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這個讓所有人寵出來的嘻哈小王子,最近又不安分了,他想出去玩,卻被章天翼拘在家裏。


    章天翼正在看劇本,他走過去一把拍掉,“天翼――,咱們出去玩吧,也不遠就在京郊,京郊有鬥雞場和狗場。”


    章天翼無奈,這個小禍害,事業剛剛起步架子還不小,幹什麽都不認真,但他真是個天才,音樂節奏感超強,喊麥也是一流。


    章天翼拾起劇本,嚴肅說道:“不行,那地方離京郊影視城過近,我無法幫你躲開狗仔,上次你被張耀揚跟拍,一怒開口飆髒話,我都替你收拾了好久爛攤子。放你出去玩,指不定給我惹啥事兒,我說小祖宗,你跟我在家裏才幾天?連表麵的敷衍都不屑去做了?”


    paul抓著衣領痞裏痞氣地抖了抖,睜著大眼做吃驚狀,“我心裏沒你?本來我都在澳門落地了,你一個電話我立馬返回京城,放下工作來陪你,你良心被狗吃了?這麽說我?”


    章天翼簡直無語了,他還有工作?他那是想去澳門賭馬,才接了個走秀通告。


    paul看章天翼似乎被自己給震住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俯身又摟又抱,惹得章天翼沒心思看劇本。


    章天翼笑起來,拍拍他的背,“好了,你可以去玩,不過隻限上午,下午你得給我回家來。”


    paul衝他擠眉弄眼,“一起去,我一個人去沒意思,你幫我看看哪隻雞能戰鬥,上次希米說尾巴上長了條黑羽的標號為:5167的那隻雞特別能戰鬥……”


    章天翼納悶一個化妝師懂得鬥雞,希米慫恿他去的,看來那個人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章天翼沒打算去,但看見paul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忍掃興,隻得哄騙他:“你先去,一會兒我就過去,你我兩個話題人物走一處,娛樂圈還不得炸鍋?”


    paul當著許多傭人的麵脫衣,章天翼趕緊將他拉到衣帽間。


    paul很滿意他的占有行為,調侃道:“都是些老女人,讓她們看光也沒啥,你不會連這點度量也沒有吧?我真沒想到我這樣放蕩不羈的人,會喜歡你這種老古董。”


    章天翼嗬斥他道:“不過是觀點不同,這是家裏你注意點影響。”


    paul脫掉上衣,看了看自己的肚皮,最近胡吃海塞又不運動還真胖了不少,突然間,他想到一個問題:“你以前往家裏帶過人?拿我跟他比?這是家裏你讓我注意啥影響呢?”


    章天翼被他的質疑弄得沒有辦法,隻好,親自幫他更衣打發他出門。


    他辯解道:“以前我家裏什麽樣你不清楚?隻有幾個衣櫃而已,這間衣帽間是特意為你裝修的,我對你這麽好,你反而說些讓我傷心的話,是不是飛了幾次港澳,心就野了!”


    paul覺得章天翼有些蠻不講理,自己是去過港澳,每次都是走馬觀花啥也沒有深入去了解。


    章天翼看著氣衝衝的青年不搭理他,冷著一張臉將他送給他的鑽表、手鏈、耳釘等飾品全部摘下。


    章天翼也不理他,轉身離開。


    ……


    京郊鬥雞場。


    格子很細的鐵柵欄內,圈著兩隻禿毛雞。


    這兩隻禿毛雞甭看外表光禿禿,露著凸疙瘩雞皮,難看到惹人發笑,可它們是鬥雞場的頭牌,眾多鬥雞愛好者將它們奉為鬥雞中的戰鬥雞。


    兩隻鬥雞一隻尾巴上有一條黑羽,另一隻有黃翎。


    黃翎鬥雞雞爪發力,蹬腿,跳起來就是一啄,也不知道雞有沒有思想,反正在觀眾看來,是一隻心黑嘴辣的貨色,黑羽雞好似沒躲,被它啄得血染雞頭,連一邊眼瞼都被糊上血,天氣熱,幾個回合後,黑羽雞就被瘀血結痂糊成了獨眼雞!


    與鬥雞場比鄰的是京郊狗場,占地麵積2000多平方米,四排狗舍,籠內墊著木板防止大型犬關節受潮得病。


    “哼哧哼哧……”


    “汪汪汪……”


    “嗚嗷……”


    “……”


    狗子品質多樣,狗叫各有不同,聽慣的工作人員還好說,外來參觀者說個話都會被起此彼伏的狗叫聲打斷。


    第三排狗舍外停著一輛法拉利,車內關著一隻哈士奇,車外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帥氣,女的一臉精明。


    這時,從狗籠中爬出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來,他一手拿著狗盆,一手握著一隻哈士奇幼崽,狗崽剛滿月,肚皮吃得圓滾滾,毛色光滑,呆萌地蹬著粉嫩的小狗爪。


    樊小漁找狗場工作人員算賬,“你賣我的狗有病,你過來瞧瞧,老耷拉著眼皮,要睡不睡的樣子。”


    在第二排狗舍忙活的老板聽到有顧客和工作人員有紛爭,忙丟下手裏的狗糧,往這排來。


    他來還不算,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一隻小巧的茶杯犬走路一顛一蹦,緊緊相隨,仿佛心裏沒有安全感,時不時抬起小爪扒拉狗場老板的褲腳。


    狗場老板看了看車裏的狗,告訴叫囂要換狗的樊小漁。


    “大姐,這是天熱給熱的,沒事兒,你給它點冰鎮西瓜吃吃就好。”


    樊小漁以前沒養過狗,好多東西不懂,再說她人很精明,堅持要求換狗。


    樊小漁抱著雙臂,打算走持久戰路線,“老板,它樣子太傻,看著病懨懨,今天說什麽你也得給我換條狗,要不,姑奶奶就不走了!”


    養狗的都是些什麽人啊?那就是有錢、有閑還毛病多的人,狗場老板跟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還怕一個年輕女子來找麻煩嗎?


    “行,那您呆著唄!”


    說完,回到第二排去喂狗。


    譚鋆錦用京城話說:“我早提醒過你大型犬最好不要養,拆家就不說了,光是那幾千種二缺表情,你就不知道它什麽意思,養了它,你甭幹活了!”


    老板走了,茶杯犬還在,毛絨絨的小尾巴輕輕搖著,之後,在譚鋆錦皮鞋上轉了一圈,坐他腳上了。


    “哈哈哈,它也不錯,行吧,我留下哈士奇也帶上它,老板不換我也不賠,買一送一!”


    樊小漁抱起白色的茶杯犬喚它:“小白――,我帶你回家。”


    她示意譚鋆錦幫她拉車門,譚鋆錦拉開駕駛室的門,她抱著狗進去坐了。


    譚鋆錦關上車門,坐到後座上,樊小漁將茶杯犬擱在前擋風玻璃的沿台上,茶杯犬就像玩偶,乖巧地靠在小盆栽邊緣。


    譚鋆錦伸過手去,將它抓到後座上,沒一會兒它慢慢地爬到他懷裏。


    樊小漁發動汽車,開到狗場門口,被狗場老板放下擋車杆攔住。


    他橫眉豎眼瞪著車裏駕駛室上的女人,“怎麽地,姐們兒,光天化日下當著我的麵要搶狗?”


    paul打扮低調,坐著一輛人力三輪車來到鬥雞場,付了車錢,打算往裏走。突然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買的狗是寄養在狗場裏。


    說實話,養狗隻是好玩,但這麽久了,那股熱情過去,就覺得心煩了,怎麽處理這隻狗呢?殺了吃肉?茶杯犬那身量,估計都不夠他塞牙縫的,更別說分給章天翼了!


    paul心裏想,也許真該燉了這隻茶杯犬,章天翼從來不吃狗肉,攪和到牛肉裏讓他吃點?


    想想都興奮,誰讓章天翼在跟他交往中那麽強勢,吃狗肉就算是小懲罰,要是再惹我,指不定怎麽對付你!


    paul踱著步子去了隔壁狗場,怎地?發現買下他那輛法拉利的譚鋆錦和一個女人在狗場門口,被場主攔下了!


    女人拉開車窗與狗場老板對罵:“什麽?你她媽的才是狗娘養的!狗我還真就帶走了!”


    譚鋆錦身邊蜷著一隻哈士奇,懷裏抱著一隻茶杯犬,坐在車後座,顯得事不關己。


    paul覺得眼熟,譚鋆錦抱的狗,和他買下寄養在狗場的狗一模一樣。


    “那是我的狗?”paul站在狗場老板身前問。


    狗場老板見到花錢如流水的“財神爺”大駕光臨,喜得眉開眼笑,突然想起,他托付他養活的狗,還在車內男子懷裏,一時又很尷尬。


    狗場老板大聲嚷嚷,“你們把狗留下,這狗是有主人的,就是paul先生,你們這是侵犯他人財產。”


    譚鋆錦看到paul來了,也沒有故意巴結的意思,這種性格囂張的明星顯然早已被他歸為沒有交往價值的那類。


    paul是被人們的追捧慣壞了,加之,出門時跟章天翼嘔氣,現在是看啥都煩。


    見這位姓譚的小子不尊重他,心裏很氣。心念一轉打定主意道:“這狗是我的,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帶走,反正我家裏不能養,對了,它跟新主人過生活,是該先跟我這個舊主人告別,把狗遞出來,我摸兩下就還給你。”


    譚鋆錦覺得奇怪,paul不像是念舊的人,車子都不珍惜,狗嘛?他還稀罕?


    樊小漁轉身將手伸入譚鋆錦懷中,揪起狗的後頸,將它提給車外的paul。


    paul很溫柔的笑著,接過毛絨絨小家夥,與它貼臉玩了玩,突然他臉上浮現暴虐,揚起手將狗舉過頭頂死勁兒摔在馬路牙上,狗子哼都不哼,就咽氣了!耷拉著的狗腦袋下流了一地殷紅的鮮血。


    張耀揚在遠處的大眾車內,錄下paul虐殺狗的視頻,開車便跑了!


    paul想將狗屍體拿起來扔進譚鋆錦車裏,可是他嫌棄狗血肮髒,蹲在地上不敢拿。


    譚鋆錦鎮定自若,拉開門下了車,去狗場門房找了個塑料袋,將狗屍體包好,擱到後備箱中。


    他還挑釁似的衝paul一笑:“既然都給我們了,那活的和死的沒有區別,我們都要帶它走。”


    譚鋆錦將車開進隔壁鬥雞場,停好車後,拉著蔫呆呆的二哈,過去看鬥雞比賽。


    樊小漁忍著心裏的不舒服,也逃下車去。


    paul在一灘狗血的汙濁之地,蹲了一會兒,笑盈盈地站起來,也往鬥雞場走去。


    狗場老板這時開罵,“一群有錢的變態,狗命也是命,你們殺生會遭報應!”


    譚鋆錦剛給黑羽鬥雞下了點小彩頭,電話就響了,拿起一看,不認識,他還是耐心地接起問:“我是譚鋆錦,請問你確定是找我嗎?”


    “是我呀,袁弘允。”


    袁弘允一段港普飆出來,大意是很閑很無聊,讓譚鋆錦這個京城通能為他當回導遊。


    譚鋆錦心裏清高,但為人處世之道還得遵守,況且現在他又沒有登上頂峰。


    未富貴時,誰他媽不是孫子?導遊就導遊唄,港澳巴掌大的地方也沒有啥好玩的,哪像京城啥都有?


    這時袁弘允又說:“還是港澳好,有馬場,最近手癢無法過博彩癮,還得憋著等回了澳門再玩。”


    譚鋆錦笑著說:“袁哥,幹嘛憋著?京郊就有鬥雞場,在這也能下注,你來玩玩?”


    “咯咯咯……”一陣鬥雞瘋叫,黑羽雞被壓製很久後,後勁爆發,一個勁兒撲騰,眼看著就要反敗為勝了!


    鬥雞場傳來加油、叫罵聲。


    “快快快,啄它,你眼瞎啊,那邊,啄頭!”


    “好好好,給它一爪子捯死它。”


    “怎麽地,上上上,上呀――”


    “……”


    鬥雞賽場戰況慘烈,將電話那頭袁弘允的心撩撥得癢癢的。


    譚鋆錦蹲下摸狗,狗子伸舌頭表示很渴,他讓樊小漁去車裏拿礦泉水,樊小漁一臉嫌棄地去拿了!


    第一場鬥雞比賽結束,黑羽雞反敗為勝,譚鋆錦贏了五千多塊錢的生鮮超市的豬肉劵。限期半年內有效。


    樊小漁因為paul殺狗帶來的心理陰影,搶過肉劵憤怒說道:“直接給錢不是很好,誰還吃肉?”


    一個收肉劵的黃牛走來,“大姑娘,嬸子以八折價收肉劵,給你四千賣給我?”


    樊小漁很精,一算賬少一千塊,拒絕道:“我掛網上去賣,不勞你費心。”


    袁弘允說是馬上要來,結果等到鬥雞場關門都沒來,譚鋆錦隻好跟樊小漁開車回去。


    paul虐殺狗後,在京郊遊蕩,不想回章天翼家,也不願意回自己家。


    ……


    鄭久霖在《絕世惑後》劇組認真地拍戲,再也沒有謝嘉航擔心的各種緋聞出現。


    樊小漁拿到從錢愛軍那裏得來的勁爆新聞卻不敢發到網上,畢竟鄭久霖有靠山,璀璨影視不好惹。


    她思來想去,將“鄭久霖有戀母情結”的那則娛樂新聞發給上海的侵心不悔粉絲團總部,讓領導去處理。


    五天後,paul虐殺狗狗的新聞被娛樂記者張耀揚爆出,一時間,paul被所有人鄙視,謾罵,一些愛狗人士去他在京城的小區門口抗議。


    一些群眾太過激,還撒紙錢,燒香,咒paul去死。


    章天翼得知這個小禍害闖下大禍,勒令他馬上出國,躲避愛狗人士和娛樂記者地抨擊,他無話可說,裝乖去了美國。


    也是很寸,譚鋆錦在綠化帶埋狗時被園林工人發現,幸虧譚鋆錦跑得快,不然這會兒上娛樂頭條與paul聯係起來的也有他。


    年少棠在茉莉清茶廣告發布會上,被人問起關於paul虐殺動物,他有何看法,他緩緩說道:“別人的人品我不做評價,我見過娛樂圈最幹淨的人隻有鄭久霖!”


    記者眼神一亮,有內容哦。但鄭久霖背靠璀璨影視他們惹不起。


    記者轉回話題,又問:“一直傳言paul有靠山,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少棠,你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是誰嗎?”


    年少棠憋不住秘密,臉漲得通紅,他那天拜訪章天翼時,看到一輛保時捷,車頂上扔著一件潮裝,衣服顯然是pau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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