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大廳,正中主位站起來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盈盈屈身一禮:“小女子素素,給幾位公子見禮了,哦?這是哪家的妹子,生得如此美貌?素素真是自愧不如呢。”


    陳峰也覺得,唐妖精確實比這素素,美貌多了。這位素素,在陳峰眼裏,最多就是個中人之資,隻是,妝容化得有幾分技巧。心裏不免暗暗鄙視了公孫影三人一番。再偷眼看看妖精,低聲道:“這話,她倒沒有說錯。”


    唐妖精輕輕一聲:“哼!別那我和她比。”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待素素對妖精說完恭維話,妖精也對她點點頭:“打擾了!”


    互相客氣幾句,大家都安排位置坐下。這種花船鏡湖上麵很多,有大有小,裝飾各不同。都是包斷遊湖,上麵茶水,點心,小吃,種類繁多,樂伎就是撫琴,唱歌,聊天。如果想有其他成人項目,都是私下洽談,有或者沒有,說不準。


    歸根結底,要麽你有錢買樂伎的心,要麽你有才得她芳心,要麽用情打開她心扉,不一而足。各顯本事就是。


    陳峰和妖精,並坐一張小幾,在素素左側。對麵公孫影,下首方拓,方拓對麵慕非凡。船不大,但是僅有五席,還是顯得寬敞有餘。


    素素麵前擺有一琴,旁邊還有一侍女在擺弄茶水,後方有兩女,麵前分別有一排鍾,小鼓,想是伴節奏而用。這兩天閑暇,聽秦清撫琴唱歌,小環也會用小鼓伴奏。


    待大家坐定,素素又說幾句感謝惠顧的開場白,就撫琴清吟一曲,算是進門迎客。客套禮節走完,素素道:“聽聞陳公子也是大才,自己能做詞曲,不知道素素今日可是有幸能瞻仰一二?”


    陳峰聽過秦清撫琴,演繹。就覺得這素素確實一般,加上素素本身顏值也最多中上。心裏就有幾分失望,妖精又在一側,還掛念那邊的評選。當下就想早點了事。


    聽素素言歸正轉,也不矯情,直接給了個節奏音速,又把那精忠報國,再次高歌一番。


    這歌,坐著唱不出味道。於是陳峰站在廳正中,頭微微上揚,根據歌聲配合手舞。唱得聲情並茂,頗有情感,今日有伴音,他心情舒暢,存心顯擺,中氣也是十足!整個演唱效果比那日在山頭,還更動聽,還更有氣勢!


    隨著最後一句:“堂堂宋國要讓四方-----!來賀------!尾音拉長,逐漸收聲。。。。。。


    一曲唱罷,廳內鴉雀無聲。就見素素,一臉肅然,不久,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公孫影三人也各自一副沉思狀,唐家妖精,看著陳峰挺拔身影,眼裏一絲異彩。


    素素低下頭哽咽道:“素素失禮,還請幾位公子寬恕。”言畢起身匆匆轉入後麵。


    公孫影讚歎:“雖然我等早有準備,也被陳公子這一曲,再次震撼一回。心緒難平啊!來,就為這句。堂堂宋國要讓四方!來賀!賀一杯!”


    四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妖精隻是,淺嚐而至。有侍女上來斟酒,妖精卻支她去他人處,自己提起幾上酒壺,給陳峰斟滿。陳峰悄聲道:“隻是斟酒,不用如此吧?!”


    妖精橫他一眼:“哼!少喝點!等會兒還要領獎!”陳峰道:“就這點酒精度數,還能醉倒我?不過,今天這酒,味道有點怪怪的。”


    陳峰也確實,沒怎麽喝過宋國的酒。才來宋國也沒幾天,正兒八經為喝酒而喝酒,今天還是頭一遭。隻是知道,宋國的酒有糧食釀的,有果子釀的,還有異域運送過來的葡萄釀。不過所有的酒,度數都不高。


    四人聊幾句,都是誇讚陳峰,聽得陳峰心裏樂滋滋。唐妖精在側,這些朋友這麽誇自己,真是上道啊!來來來!喝酒喝酒!陳峰找不到回誇那三人的緣由,隻得用酒表達善意,接連主動招呼大家幹了幾杯。


    妖精冷冷道:“別得意忘形啊!少喝點!”


    “哎,我知道,你放心,這點酒,我就當是漱口。我可沒有得意忘形!”


    “哼!”


    素素補妝回來,再次表達歉意,然後舉杯又敬大家。接著就開口向陳峰討教曲名。陳峰道:“精忠報國!”


    幾人撫掌誇讚:“好名字!好名字!為這名字,當浮一大白!”


    幾人舉杯互相示意,一飲而盡。唐妖精也舉起杯子意思一下,小聲道:“真是臭不要臉,這個歌名這麽直白,還當浮一大白呢?!”陳峰給妖精甩個大白眼。


    唐妖精坐下就是那一杯酒,這都幹了十來杯了,她還是那一杯。陳峰搭眼一看,就那一杯,還剩有一大半。不過眾人倒也不管她。


    素素試著學唱一次,中途不停請教陳峰。看著素素如此認真,態度恭敬,陳峰也就耐心指點。二人一時聊得頗為投機。其他幾人也就看著二人對答,微笑不語。偶爾舉杯吆喝一聲,再誇讚陳峰幾句。


    素素一邊認真學習,一邊有心奉承。陳峰一心顯擺,體會了一把明星感覺。


    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妖精心裏不舒服,忍不住又用手掐陳峰大腿:“你別得意了!時間差不多了吧?!”


    陳峰能感覺唐妖精那一絲不滿,也有點存心逗她的意思,就敷衍道:“好,好,說完就走。”


    幾番試唱,素素自覺差不多已經領悟到了整首歌,就準備正式再演繹一回。眾人一起鼓掌,陳峰忽然覺得一陣倦意,頭腦變得有點暈乎,看著妖精小聲道:“我感覺,感覺有點暈呢?”唐妖精側頭看著陳峰:“叫你少喝一點!你不聽!人家一誇你,你就得意忘形!”


    “不對,不對,唐妖精,你怎麽有兩個頭?”


    “你叫我什麽?”唐嘉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我,我叫你唐妖精啊!”噗通,陳峰仰麵倒下。


    唐妖精一臉怒容瞬間變為驚異,一把沒把陳峰扶住。脖子處卻傳來一絲涼意,心裏一驚,就見一把雪亮寶劍,架在自己雪白頸脖處。


    唐妖精立馬哭喪著臉罵道:“你個死陳峰!叫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就是不聽!這下完了!完了!啊!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要幹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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