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趕往府衙,還好都在京城中心,相距都不太遠。先派人前去知會一聲。馬公公也解釋了,不能跑太快,得給府衙留下充足的時間,布置儀門。
行至衙門口,門口衙役早得吩咐,通判又是他們頂頭上司。衙役們衣服都是簇新,個個挺胸抬頭,表現出自己最佳的姿態。
見到陳峰等人一到,喝問一聲:“來者何人!”
自有小校上前回答:“金陵新任六品通判,陳峰前來上任!”
衙役立時打開正門,兩邊排列。馬公公,陳峰,相攜而入,唐生福緊隨。後麵一大票隨從。就見第二道門,張燈結籠,披紅掛彩。甚是喜慶。
馬公公低聲道:“此門平日不開,都從兩邊進出,遇慶典,衙門主官上任,才開此門。今日沾陳公子的光,我也一起過過儀門。”陳峰一笑:“多謝馬公公指點。”
陳峰當頭,帶著一行人從儀門而進,一抬腳。兩邊就想起小鼓,號聲,聽著歡快。
京兆府尹溫大人,身著紫衣官服,帶著一眾屬官,六房參軍,主事,三班捕頭,站在儀門裏麵院子裏,笑眯眯地看著陳峰。
陳峰躬身抱拳行禮:“下官拜見知府大人!”溫大人滿麵笑容疾步上前扶起陳峰:“無需多禮!久仰陳公子大名,今日得見,儀表堂堂,一身英雄氣概,果然文士翹楚!”
陳峰遞上吏部文書,溫大人掃一眼還給陳峰,轉身道:“呈上官印,官衣!”一名衙役上前,手捧緋紅官衣,官帽,一方官印!
馬公公張羅人上前,收好官印,幫忙陳峰套上官衣,戴上官帽。官衣都是統一製作,大小都有,提前根據陳峰身形選一件做儀式,合不合適,以後再改。
這種隻換外套,片刻就成。陳峰整整衣冠。周圍參軍,主事,捕頭衙役等一起,躬身行禮,轟然一聲:“屬下參見陳通判!”
溫大人側身微笑,一揮手:“陳通判,請!”
陳峰拱手回禮,又對馬公公道:“馬公公,請!”
馬公公拱手道:“陳通判請!”
溫大人帶頭,三人齊進大堂。留下參軍,主事,捕頭等,在院子裏麵候著。
此時,禮成。唐生福帶著四名下人,就掏出一些小銀稞,挨個散發,眾人此時都是喜笑顏開。
三人中堂坐定,丫鬟送上茶水。馬公公微笑問道:“怎不見,前通判尹玉楓?”
溫大人微微欠身,回道:“馬公公,尹玉楓身體不適,已將署名表留下。份內之事,有他的參軍主事交接,若是有懸疑之處,再行召喚。”
溫大人此時暗暗僥幸,自己和陳峰一直沒有衝突。他從宮裏來人的態度,陳峰的一些過往,感覺此人不可小覷。但是也沒有料到,陳峰皇恩如此厚重,朝廷對他如此看重!
就這麽,赤裸裸地給了通判尹玉楓一巴掌!
尹玉楓也是受不得當麵交接的怨氣,所以稱病。待這邊交接完成,就去天涯上任,不去不行,不去就沒有官身了。去,如果好好地做個擺設,日子也過得去。到底是知府,地方上都會給些麵子。想到借這事,弄個外放。結果一腳踢到鐵板,把腳崴斷了!自找的!怪得誰來?
馬公公看看陳峰,陳峰對這種流於表麵的形式,沒什麽興趣。收拾人,就得狠!落麵子,除了一時爽快,實則沒什麽意義。所以微微一笑:“病了,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聽溫大人吩咐,我們自己交接。”
溫大人心裏一絲暖意,年輕不氣盛,或許好相與。
馬公公眼裏一絲訝異,此人,豁達?還是喜怒不形於色?殊不知,陳峰心裏的痛快,與陸遜一起時,就哈哈大笑已經舒展過了。
溫大人笑著問道:“那陳通判,還是先交接兵,刑,工,三房,三班?不知陳通判,屬官何在?”
陳峰一愣。
馬公公心裏一隔愣:“糟糕!忘了這一茬!”當即笑道:“溫大人,陳通判剛入官場,皇上聖旨來得急,屬官還未定,今日隻是前來拜會一下溫大人,具體交接,明日開始,如何?”
溫大人無可無不可,笑道:“既如此,我先將他們散去,明日一早,再來,如何?”
陳峰笑道:“有勞溫大人了。”
溫大人出去吩咐幾句,想到不辦理公事,就把唐生福也喚進來。唐生福這才有機會向溫大人表示謝意。馬公公在旁,溫大人就不敢居功,客客氣氣道:“唐老板無需多禮,本官也是,得了王丞相吩咐。要謝,還是多謝王丞相吧。”
馬公公笑著衝天一拱手:“真要謝,得謝皇上。王丞相,是得皇上的吩咐。陳通判,所以,你須得盡職盡責,不負皇恩才是。”
陳峰點頭稱是。又笑道:“我定然做好自己分管份內事,配合好溫大人,造福一方。不讓皇上失望。”
通判本職是監視製衡知府,陳峰決不能回答唯知府馬首是瞻之類的言語。
他這番回答,倒是暗示,自己做好自己分管,不會給知府找麻煩。安溫大人的心。麵對皇上,又是造福一方,不讓皇上失望。四平八穩的回答,又不露鋒芒。
溫大人,馬公公,會心一笑,此子年輕,可造之才!
陳峰又道:“不過,無論如何,對唐生福的照拂,是溫大人親手促成,陳峰銘記在心。”
先前千言萬語的客套,不及這一句!
。。。。。。
從府衙出來,陳峰問馬公公,這屬官,作何解釋?
原來,府衙這三房,都有主事,從八品的起步。如果是縣衙,這類主事就是從九品開始起步。
通判通過他們,行使管理權事,身兼這麽多職務,一個人怎忙得過來?這些人,自然也就是通判自己任命。以往,能升到通判一職的,都有一幫子隨從,跟著升遷。隻愁位置少,手下多!
陳峰這種直接上任,光杆司令的,目前獨一份!所以馬公公也忽略了此事。
那,原先的先留任?也不行!原先的都是尹玉楓的人,他得帶走。這些人身上都是尹玉楓的標記,不走也不行。
以後你升任,調任,也會帶走自己用慣的。用別人的人,你就得接過別人以前的恩怨!誰知道這些屬官跟著以前的主官,得罪過誰?欠什麽舊賬?
而且,你也不放心,容易被架空!
還有,你的屬官,是替你行權事,出了什麽事,你得一滴不剩全兜著!他惹事,你承擔後果!你敢隨便用其他的人?所以,通判的屬官,為了避嫌,知府都不會插手。
行至衙門口,門口衙役早得吩咐,通判又是他們頂頭上司。衙役們衣服都是簇新,個個挺胸抬頭,表現出自己最佳的姿態。
見到陳峰等人一到,喝問一聲:“來者何人!”
自有小校上前回答:“金陵新任六品通判,陳峰前來上任!”
衙役立時打開正門,兩邊排列。馬公公,陳峰,相攜而入,唐生福緊隨。後麵一大票隨從。就見第二道門,張燈結籠,披紅掛彩。甚是喜慶。
馬公公低聲道:“此門平日不開,都從兩邊進出,遇慶典,衙門主官上任,才開此門。今日沾陳公子的光,我也一起過過儀門。”陳峰一笑:“多謝馬公公指點。”
陳峰當頭,帶著一行人從儀門而進,一抬腳。兩邊就想起小鼓,號聲,聽著歡快。
京兆府尹溫大人,身著紫衣官服,帶著一眾屬官,六房參軍,主事,三班捕頭,站在儀門裏麵院子裏,笑眯眯地看著陳峰。
陳峰躬身抱拳行禮:“下官拜見知府大人!”溫大人滿麵笑容疾步上前扶起陳峰:“無需多禮!久仰陳公子大名,今日得見,儀表堂堂,一身英雄氣概,果然文士翹楚!”
陳峰遞上吏部文書,溫大人掃一眼還給陳峰,轉身道:“呈上官印,官衣!”一名衙役上前,手捧緋紅官衣,官帽,一方官印!
馬公公張羅人上前,收好官印,幫忙陳峰套上官衣,戴上官帽。官衣都是統一製作,大小都有,提前根據陳峰身形選一件做儀式,合不合適,以後再改。
這種隻換外套,片刻就成。陳峰整整衣冠。周圍參軍,主事,捕頭衙役等一起,躬身行禮,轟然一聲:“屬下參見陳通判!”
溫大人側身微笑,一揮手:“陳通判,請!”
陳峰拱手回禮,又對馬公公道:“馬公公,請!”
馬公公拱手道:“陳通判請!”
溫大人帶頭,三人齊進大堂。留下參軍,主事,捕頭等,在院子裏麵候著。
此時,禮成。唐生福帶著四名下人,就掏出一些小銀稞,挨個散發,眾人此時都是喜笑顏開。
三人中堂坐定,丫鬟送上茶水。馬公公微笑問道:“怎不見,前通判尹玉楓?”
溫大人微微欠身,回道:“馬公公,尹玉楓身體不適,已將署名表留下。份內之事,有他的參軍主事交接,若是有懸疑之處,再行召喚。”
溫大人此時暗暗僥幸,自己和陳峰一直沒有衝突。他從宮裏來人的態度,陳峰的一些過往,感覺此人不可小覷。但是也沒有料到,陳峰皇恩如此厚重,朝廷對他如此看重!
就這麽,赤裸裸地給了通判尹玉楓一巴掌!
尹玉楓也是受不得當麵交接的怨氣,所以稱病。待這邊交接完成,就去天涯上任,不去不行,不去就沒有官身了。去,如果好好地做個擺設,日子也過得去。到底是知府,地方上都會給些麵子。想到借這事,弄個外放。結果一腳踢到鐵板,把腳崴斷了!自找的!怪得誰來?
馬公公看看陳峰,陳峰對這種流於表麵的形式,沒什麽興趣。收拾人,就得狠!落麵子,除了一時爽快,實則沒什麽意義。所以微微一笑:“病了,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聽溫大人吩咐,我們自己交接。”
溫大人心裏一絲暖意,年輕不氣盛,或許好相與。
馬公公眼裏一絲訝異,此人,豁達?還是喜怒不形於色?殊不知,陳峰心裏的痛快,與陸遜一起時,就哈哈大笑已經舒展過了。
溫大人笑著問道:“那陳通判,還是先交接兵,刑,工,三房,三班?不知陳通判,屬官何在?”
陳峰一愣。
馬公公心裏一隔愣:“糟糕!忘了這一茬!”當即笑道:“溫大人,陳通判剛入官場,皇上聖旨來得急,屬官還未定,今日隻是前來拜會一下溫大人,具體交接,明日開始,如何?”
溫大人無可無不可,笑道:“既如此,我先將他們散去,明日一早,再來,如何?”
陳峰笑道:“有勞溫大人了。”
溫大人出去吩咐幾句,想到不辦理公事,就把唐生福也喚進來。唐生福這才有機會向溫大人表示謝意。馬公公在旁,溫大人就不敢居功,客客氣氣道:“唐老板無需多禮,本官也是,得了王丞相吩咐。要謝,還是多謝王丞相吧。”
馬公公笑著衝天一拱手:“真要謝,得謝皇上。王丞相,是得皇上的吩咐。陳通判,所以,你須得盡職盡責,不負皇恩才是。”
陳峰點頭稱是。又笑道:“我定然做好自己分管份內事,配合好溫大人,造福一方。不讓皇上失望。”
通判本職是監視製衡知府,陳峰決不能回答唯知府馬首是瞻之類的言語。
他這番回答,倒是暗示,自己做好自己分管,不會給知府找麻煩。安溫大人的心。麵對皇上,又是造福一方,不讓皇上失望。四平八穩的回答,又不露鋒芒。
溫大人,馬公公,會心一笑,此子年輕,可造之才!
陳峰又道:“不過,無論如何,對唐生福的照拂,是溫大人親手促成,陳峰銘記在心。”
先前千言萬語的客套,不及這一句!
。。。。。。
從府衙出來,陳峰問馬公公,這屬官,作何解釋?
原來,府衙這三房,都有主事,從八品的起步。如果是縣衙,這類主事就是從九品開始起步。
通判通過他們,行使管理權事,身兼這麽多職務,一個人怎忙得過來?這些人,自然也就是通判自己任命。以往,能升到通判一職的,都有一幫子隨從,跟著升遷。隻愁位置少,手下多!
陳峰這種直接上任,光杆司令的,目前獨一份!所以馬公公也忽略了此事。
那,原先的先留任?也不行!原先的都是尹玉楓的人,他得帶走。這些人身上都是尹玉楓的標記,不走也不行。
以後你升任,調任,也會帶走自己用慣的。用別人的人,你就得接過別人以前的恩怨!誰知道這些屬官跟著以前的主官,得罪過誰?欠什麽舊賬?
而且,你也不放心,容易被架空!
還有,你的屬官,是替你行權事,出了什麽事,你得一滴不剩全兜著!他惹事,你承擔後果!你敢隨便用其他的人?所以,通判的屬官,為了避嫌,知府都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