


    而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該問的問題,司馬正濤三人都問過了,該說的,陸羽也說得差不多。


    再說下去,姑且不論三人能不能聽得明白,陸羽肚子裏的存貨也掏得差不多了。


    直至酒過三巡。


    司馬正濤稍作思索,才試探地問,“陸兄,不如......我們稍後,切磋一下如何?”


    切磋,這在修行者之間,是一件再正常不過之事。


    “行。”陸羽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他深知再高深的理論,都遠遠不及切磋與實戰,更容易令人實現質的躍升。


    再說他也想看看,這個陰陽聖教的絕學。


    隻是,這並非是切磋的好地方。


    在酒足飯飽之後,司馬正濤提議,離開城池,找一處地方,以便三人好好切磋一下。


    陸羽自然是沒有意見,就跟隨三人,施展禦氣之術離去。


    切磋的地點,在距城池大概五百裏之遙。


    在這裏,無論是打得天翻地覆,都影響不到旁人,而他們也能盡興所為。


    司馬正濤作為師兄,自然是第一個登場。


    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陸羽稍作思索,便道,“司馬兄,在切磋開始之前,我得說明一下情況。”


    司馬正濤微微一怔,不由問道,“怎麽?”


    “我是,血氣之修。”陸羽頗有幾分無奈,說道,“所以,你要當心一點了。”


    這一件事,陸羽在此之前從未說過。


    他並不是不可洪門絕學黑砂手,或是雷宗的絕學迎戰。


    然而,他在習得血氣操控之術以後,反倒是不能完全隱斂血氣了,血氣,已然融入了他的骨血。


    十招八式之後,怕是要露出馬腳。


    為此他才適當提醒。


    孰知,司馬正濤一聽,卻是雙眼猛地乍然一亮,“血氣之修?莫非你和傳聞之中,大名鼎鼎的擎天教有何淵源不成?”


    “也算不上淵源,隻能說是機緣巧合。”陸羽苦笑,同時也留意起三人的神色。


    擎天教,就等同於魔道。


    他也有了心理準備,畢竟這魔道的成為,著實是令人望而生畏。


    雖說陰陽聖教在修行界,同樣是口碑不好,但是這兩者之間,實在是不能相提並論。


    “正好,我早就想領教領教,擎天教的絕學了。”司馬正濤的興致,就更是高昂起來。


    見此,陸羽也放下了心中的顧慮。


    同時也覺古怪,為何司馬正濤會是這種反應。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氣氛,霍然就沉寂下來。


    陸羽微微眯起了眼,隻因司馬正濤的氣勢已變。


    接著在下一刻,司馬正濤就化作了一道殘影,衝著陸羽襲來。


    與此同時,這四周的空間,也隨之一震。


    為了以示尊重,陸羽自然是拿起了他自行領悟的絕學,心震。


    至於血氣,他並不準備使用。


    隻是在交手途中,難免有所泄露才提前提醒。


    電光火石的刹那,兩人便衝撞到了一起。


    一時之間,原地頓時就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司馬正濤的修為境界,陸羽是早有估量。


    但他很快發現,他還是小看了陰陽聖教的功法。


    幾招之後,他感到自身的精元,竟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正在緩緩抽離。


    他不知道的是,陰陽聖教的基本功法,是陰陽調合聖功,絕學是催心掌。


    這不傳秘法,正是臭名昭著的......吸星。


    而這催心掌,剛好就無形之中,克製著他的心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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