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南安王到(武漢加油!中國加油!)


    “寧俊汙蔑皇族,且違背祖製國法以女子之身入伍參軍,罪無可恕,然朕念其護衛邊疆有功,今特法外開恩,免除其死罪,剝奪一切官職,並於三日之內上繳兵權!”司馬澤本就處於為難之中,如今正好借著百姓求情之事將此事和平解決。


    “且慢,微臣有話要說!”


    “安清遠”司馬澤看向從自己後方走出的少年有些意味莫名,可以說安清遠這個人他從未看透過,他明明滿腹詭計,卻偏偏喜歡冷眼旁觀,


    他明明為人冷漠,卻偏偏人緣極佳。


    “愛卿有話直說便是!”雖然不願,但司馬澤不得不一臉溫和地準了安清遠的要求。


    “皇上此言不妥,臣自幼熟讀國法,國法上從未言明女子不得參軍入伍!”安清遠一臉正色地說道,他這番既像是在為寧俊開脫,可又隻像是在陳述事實。


    安清遠的話令司馬澤等人麵上有一瞬的尷尬,而許夢夢則滿是探究地看向他,據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可能有那麽好心才是。


    “確實,國法上並未規定女子不得上朝為官!”眾人還未摸得著頭腦之際,另一道有些相似的年輕溫和的男聲響起。


    宋謹言!許夢夢瞳孔微縮,不明白這兩人什麽時候竟然同台唱戲了,而且他們到底又是唱得哪一出?


    “皇上,謹言非常感謝您這幾年對草民的看重,但誠如寧將軍所說,讀書是為了明理,以前謹言一直誤把您當成救命恩人,一心想著要報答這份救命之恩。


    為此,我違背自己的本心,刻意模仿白將軍字跡偽造了其通敵文書,害得白府滿門忠烈不得善終。


    後來為了幫您除掉七皇子,我又在你們私扣軍需送至青州贍養私軍後,在戶部的舊賬中做手腳,再有意無意地透露給寧將軍,借寧將軍之手除掉了三皇子。


    皇上,六年多的相處,沒有人比草民更了解您,您溫潤謙和,重情守諾,是所有皇子所不及的,所以即使沒有救命之恩,我也依然願意效忠於您。


    之前我一直以為皇儲之爭本就是血雨腥風,況且他們也都不是如何幹淨之輩,用些手段或是有所犧牲也無可厚非的。


    可自您大赦天下放我離開之後,為了弄清楚寧將軍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奇女子,北衛退兵之時我去了一趟冀州,親眼見證了這個剛剛被戰火摧殘過的城市一點點完成重建。


    您絕對無法想象,她是如何讓那個原本灰敗的城市一點點恢複生機的,她和她所帶領的白家軍是如何的愛民如子,如何受到百姓的尊重與愛戴。


    也是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生活不僅僅隻是眼前的苟且,還要聽得見遠方的哭泣,所以,皇上,一直以來,是我們錯了。”多年的相處,宋謹言還是不忍心看著司馬澤一錯再錯下去。


    “溫潤謙和?重情守諾?司馬澤,戴著麵具不過一年多我已萬分不自在,那偽裝了八年的你又是什麽感覺呢?”聽到宋謹言的話,許夢夢忍不住諷笑道。


    也許是被許夢夢步步緊逼累了厭了,也許是宋謹言的坦白讓他最不堪的一麵已公之於眾,司馬澤幹脆放棄了狡辯,直接將自己內心最偏激的想法表露了出來:“是,我是偽裝了八年,可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嗎?


    當我親眼看到他們將大哥推進了湖裏,親眼看到他們將毒藥下到母妃的飯菜裏,你可知那時才十二歲的我有多麽害怕?什麽都沒有了的我能怎麽辦?我所求的不過隻是活下去!


    我是太子又如何,所有的人都覬覦那個位置,為了那個位置機關算盡滿腹詭計,那麽名正言順的我又為什麽不能用自己的手段來守住?更何況那個位置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你簡直愚蠢!自私地活著難道就是你能殘害千萬人的理由嗎?咳咳~你珍惜自己的性命,那別人的生命就不值得珍惜嗎?咳咳咳咳~~”許夢夢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隻是因為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洶湧的怒氣一陣陣隻往外冒。


    “將軍~”這一次許夢夢並未來得及有所遮掩,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嘴角處那殷紅的血跡,再加之她肩頭的傷,眾人都不免有些擔憂。


    “既然你給不了萬民以守護,那你便不該淩駕於百姓們之上!”許夢夢抬袖輕拭掉自己嘴邊的鮮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隨後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朝著司馬澤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劍尖在平整的地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刺耳的碰撞衝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南安王到!”就在許夢夢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舉劍欲刺向司馬澤之時,一道嘹亮的高喝從人群後方傳來,利劍停留在司馬澤白皙的脖頸處,淩厲的劍勢甚至讓其沁出了幾顆血珠。


    “白小姐,劍下留人!咳咳~”人群從中間分開,幾個氣勢雄偉的騎兵帶著一輛古樸典雅的馬車向著人群中間駛來,馬車內傳出一道有些蒼老不明情緒的男聲。


    許夢夢收劍退開幾步,目光略帶複雜地看向馬車,眾人們的視線也都隨之望了過去。


    “皇叔”“參見王爺!”馬車門被推開,一位身著暗紅色錦袍精神奕奕的老人走了出來,百官們與百姓們紛紛下跪行禮,唯有許夢夢一行人以及司馬澤和趙太傅並未行禮。


    在未確定雙方是敵是友之前,雙方皆未馬上熱情地迎上去,竟保持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白小姐,本王對於你們白府一事深表歉意!同時感謝你們白府眾人為守衛我邊疆所做出的貢獻!”本以為南安王司馬柏定會偏袒皇室中人,誰曾想他竟率先對著許夢夢溫和一笑。


    “不用了,身為東晉一份子,保家衛國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在戰場上拚搏從來都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這東晉的萬千百姓,至於你們誣蔑我白府清譽那是你們有眼無珠,是你們昏庸無道!”可說


    自知道司馬桀父子幾人做的那些事後,許夢夢對皇室之人並無好感,所以此時連這位頗有些傳奇色彩的老人也杠上了。


    “白小姐莫惱,老夫今日前來便是舍了這張老臉來為大家主持一番公道,還望小姐給老夫一個薄麵!”司馬柏一大把年紀了,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不僅未以勢壓人,反而笑得更溫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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