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表嬸看到譚鋆錦回來了,很激動,“鋆錦,你回村咋不去家裏?”


    譚鋆錦平靜說道:“表嬸,我剛回,還沒顧上去拜訪你。”


    譚家表嬸抓著譚鋆錦的胳膊就和打量自家兒子似的,望到譚鋆錦英俊無比的臉,似乎瘦了些,心疼地上手便摸,“呀,咋瘦這麽多?你在京不好好吃飯呀!”


    譚鋆錦別開臉,平淡地說道:“表嬸,我還是老樣子。對了,穆臣哥有信嗎?”


    譚家表嬸聽到譚鋆錦打問他兒子的近況,氣得跟他告狀。


    “他呀,大了!不讓我管他嘍!你說你在東北當兵就當嘛!幹啥給我找個東北媳婦回來?他要帶回家,我就不讓。表嬸相上一個姑娘,是隔壁村村支書的女兒,那閨女要模樣有模樣要學曆有學曆,在鎮醫院當實習醫生,”她說到激動處,大力拍著譚鋆錦的胳膊,“明年就轉正,到時候就是醫生,過兩年還可以升主任的!”


    譚鋆錦現在心裏有事兒,不愛聽她嘮叨家常,勸說道:“表嬸,這事兒你跟表叔去商量,看他怎麽個意思,穆臣哥的脾氣,你們也知道,要是違背他意願,他賭氣不回來,可能就在東北結婚了。”


    譚家表嬸還是記下了譚鋆錦說的話,因,她要照顧身體不好的老伴,盡管村委會很熱鬧,她還是提前離開了。


    她離開時招呼譚鋆錦,道:“鋆錦,去家裏吃飯啊!”


    村委會大院中,一下子站了好些村民,本來,譚鋆錦以為他們很快會散,到時候,自己再去跟村主任要自家祖宅的產權證明。


    沒料到,村民們都在關心招商引資的事兒,圍在院中不肯走。


    趙慶偉的家人趕來,老婆孩子一哭一鬧,趙慶偉心軟了,服輸了,趕著跟村主任――譚精良道歉。


    趙慶偉老婆拉著兒子,跟譚鋆錦商議,“鋆錦,他是一時氣憤,”譚鋆錦轉頭望著譚精良說:“幸好,主任沒事兒,但他先動手打的人,村民都可以作證,打架鬥毆報了派出所就得拘留,你們家屬該懂法。”


    趙慶偉老婆又去跟村主任譚精良求情:“主任,你寬宏大量甭跟他計較,你說要我們出多少錢解決這個事兒?”


    譚精良沉默,一件小事兒,他都不讓,生意不好就遷怒別人。以後,再遇著其它事兒,他還會再次衝動。


    譚鋆錦說:“主任,叫他寫一份保證書,予以公示,就貼在咱村的公告欄裏。”


    譚精良覺得這是個辦法。遂點了下頭。


    趙慶偉為了脫身,當下就要筆,寫了一份保證書,還按了手印。


    他當著鄉親們的麵說:“是我不分青紅皂白,誣賴譚主任,你們都看著呢!以後,我家生意好不好都是我個人的事兒,再不賴在別人身上。”


    譚精良覺得都是村民也是街坊,將來還要共事,就跟他講:“我去龍頭鎮打問,看哪個人瞎傳,說你家的塑料薄膜質量差!對了,我家還缺點農藥,如果你店裏有除草劑,給我送家來,咱們是正規交易,你得給我打發票。”


    趙慶偉老婆激動地喊:“有有有,我給主任送去。前段時間,我身體不好沒去店裏幫忙,他又是個急脾氣,你需要買什麽甭找他找我就行,鄉親們,買農肥、農具盡管來店裏,我家那口子你們別去尋,專門找我就行!”


    村民們哄笑道:“你啥也幹了,要他幹啥?”


    趙慶偉老婆也是好說笑,嬉笑著道:“把他關屋裏,跟我生二胎唄!”


    村裏的老婆婆就愛子孫滿堂,她們讚歎,“多好的媳婦。”


    趙慶偉從頭到尾都不敢再說什麽。跟村主任打架,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但願譚精良不要記仇,以後村裏發展好了,不要少下他家的福利。


    ……


    譚家表嬸回到自己家裏,見老頭子在擺弄釣魚竿,邁著胖腿衝過去,將他手裏的魚竿奪走了!


    “玩吧!兒子入贅東北娘們家,你倒甚也不操心!”


    譚家表叔,一臉懵,“你別聽見風就是雨,咱家兒子隻是談了女朋友。你說說你,咋地當媽的,你讓兒子帶回來給咱們瞧瞧,萬一人家姑娘好得很,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譚家表嬸,開罵:“好個屁,東北人脾氣多火爆,你讓娶回家,天天打架咋辦?就你這病弱樣兒,有力氣拉開他倆嗎?”


    譚家表叔一向吵不過老伴,歎氣道:“你提早做飯吧!我餓了!”


    譚家表嬸說:“我回來就是要做飯,鋆錦回來了,我請他來家裏吃飯!”


    譚家表叔納悶,“這會兒回來啦?咋地回事兒?他不跟久霖相跟著?”


    譚家表嬸猜測道:“八成分了,我就說鄭久霖不怎麽地,這樣也好,甚得他禍害鋆錦。”


    譚家表叔安頓老伴,“那你先做著,我去市場轉轉,買點海帶絲。”


    譚家表嬸一拍腦門,“哦,把這茬忘了,鋆錦愛喝海帶湯。”


    譚家表嬸囑咐,“要買就買好的,你買東西總不挑,我就怕你被賣菜的糊弄了!”


    譚家表叔安慰她道:“我買夠一頓吃的,以後你來買。”


    譚家表嬸不耐煩催促道:“快點走吧,一上午都出不了大門洞。”


    ……


    鄭久霖吃過飯,被年少棠和謝嘉航催促,上床休息了。


    鄭久霖抱著抱枕就和抱著譚鋆錦一樣,柔情似水,“鋆錦,我累了!先睡了!我知道你在京城流浪,該去找你的,可你故意躲著我,問了你認識的朋友,他們都說沒見過你。鋆錦,現在天這麽熱,你可不能再喝酒了!我擔心你醉的不是地方,會出事……”


    年少棠聽見屋裏有喃喃細語,很揪心,等屋裏十分安靜了,他躡手躡腳地進入屋子。


    他伸手拿起空調遙控,將溫度調高一度,鄭久霖壓力大,腦子不停歇想得頭疼,冷氣太足也不好。


    他輕輕地走往中式雕花大床邊,上頭睡著一個很美的男子,隻見他緊緊抱著抱枕將美麗的臉龐貼在上麵,睡著的神情都帶著三分哀傷。


    年少棠輕輕抬手,想碰他的臉,卻半途停住,到底還是心疼他,不敢有任何可以驚醒他的動作。


    “久霖,你何必非要跟譚鋆錦在一起,他的野心你駕馭不了,跟著他隻會受苦。”


    金燦燦的大鉤子,將高檔紗簾勾起,那淡雅的藍色紗簾軟和依順。


    年少棠決定給鄭久霖空間,他想他可以等!


    輕輕將紗簾落下,紗簾散開後,為鄭久霖隔出一個可以安眠的獨立空間。


    年少棠祈求他可以睡得久一點,久到,等他睡醒了。那個可惡的譚鋆錦就另攀高枝去了!到時候,久霖還是他的!


    ……


    譚家表叔出門,往村頭菜市場走。背著手尋思,或許,老婆子猜的對,鋆錦是跟久霖分了!既然這樣,就讓久霖回鄉來吧!


    譚家表叔是個好人,他認為好出門不如歹在家,讓鄭久霖回鄉發展,給他打問個工作,以後好好生活。


    鋆錦呢?從小就是有主意的,一直呆在京城也很好。


    “誒――”譚家表叔又愁上了,前段時間久霖回村,竟然住在謝大娘家,這?誒!


    以他活了半輩子的經驗,明白譚鋆錦和鄭久霖分手可能鬧得很不愉快。


    “他倆個總有一個不願意分!”譚家表叔判斷道。


    “這可麻煩了,兩個孩子弄成這樣,要是一個一直糾纏,另一個的日子能好過嗎?”他也常看法製節目,知道有的不甘心分手的青年人,殺呀!剮呀!弄出血案,倒黴的是整個家庭。


    “唉――,鋆錦和久霖都很特殊,他們身邊都沒有親人,我怕有人過不去這個坎!”譚家表叔越想越擔憂,最後,一拍大腿不肯走了。


    “為了兩個孩子的將來,我得叫久霖回來,得讓他跟鋆錦見麵,得讓他們說清楚是鬧矛盾還是已經分了手!久霖還拿著譚家老宅的鑰匙,鋆錦以前不管事兒,隻怕連戶口本啥的,也歸久霖管。誒,他倆還攪和著過了兩年,一堆一堆的事兒。”


    譚家表叔翻見鄭久霖的號,給他打去電話。


    年少棠坐在屋裏,靜靜等候,他聽著鄭久霖淺淺的呼吸聲,自己也放鬆下來。


    “叮鈴鈴……”鄭久霖的手機鈴聲就像炸雷一樣,年少棠“騰”地站起來。奔向雕花大床邊。


    鄭久霖聽到響聲,心驚坐起,片刻反應過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接。


    “久霖啊!你有空不?”


    “表叔,我有空,有事你說。”


    譚家表叔沉默了兩秒,終於決定先把鄭久霖騙回村再說,他不知道具體情況,鋆錦和久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隻知道個大概。


    “表叔最近心口疼,怕是要死了,久霖啊,你能不能回村一趟瞧瞧我?”


    手機開了免提,年少棠聽著,英氣的眉毛不自覺地抖動,“這老頭子的聲音很飄忽,準是刻意這麽說的。”


    鄭久霖可是當真了!


    “表叔,你做過心髒手術,是會有些不適,這的,你趕緊去漢中大醫院檢查,實在不行再來京城做治療。”


    譚家表叔意識到自己說謊的水平差了,帶著哭腔道:“表叔就是想你了,你要不肯來就讓鋆錦來,我總得見著你們中的一個娃吧?”


    鄭久霖掀開繡著繁花的大紅錦被,撩起紗簾下床,望到年少棠,動作遲疑了一下,去往沙發,坐了。


    鄭久霖現在聯係不上譚鋆錦,他隻好直說:“表叔,鋆錦跟我分手好幾個月,我不願意告訴你們,鋆錦還,”鄭久霖差點將譚鋆錦欠巨額債務的事兒抖露出來,話到嘴邊他想起表叔是病人,有些事兒不該讓他知道。


    譚家表叔問:“鋆錦還咋?你們因為啥分開的?總有原因吧?你跟我講清楚。”


    鄭久霖之前回鄉在譚家爺爺墓碑前,放聲大哭,將所有的一切都跟去世的譚家爺爺說了!可那是埋在地下的故人,不似電話那頭的表叔。


    鄭久霖想訴苦,想得到在情感上可以幫助他的親人的理解和支持。


    鄭久霖再也忍不住,悲傷喊叫:“表叔,鋆錦之前跟了別人,”


    譚家表叔聽明白了。


    “久霖,你馬上回村。”


    譚家表叔掛了電話。


    鄭久霖現在就想回鄉。他知道表叔可以讓鋆錦回去,不久,就能見到他,到時候,他想盡辦法也不會再讓鋆錦離開他半步!


    幫手!需要年輕力壯可以製服鋆錦的幫手。


    鄭久霖穿著睡衣推門,看到謝嘉航在肆無忌憚地摸年少棠的豪華愛車。他又將頎長的身子縮回去,將門閉上了!


    航子不行!他不是鋆錦的對手。


    鄭久霖現在也不知道該用誰,以他本人的能耐也轄製不住鋆錦。


    鄭久霖轉頭看了看無動於衷的年少棠。


    “少棠――”


    年少棠耳中聽到鄭久霖有所求的呼喚,心跟著震顫,他苦笑一下問:“久霖,你有事就直說,我像是不肯幫忙的人嗎?”


    謝嘉航聽到正屋門響,回頭一看,鄭久霖已經在閉門了!


    他很納悶,“咋啦!摸車又不會蹭掉漆,你瞅我幹啥?對了,年少棠有潔癖。”


    謝嘉航那會兒就看到年少棠進了屋,一直沒出來。


    謝嘉航知道年少棠有錢,總想沾光。這回偷偷摸車被鄭久霖發現就推門進屋去解釋。


    “我隻是摸摸,一點也沒蹭髒,年大少要是不讓,我提桶水去擦?”


    年少棠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你說什麽?”


    謝嘉航看了眼鄭久霖,對方製止他說話。


    他打哈哈道:“我甚也沒說!”


    謝嘉航要出去。


    年少棠叫住他道:“你會不會開車?能送久霖回陝西嗎?”


    謝嘉航一臉茫然道:“不會,我哪會呀!”他瞅了眼鄭久霖仿佛開竅一般,一拍大腿道:“這倒是個好營生!久霖,我要學開車――”


    鄭久霖跟年少棠說:“少棠,我租車回去,你甭替我擔心。”


    鄭久霖最終也沒有跟年少棠開口借幫手。


    鄭久霖說著就動身。


    謝嘉航看他要換衣服,忙出門去,站在房簷下,勸他道:“租車回鄉就不用這麽著急。對了,剛才誰給你來的電話?甚事兒?跟我講明白呀!”


    鄭久霖忙著收拾行囊,沒空搭話。


    謝嘉航說:“跟你說話能把我氣死!”


    鄭久霖收拾好推開門問:“航子,你跟我回去不?”


    謝嘉航前不久剛回去過,現在不想回去。


    “你跟我媽說,就說我在京城學開車忙著呢!讓她給我兒子少吃點東西,智商不行,甭再養得跟豬一樣肥。”


    鄭久霖勉強一笑道:“知道了。”


    謝嘉航攔住他,伸出手來,“學車要錢,給錢!”


    鄭久霖以為他是玩笑,沒想到他真要去學。一時傻了,瞪著美眸,裝無辜。


    吳競澤走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插口道:“想學車找我呀!我可是運翔會員。”


    謝嘉航見識少,納悶問道:“運翔是幹啥的?”


    年少棠從屋裏走出,打算開車送鄭久霖去租車公司。要不是吳競澤給他簽了一份演mv男主角的拍攝協議,他都可以自己送久霖回鄉。


    年少棠語氣冰冷地向謝嘉航道:“你跟著競澤去學車吧!”


    謝嘉航趕緊問:“費用方麵。”


    吳競澤止住他道:“我是普通會員,小老板可是超級會員,帶你一個手下學車不要錢。”


    謝嘉航可不想當他們手下,搞得像社會小弟,但鄭久霖有事,不管他,他也隻得跟著吳競澤混了。


    年少棠幫鄭久霖租了輛帶司機的車,並且跟車跟到高速公路收費站。


    鄭久霖在車窗內朝他揮手,要他回去。


    年少棠將車停在服務區,直到再也瞧不見載著鄭久霖的車子。


    ……


    譚家表嬸做好飯,氣得不行。


    老頭子買個海帶沒回來,鋆錦這會兒也不來家吃飯。她摘下圍裙,扔灶台上,便出了門。


    譚鋆錦在中午沒人時,跟村主任又提了一回要自家老宅房屋所有權證明的事兒。


    譚精良因譚鋆錦幫他擋拳頭,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些。


    “這的,你先回去,再想想,要是想好要賣,你再來找我。你看看,王書記也不在,我打電話去問,他將村裏的房產備案簿擱在哪個鐵皮櫃子裏頭了?”


    譚鋆錦聽說,隻好離開。


    在村裏走著時,竟然碰到拎著一袋海帶絲的表叔。


    譚鋆錦停下跟他打招呼,“表叔,買菜呀!”


    表叔瞅他一眼,“給你買的,你表嬸說碰見你了,要你去家裏吃飯,走了,回家。”


    體型肥胖的表嬸走了幾步就喘氣,她抹了把汗,望到遠處站在一起的一老一少,遠遠地喊:“唉――,有話回去說,你倆也真是,大熱天的不趕緊往回走。”


    表嬸將冰箱裏的啤酒拿給譚鋆錦喝,“這些你喝了。大臣他爹也是,我說不讓他買,他說是買給兒子,什麽兒子,他帶東北女的回家,就甭做我兒子。”


    表叔嫌她心煩,“你悄悄的!我跟鋆錦有話說。”


    表嬸氣憤地回廚房,一會兒,抹了抹嘴出來,看樣子已經吃過了!


    她出來時蠻高興的,挪著肥胖的身軀出了院,往東南方向走了。


    表叔見譚鋆錦目送表嬸,解釋道:“她去打牌了,不到晚上十來點不回來,咱倆個耳根子清淨嘍!孩子,吃吧,多吃點。”


    譚鋆錦客氣道:“表叔,你吃。”


    兩人吃了幾口,表叔為譚鋆錦倒酒,譚鋆錦喝了。


    “鋆錦,你跟久霖?”


    “分了!”


    “那,你家裏那些東西,戶口本嘞?”


    “尋見了,在箱子底壓著。”


    “唉――”譚鋆錦長歎一聲。


    “咋地了?”


    “我家房產證咋尋也尋不見,久霖他,誒――人現在不理我,我也不能硬跟他要!”


    表叔不好意思問,譚鋆錦和鄭久霖分手的原因,但他作為長輩又必需了解,“誒――,都是年輕人呀!……你倆誰對不起誰了?”


    譚鋆錦心裏翻騰起無邊的恨意,鄭久霖搭上了郭拂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他參加《尋找前世愛人》這檔由郭拂風和萬享譽投資的選秀節目,竟然能得第一名,確實讓他懷疑,鄭久霖是有了靠山。


    就憑他?一個年紀不小,又沒有學曆,在京郊影視城蹲牆根的北漂藝人、來自西北農村的草根,配得上這麽好的名次麽?


    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是久霖跟了別人。表叔,前段時間,久霖上電視了,參加了一檔很火的選秀節目,直接拿了冠軍,我想你知道這裏頭的道道行行吧!”


    表叔聽到他和鄭久霖說得不一樣,不知道哪個說得是事實。


    可他覺得譚鋆錦說得有些道理。能風光的人,有幾個不走後門?


    表叔飽經世故的眼睛裏有了異樣,那是鄙視,也是心痛,他問:“就因為這,分的手?”


    譚鋆錦歎氣道,“在這之前,他就行為反常,那時我便跟他分開了!”


    表叔陷入沉默,他就知道感情的事兒,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還是等久霖回來再說。


    表叔捂了下胸口,臉色有些發青,譚鋆錦以為他難受,關心問道:“要不,扶您回屋歇會兒吧?”


    表叔說:“鋆錦,你多在譚家窩村呆幾日,陪陪我。”


    譚鋆錦現在要售賣祖宅,當然不會離開。


    “當然,得多呆些日子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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