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世惑後》的慶功宴上,經許明愛地引薦對鄭久霖有成見的杜娟夫人跟他坐到了一個桌子上。


    鄭久霖見著雙子星蠟像館館長,謙恭地向她微笑問好。


    許明愛早前要求鄭久霖跟杜鵑夫人道歉,鄭久霖覺得一頭霧水,後來,經她解釋才明了,原來是因為他在上海東升電視節上“搶座位”那事兒。


    鄭久霖雖說是無意的,還是跟她道了歉。


    杜鵑夫人得理地說:“鄭先生,有些規矩你該懂,要是你真有誠意道歉就該發布聲明公開給章天翼道歉。”


    鄭久霖一聽覺得事情重大,他現在有經紀公司,公開聲明不由他決定能否發布。


    許明愛在一旁解圍道:“杜阿姨,事情過去那麽久了,天翼哥都不計較,你這樣不是讓人覺得他小氣?”


    杜鵑夫人不依,怒聲道:“錯了就該道歉,我這樣要求過分嗎?”她氣得攏開衫,拿手包,起身要走。


    高大的唐進升過來,熱情地一把抱住她,“aunt,我很高興見到你。”


    杜鵑夫人一臉驚喜,半天才說:“你又長高了!”


    說得唐進升不好意思,他都多大了,怎麽會長個?


    唐進升看著鄭久霖對杜鵑夫人說:“久霖是個善良的人,他不是故意坐了章天翼的座位,aunt要不我帶久霖去天翼哥家,跟他當麵道歉?”


    杜鵑夫人看到兩個孩子都向著鄭久霖,隻好不再逼迫他在媒體上刊登道歉聲明。


    鄭久霖看她餘怒未消,就跟她說:“杜夫人,如果我見到章天翼會當麵跟他道歉。”


    杜鵑夫人心裏認為他不誠懇,也不理他,自顧跟唐進升說話。


    在許明愛和唐進升的聯合說服下,原本拒絕為明星鄭久霖塑造蠟像的杜鵑夫人,終於首肯邀請鄭久霖去香港蠟像館,量尺寸,打算為他塑蠟像。


    鄭久霖跟著他們去了香港,量完尺寸,還被邀請參觀杜娟夫人蠟像館。


    他和章天翼的蠟像留了影。


    看著逼真得和真人一樣的蠟像,看著皮膚上清晰可見的毛孔甚至斑點。


    鄭久霖心有所動,他想請求杜鵑夫人為年少棠塑一尊蠟像。


    鄭久霖找到在辦公室工作的杜鵑夫人。


    “杜鵑夫人,我有個請求。”


    杜鵑夫人拿下老花鏡,望著他問:“什麽事兒?”


    “我想請你為一位故去的朋友塑尊蠟像。”


    鄭久霖說話時,許明愛和唐進升都闖了進來,他們在說話的空當,鄭久霖就不見了,故來尋他。


    杜鵑夫人搖頭。


    她習慣性拒絕鄭久霖的請求,她不太喜歡鄭久霖這個人。


    許明愛俏麗的臉蛋上,蒙著愧疚。


    “aunt,年少棠是因為我才被刺死的,求你幫他塑像,久霖跟他感情很好,他想看著他,紀念他。”


    杜鵑夫人到底是過來人,知道了事情原委,更是將頭搖成撥浪鼓。


    “no,no,no!”


    “你們的想法太過沉重,我做蠟像的初衷是為了幸福和依靠,蠟像館的館名叫雙子星,是相依相伴的意思。紀念?你們有什麽資格談紀念?”


    “get


    out!”


    鄭久霖他們被杜鵑夫人攆了出來。


    許明愛對鄭久霖說:“要是真想為年少棠塑像,我去請國外的藝術家。”


    鄭久霖搖頭歎氣道:“算了!杜夫人說得對,我真是沒有資格紀念他!”


    ……


    鄭久霖隨著《絕世惑後》製片方的領導們,飛抵京城。


    之後,他去公司報道,並且跟公司請事假,說要回鄉拜祭譚家表叔。


    郭拂風對鄭久霖的一切知道得很清楚。


    他猶豫後囑咐道:“最好不要鬧出什麽動靜。你跟譚家表叔感情好,我不反對,但是你們那的風俗,”鄭久霖嚴肅回答說:“老板,他有兒子、兒媳婦,我又不用披麻戴孝。”


    唐進升日日跟隨鄭久霖。看他的表情,會錯意。


    他於是說:“我無所謂,到時候替你穿白衣服。”


    郭拂風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鄭久霖也瞪他一眼。


    唐進升意識不到說錯什麽。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表真誠地道:“我說的是真的,隻要久霖不方便出麵的事兒,我都可以幫他做。他需要什麽我都可以提供。”


    謝嘉航在一旁打趣道:“久霖最需要錢!”


    唐進升立馬掏出世界各地的一摞銀行卡。其中有三張是沒有限定最高消費額度的黑卡。


    郭拂風還沒見過炫富比他還過分的人。


    甩手走人了!


    謝嘉航拉過高大的唐進升,悄聲說:“給我一張。”


    鄭久霖伸胳膊過來,拽走謝嘉航。


    鄭久霖和謝嘉航還有死活跟著的唐進升,坐飛機直達西安。之後,乘車去往漢中殯儀館。


    譚家窩村的村民不接受三天就火化的事實,又因為譚家表嬸思念表叔,堵著盛放屍體的太平間的門,穆臣決定讓父親的屍體多停留幾天。


    譚家表嬸又聽信娘家親戚的言論,非要停屍九天。


    鄭久霖是在第九天時,趕回了漢中殯儀館。


    鄭久霖一身黑衣,戴著墨鏡。


    謝嘉航也是黑衣黑褲。


    唐進升穿了一身白色西服,連皮鞋也是白色。他沒有戴著墨鏡,由於,奶奶是法國人,深邃淡藍的瞳仁就和靜謐的湖水一樣,神秘莫測。


    本來,他想挨個擁抱死者家屬表達安慰之情,但是,看到身穿白孝服的年輕婦女和年輕男子都沒有理他,熱情被消減。


    看到鄭久霖規規矩矩朝遺體鞠躬,他也跟過去鞠躬。


    鄭久霖心頭湧上諸多回憶,有譚家表叔慈愛的關心和心底地認可。他十分感激與懷念。


    譚鋆錦剛送走一個來送葬卻體力不支的老人家,回到殯儀館。望到,身材頎長,形容俊美的鄭久霖在瞻仰表叔的遺容,口中似乎說著什麽,一愣神。


    譚鋆錦搶著走了幾步,來到鄭久霖身前。


    “久霖,你回來了!”


    鄭久霖沒有看他,將一朵白菊花,輕輕地放置在表叔胸口。


    穆臣老婆朝他鞠躬答謝,鄭久霖走去安慰她和表嬸,“表叔在天上會保佑你們全家,請節哀。”


    譚家表嬸再次嚎啕大哭。


    穆臣老婆安慰著婆婆。


    鄭久霖被墨鏡遮掩的眼眸中已經蓄滿淚水,人生無常,“表叔一路走好!”


    謝嘉航過去祭拜,跟逝者嘮叨:“你們譚家,出了一個混蛋。老人家你在天有靈,給譚鋆錦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譚鋆錦看鄭久霖要走,不幹了。拉住他的胳膊道:“久霖,我有好些話要跟你說。”


    唐進升一看他們這樣,就知道他們是舊相識。


    他上下打量譚鋆錦,除了比他年輕,其餘實力都不如他。當下放心,挑眉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講:“這位先生,久霖很忙,麻煩你讓開。”


    譚鋆錦的注意力都在鄭久霖身上,這會兒,才看到告別廳還有一位樣貌好似外國人的人。他就是追求鄭久霖的法國賽車手,法中混血兒,有名的花花公子。


    譚鋆錦心裏酸得冒泡,鄭久霖現在接觸的人,都是世界範圍內拔尖的人。


    他這顆破草再讓鄭久霖看上的希望不大。


    鄭久霖眼界寬了就是不一樣,即使被譚鋆錦拉住也目不斜視,一點也沒表現出留戀和懷念來。


    陝西這片土地,鄭久霖能再次踏進來,都讓譚鋆錦覺得意外,他以為鄭久霖再也不回譚家窩村了。


    譚鋆錦被唐進升推開。


    鄭久霖自由後,上了一輛頂級豪車,豪車啟動很快,眨眼便消失於道路中。


    村主任――譚精良問譚鋆錦,“怎麽?你曾經都放手了,這會兒又想挽回?你拿感情當兒戲呢?”


    譚鋆錦心如死灰,這時的鄭久霖他是跑斷腿也追不上了!


    他眼神迷離,呆呆地問:“主任,我家的老宅現在咋樣了?”


    村主任嘲笑道:“還能咋樣?開了農家樂菜館,生意還行,老板為人精明掙了不少錢。為了方便將你家東牆拆了,按了大門,出入方便多了。對了,管進轎車,隻是你家青石板不經壓,都碎成石塊嘍。”


    村治保主任湊過來,咧嘴補充說道:“一個二把刀司機,進院停車,沒留神兒,將你家照壁撞塌一個角,是我和山兒一塊兒給處理的。”


    譚鋆錦一聽賣出去的老宅被人糟蹋,感到心疼。


    鄭久霖跟他在一起時,很管事兒,家裏、院裏被他收拾得挺好。


    當初久霖就不情願他賣宅子,……唉――,自己昏頭,啥事兒都做!


    表叔火化後,被安葬在漢中園林墓地。


    譚鋆錦送表嬸和穆臣媳婦回家後,往自家老宅走去。


    一輛豪車就停在村道邊,譚鋆錦心裏一喜,那是鄭久霖坐的車子。


    “久霖是在譚家老宅?”


    譚鋆錦不敢確認,跑步去看。


    鄭久霖、謝嘉航和唐進升坐在名為:呂家酒肆的農家樂店裏。


    老板呂貴和小舅子曹建設都在。


    曹建設見多識廣,見著路邊的豪車就知道他們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親自過來招呼幾位。


    鄭久霖剛坐下便說,想要買下譚家老宅。


    謝嘉航驚異梗著脖子怒問:“不是,你還幫譚鋆錦?他就是個無底洞你填補不起來。”


    鄭久霖說:“我在內蒙照顧先心病兒童時,就想為孩子們做點事。咱們家鄉藝校少,我想聘請有經驗的校長開辦藝校,當然,藝術學校的老師也得是專業素養好的。”


    唐進升表示全力支持,以他的經濟實力,可以請來世界各地最有成就的藝校老師,他問鄭久霖打算開辦哪一類的藝校?


    鄭久霖一時沒想那麽多,他說:“先辦聲樂和表演班,以後,等學校步入正軌,再辦其它科目的培訓。”


    謝嘉航說:“資金籌備是個問題,還有,校址呢?你打算去什麽地方租學校場地。”


    鄭久霖說:“譚家老宅地方大,重新修繕後,可以開辦藝校。”


    謝嘉航嘲笑他說:“人還是有私心,這麽著還不是為了幫譚鋆錦買回老宅?你還怕他睡大街上去啊?”


    鄭久霖說:“我隻為藝校出力,其他人我是不會去關心。”


    這一句,被恰巧進門的譚鋆錦聽到。他聽到後,滿臉失望。悄悄地進入大廳,坐到鄭久霖的鄰桌位置。


    老板小舅子一看是前屋主出現,臉上帶著笑容,心裏卻不甚滿意,宅子都賣給我們了,咋又上門?


    他過來招呼譚鋆錦,譚鋆錦隻要了一杯水。


    鄭久霖在跟唐進升商量借幾千萬的事兒。


    譚鋆錦的臉色越聽越難看。


    呂貴在大廳吧台後坐著,全程聽見他們的討論。


    他現在跟合夥人――自己的親小舅子鬧糾紛。


    小舅子認為他分的錢少,打算多要點。但他以農家樂利潤不高,沒掙多少,不打算重新分配利潤。


    這麽一來,家裏老婆不樂意了,她多少向著自家的親兄弟,可老公這邊她也得顧,便說:“這個季度的盈利再多分給自己兄弟十多萬,下個季度不分給,下下個季度再說。”


    小舅子將姐姐的意思帶給他老婆,他老婆不幹了,過來鬧事,說要分就每個季度都分,怎麽一會兒分一會不分,你們夫妻兩個糊弄誰呢?


    這一下,姐姐不和弟媳說話了。


    弟弟不和姐夫說話了。


    老板呂貴想拆夥,但是譚家老宅價值四百多萬,這會兒還是天價,一時轉讓不出去。


    這三位看著滿有錢,尤其是那位外國人,看著就是巨富人士,要是將老宅高價賣給他也合算。


    呂貴笑嘻嘻走來,問:“幾位,想是有事找我?”


    謝嘉航直接道:“這座宅子我要了!你給個價,多少錢肯賣?”


    呂貴打算伸出五個手指,想要五百萬。


    他小舅子搶先說道:“給個五百六十萬就賣。”


    呂貴回頭望到小舅子精明的眼神,心說:“比我還黑。要價夠狠。這破宅子自從到了他們手裏,就沒有漲價。譚家窩村是鎮級下轄村,不比城裏,再過個十年八年,這宅子還是原價。”


    譚鋆錦在一旁說:“那不如賣給我,我出六百萬。”


    老板小舅子趕緊說:“兄弟們,誰即刻掏錢,宅子就是誰的。我這人也幹脆。”


    “譚先生,你要付錢嗎?”


    謝嘉航轉頭望著譚鋆錦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你有錢緊著你付。”


    譚鋆錦跟老板商量說:“老板,等我賣了車,然後,”謝嘉航打斷他,得意地道:“老板,他一時沒錢,宅子就是我的,你那五百六十萬,我嫌多,你給個實價。”


    老板小舅子頹敗了,他還以為多了個買主,鬧半天,原來是湊熱鬧,空談。


    他剜了譚鋆錦一眼,拉走謝嘉航跟他到包間商議價錢去了!


    ……


    鄭久霖開辦的想雲藝術學校,在譚家窩村的譚家老宅正式掛牌。


    這多虧唐進升去教育局報備審批。


    鄭久霖從京城電影學院聘請有教學經驗的表演戲研究生作為藝校校長,老師由漢中藝術學院的本科畢業生擔任。


    想雲藝術學校頭一批隻招收一百名學員。


    鄭久霖打算從年少棠贈予給他的京城天價四合院中搬出,打算在那裏開辦“想雲藝校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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