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個又不包含在核心技術裏麵,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溫舒潼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還有,當時你帶走我的時候,你無意間還說漏了嘴,現在轉眼間就不承認了,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對方顯然是略微怔愣了一下,緊接著嘲諷地勾起了唇:“所以說溫小姐繞了這麽大的圈子,還是不願意跟我合作的意思嘍?”


    “我寧願單打獨鬥重新去開創一條路線,也不會跟你合作,趁早死了這條心。”溫舒潼冷著臉,“更何況有我老公在,你的技術真的不堪一提,很快我就能夠想辦法超過你,你還有什麽競爭優勢?”


    “好吧,期待我小姐能夠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在此之前,我隻能先替您拿下項目了。”


    他單手插在口袋中,輕挑的勾起了唇,緊接著便快步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溫舒潼和霍彥霖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下,再次堅定了之前的答案:“他果然不是曾經的那個人。”


    許諾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社畜,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他簡直是一頭霧水,滿臉好奇的開口道:“咋回事啊?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剛才你們聊的什麽話題?我怎麽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明明說的是中文啊!”


    “也就是說,咱們每一次見到的他都是變化著的。”霍彥霖同樣地神色凝重,“到底是死神這個人有過於明顯的特征,害怕被我們發現,所以要東躲西藏,還是說這根本就不是名字,隻是一個代號?”


    死神可能是一個組織,裏麵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叫這個名字,分別扮演著不同的身份出現,在不同的場合。


    溫舒潼沉吟了一下,輕聲開口:“如果說他有非常明顯的特征,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或者說某一方麵不太好,不方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許諾感覺自己仿佛因為智商過低而被踢出了群聊。


    他又不好意思再追問,隻好乖乖的站在旁邊,連大氣都沒敢出。


    溫舒潼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想笑,簡單把前因後果解釋給了許諾:“我剛才之所以跟他聊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因為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基本上隻有我和他,而且對話都是沒什麽目的性的,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根本就不會記得,所以我用這個來試探。”


    “這個假扮的人看樣子是想裝出一切都心知肚明的樣子,但很顯然還是裝失敗了。總結來說就是這個樣子。”


    這下子許諾算是聽明白了,他覺得自己至少得說點什麽,才能不顯得比較呆。


    他非常凝重地摸索著下巴:“其實我覺得是熟悉人的可能性不太大,因為對方這樣一直前前後後的試探,目的不就是為了一點點的了解以便於接近嗎?”


    “更有可能是對方有過於明顯的特征,不想暴露在眾人的麵前,所以故意派了這些人,讓人琢磨不透。”


    “他拚命裝出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目的其實是想騙你們前前後後是同一個人,所以後一種猜測也不成立。”


    許諾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後感覺有些蠢乎乎的,但真要是聊起這種話題的話,作為局外人還挺容易一語中地的。


    溫舒潼看了霍彥霖一眼,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我們周圍也沒有出現什麽新人,該不會是……”


    溫舒潼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斯。


    他也一直在嚐試著靠近自己,而且他出現的時機過於微妙,即便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但溫舒潼轉念又一想,憑良心來說,他對自己也算不錯,如果靠近自己是別有用心的話,為什麽一定要先演戲呢?


    莫非是他有什麽特殊的情結?


    就在溫舒潼心中暗自揣測的時候,霍彥霖抬起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她:“你是不是跟我想到的那個人一樣,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他並非好人。”


    “但現在也僅僅隻是猜測,不能確定人家就不是什麽好人,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溫舒潼小聲的開口,“你每次都這樣說,我懷疑你是不是在偷偷的吃醋?”


    “是,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霍彥霖看她,“還要我說的更明顯一點嗎?”


    本來溫舒潼是想調侃一下,誰知道他們家這位萬年不開竅的人突然打了個直球。


    這一下子給溫舒潼搞的還挺害羞,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小聲的開口道:“還有外人呢,先別這樣說。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正經的,他現在沒采取任何的舉動,我們不明白他的目的,更不知道如果他假扮其他人是想要做什麽,那接下來怎麽辦?還是繼續等著嗎?”


    許諾覺得自己不僅僅是外人,簡直是多餘。


    他就像是一直本來正常行走在路上的狗,跟這個世界平安無事,忽然間一對情侶竄了出來,踢翻了他的狗盆,還順帶踢了一腳他。


    他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麽,你能不能先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秀恩愛,我是真的很想聽一下你們有錢人經曆著怎麽樣的生活。為什麽有人偽裝的跟七十二變似的來靠近你們?”


    “可能跟今天在競標會上他提到的那個人工智能有關。”霍彥霖還是抽出空來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他想要的絕對不僅僅是之前的那個程序,應該是以它為雛形,要做出更大規模的東西。”


    即便是被解釋了,許諾還是聽到雲裏霧裏。


    他能夠看懂各種複雜的代碼,在普通人的眼裏已經是理解能力上乘了。


    但這些東西,他聽的是腦袋瓜嗡嗡作響,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什麽雛形?要做什麽?我能幫上忙嗎?”他一臉茫然的眨眼睛。


    “大概率來說,不能。”溫舒潼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作為合作夥伴來說,你願意主動提出幫忙,我已經很感動了。”


    許諾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還不是因為今天在競標會上讓你丟了人,我想好好的彌補一下。其實歸根結底是我社恐太嚴重了,人後跟個正常人似的,到人前就變成了傻叉。”


    “說起來你們做這一行的,能夠給我治治這種病嗎?作為合作夥伴,再給我打個折啥的,那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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