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弟此言差矣!”


    陸本善神色一正,不認同陳綬的妄自菲薄,說道:


    “貧道這金甲力士手段不凡,遠非常人能敵。師弟以練氣境破去三尊金甲力士,該羞愧的應當是貧道才是,說一句劍術超凡,雷法出神入化又有何受不起的。”


    “師弟受教了!”


    陳綬見識了對方的本領,也很是佩服,不打算糾結這些小節。


    “你若是實在發悶,倒是可以入縣城遊玩,聽說城中趙家正舉辦著牡丹花會,很是熱鬧。”


    陸本善想起城中舉辦牡丹花會,就提議陳綬去看看,也好過在清風觀中靠鬥法解悶強。


    陳綬聽聞心中倒是一動,自己不就正好有一朵牡丹花嗎?說不定還能豔壓群芳,找些樂子。


    他想了想,當即說道:“那就不打擾陸師兄喝茶,師弟去城中走走。”


    “去吧!去吧!不過師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莫要在城中與人相鬥。我等修道之人與凡人有異,相鬥之時很容易傷及無辜,能不出手就盡量不出手。”


    陸本善勸誡兩句,隨後擺擺手讓陳綬出去了。


    “師弟知道了!”


    陳綬再次拜謝,隨後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趕往縣城。


    陳綬走後,陸本善又連連掐指,算了好幾遍,這才喃喃自語:“奇也怪哉!這陳師弟的前世今生貧道竟然算不出來?希望他不會幹擾到貧道的事情吧!”


    ……


    陳綬來到的這座縣城,名為陽城。城中人口頗多,富人商賈遍地,同時也不乏權貴之家。


    商賈中以趙家為首,有權有勢,堪稱豪富,府上待字閨中的阿寶小姐,更是姿容絕世,聰慧無雙。


    趙家平日與人和善,倒也算是個積善之家。


    而權貴之中就以柴家最為顯赫,不過柴家唯一的子嗣柴少安,卻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公子,終日裏遊手好閑,眠花宿柳,四處敗家,名聲非常不好。


    陳綬一路走來,不知聽到了多少花邊新聞,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他總覺得這些名字聽著耳熟,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先放一邊,還是去牡丹花會湊湊熱鬧吧!”


    陳綬對自己的忘性也是服了,搖晃著腦袋,往牡丹花會的舉辦地走去。


    趙家財勢雄厚,作為牡丹花會的舉辦方,在城中心周圍圈了一大塊地方。街道上各種各樣的牡丹花盛放,香飄四溢,整個陽城的百姓都好像徜徉在花海中。


    牡丹花的品種有很多,趙家既然敢舉辦牡丹花會,自然囊括了許多牡丹花。


    ??其中就包括了洛陽紅、二喬、禦衣黃、石榴紅、藍田玉、雪映朝霞、叢中笑、白天鵝、粉麵桃花、玉樓點翠、壽星紅、玉美人、脂紅等等。


    當真是姹紫嫣紅,各類花色俱全,美不勝收。


    “不要……不要!!柴少安你快放開我的鸚鵡。”


    遠處傳來喧囂,少女阿寶柳眉倒豎,嗔怒地嗬斥著柴少安。


    陳綬一打聽原來是柴家大少爺柴少安狂妄自大,出言不遜,想調戲趙家小姐阿寶姑娘。


    不料,被護主心切的鸚鵡貝貝抓傷,柴少安一怒之下,命令手下捉拿鸚鵡,因此惹出了一場鬧劇。


    柴少安用絲綢將貝貝捉住,見阿寶輕嗔薄怒嗬斥自己的模樣,竟也別有美感,一時色膽包天調戲道:


    “好啊!要我放開這鸚鵡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親我一口,你親我一口,我就答應放了它!”


    “哈哈哈!對對,快親!快親!”


    一眾手下頓時起哄,圍在柴少安和趙阿寶周圍。


    “阿寶小姐要親我們柴家少爺了!”


    “大家快來看啊!阿寶小姐要親柴家少爺了!”


    “什麽?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快去看吧!!”


    ……


    趙阿寶氣得臉都紅了,怒氣衝衝,嬌喝道:“柴少安你胡說什麽?我趙阿寶就算去親乞丐,也不會親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旁邊的丫鬟也是伶牙俐齒,當即也跟著嘲諷道: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拒婚之後惱羞成怒了,想來為難我家小姐。”


    “你……你們!”


    柴少安人如其名,長得是骨瘦如柴,從小自尊心特別脆弱,見趙阿寶她們如此羞辱自己,頓時氣急敗壞。


    “好好好,我叫你親乞丐,叫你親乞丐不親我……”


    柴少安被氣得連喘了兩口氣,怒火中燒,他要趙阿寶付出代價,於是推開手下,搶過絲綢裏鸚鵡,一把摔了出去。


    “啊!貝貝!!”


    趙阿寶驚呼道。


    “哈哈哈,我看以後誰還敢和我柴少安作對,這就是後果。”


    柴少安看著趙阿寶哭泣的樣子,不由得意起來,指著不遠處受傷的鸚鵡說道。


    接著本性暴露,臉上露出淫邪之色,想要上前輕薄趙阿寶。


    陳綬看得皺眉,暗中使了個法術,一下子將他的腳絆住。


    “唉呀!”


    柴少安被絆住腳,又急急忙忙想衝上去摟住趙阿寶,沒想到被絆了個大跟頭,身體連連滾動竟然一口啃在一堆馬糞上。


    “哇!好臭啊!!這是什麽?”


    柴少安一抹臉上的馬糞,不停地嘔吐,周圍看戲的群眾連連後退,生怕馬糞粘在自己身上。


    陳綬看得忍俊不禁,這柴少安也太衰了吧!原本隻想讓他摔一跤,沒想到他這麽有勇氣,直接吃屎!


    “少爺,這是馬糞!”


    一隻狗腿子上前幫柴少安擦臉,不過卻被狂揍一頓,隻能連連求饒。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柴少安氣頭上那裏還管這麽多,破口大罵:“這是誰家的馬拉的糞,趕緊給本少爺殺了。”


    “哈哈哈!!”


    “柴少爺,這馬似乎是你家的啊!”


    牡丹花會向來書生匯聚,最不缺耍嘴皮子的文人雅士,他們早就看不慣柴少安,這時見他吃癟,紛紛落井下石。


    “是啊!柴少爺!難不成你連自家的坐騎也不放過?”


    “兄台此話我不讚同,古有勾踐嚐糞為夫差診病,柴少爺定是想學習古人,正在為自家愛馬診病呢!”


    “噗!!”


    陳綬忍不住噴出剛到嘴裏的酒水,震驚地看向那位書生,這家夥嘴皮子夠毒啊!


    “哈哈哈!”


    “那就不知柴少爺,為這千裏駒診出什麽病來了?”


    柴少安簡直要瘋了,這幫王八蛋本少爺一定要將他們宰了,說著連臉上的馬糞也沒擦,就想衝過去撕爛他們的嘴。


    “少爺!別衝動!”


    “對啊,少爺今日他們人多勢眾,衝上去定討不到好處,還是先回府吧!”


    這些狗腿子怕惹來眾怒,急忙將柴少安架住,灰溜溜地逃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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