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耍上了脾氣。


    不過她一個姑娘家,竟然能在東羅山附近獨自生存這麽久,不得不說,這也是需要一股巨大的勇氣。


    吃飽喝足後,紮布整個人已經精神許多。


    她這才承認,“其實我已經餓了好些天,要是你不來,我差不多有可能會餓死。”


    “這地方什麽都沒有,窮的叮當響。”


    “你走之後的第三天,我打算回葛依壩鎮,可半道上卻遇到有人殺人,那幾個人特別殘忍,把一個女人給殺了,然後我又躲了幾天。”


    “再然後就隻能小心翼翼地東躲西藏,那些殺人的人好像還沒走,就在東羅山上。”


    看她麵黃肌瘦,就知道這些日子過得不太好。


    葉不凡就說:“這樣,剛好我帶了一些女人的衣裳,你先穿著。”


    他一個大男人出門竟然還帶女人的衣裳,紮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這時葉不凡解釋,“我有夫人,有女人的衣裳不是很正常嗎?”


    去小溪邊洗了個澡,然後換上幹淨的衣裳,將這一身臭烘烘的衣裳直接扔進水裏,紮布這才像個女人。


    “嘿嘿,真好。”


    “對了,你來找什麽來著,仙露?”


    “啊,對,我師傅是個煉丹師,不過早些年死了,他一直有個遺願,希望我找到什麽仙露,說這東西喝的多,能幫助我提升修為,反正我也不知道,就來碰碰運氣。”


    他早就練出這種張嘴就來的本事,所以紮布並不知道他在說謊。


    兩人在東羅山下休息,帳篷這種東西葉不凡也有。


    他有一個超大的儲物袋,什麽東西都能存放在裏頭。


    出行在外,還能享受到高品質的生活。


    這一點,就連紮布都羨慕不已。


    夜晚,紮布睡在嶄新的帳篷裏,甚至連被褥都有,她對葉不凡佩服的更是五體投地,這家夥出門在外竟然將整個家都給搬出來了。


    哪怕天公不作美,夜半時分再次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紮布聽到雷聲滾滾有些害怕,於是她不顧大雨跑到葉不凡這頂帳篷。


    “我害怕。”


    “得了吧,這麽長時間,你不都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的度過嗎?”


    這個話讓紮布鬱悶,“你還真是傻帽,我一個女人沒有依靠,當然沒辦法,現在不是有你嗎?


    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麽小氣嘛,再說我又不把你怎麽樣。”


    “你別非禮我就好。”


    說完,紮布又有些後悔,她膽子可真夠大,這家夥可不是東羅山上的妖獸,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個男人。


    她竟然主動跑進一個男人的帳篷,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她抓著被子怯生生的看著,好像葉不凡是流氓、色狼一樣。


    見她不是壞人,葉不凡也就忍了。


    “行了,你睡吧,我坐著。”


    紮布嘿嘿一笑,“那行,你別過來呀,我打你。”


    這些日子她一直食不果腹、夜不能寐,每天都過的心驚膽戰,此刻能有一張舒服的床,自然倒頭就睡。


    有人替自己守夜,她也就不管什麽雷聲。


    以至於外麵雷聲滾滾,她竟然鼾聲連天,葉不凡叫苦不迭,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回來就遇到這個祖奶奶。


    哢嚓哢嚓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應該有人來了。


    兩隻腳走路的聲音並非妖獸,雖然外麵下著雨,他也必須走出去。


    紮布繼續睡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應該就在附近。


    他用神識探查出去,距離大約有四五十米,而且不止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兩個人卻隻能聽到一個腳步聲。


    另外一個人的呼吸極為微弱,看樣子應該受傷。


    他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在雨夜叢林中的雜音很大,那人也感受到這邊有人。


    最後,那人還是背著受傷的兄弟走過來。


    距離在七八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我們兄弟路過此地,受了點傷,不知道能不能借帳篷一用。”


    “好,這邊。”


    那人走過來時腳步特別輕,速度也非常慢,很明顯他對葉不凡抱有戒心。


    而葉不凡就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看著二人走近自己。


    走近一些才看到兩人身上都受了傷,背上的這個男子斷了一條手臂,雨水淋過受傷的地方也變成了血紅色。


    幫著撩起帳篷,還說:“這兄弟傷的不輕啊,行嗎?”


    “沒事,我有藥。”


    兩人在裏麵,葉不凡沒再說話,而是返回自己的帳篷,不過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濕透。


    這老天爺仿佛要跟他們作對,這雨非但沒有停下來,反倒越來越大。


    小小的帳篷幾乎都要塌了。


    聽到說話的聲音時,紮布就醒了,她不敢說話怕又打起來。


    這會兒小心翼翼的坐到葉不凡身邊問他,“什麽人?”


    “兩個男人,看樣子兩個人都受了傷,其中一個情況比較嚴重還斷了手臂。”


    “別擔心,跟我們一樣,應該是來此地探險的吧。”


    “你的衣服?”


    紮布的願意是,已經濕透要不要換一身?


    可就這麽巴掌大的地方,他如果在這換衣服,自己豈不是盡享春光?


    想到這兒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葉不凡搖頭,“沒事,明天就好了。”


    狂風暴雨整整折騰一夜,次日清晨,又是陽光明媚。


    葉不凡起身走出帳篷,看看另一對兄弟。


    那男子也剛好走出來,“多謝兄弟收留,在下慕天,裏麵是我兄弟慕地。”


    當聽到‘慕地’時,葉不凡差一點點哭了。


    這他媽叫什麽名字,爹媽也真不是普通人。


    “那個,慕兄,你兄弟如何?”


    “不行了,我打算帶他回去,傷的太重,死也要死在家裏。”


    這家夥昨晚上還說自己有藥,並且說沒問題,葉不凡也就沒有愛心泛濫,沒幫忙。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聽說這兄弟不行了。


    他走近一看,“這兄弟是中毒了呀,止傷根本沒用,治標不治本。”


    “是嗎,中毒了嗎?”


    看他如此真誠的提問,葉不凡覺得這他媽就是豬一樣的隊友,誰要是敢把命交給這兄弟,早晚一個字那就是死。


    他拿出‘香清丸’給兄弟解毒,效果極好。


    一會兒的功夫這兄弟臉上的暗黑色便慢慢褪去。


    折騰一夜,慕天倒是給兄弟止住了血,可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真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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