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東回到駐地的時候，顧慎行、葉展和楚飛都坐在了餐桌上吃早飯。
葉展跟他招呼了一聲：“早飯吃了嗎？”
周向東搖搖頭，似乎這才想起來，拍了拍頭：“哎呀，囡囡也沒吃早飯！”
“她沒吃早飯？你就把她送回去了？”葉展有些詫異。
顧慎行卻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就走，甚至碗裏的粥都沒有喝完。
顧慎行一向寶貝田覓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天竟然不聞不問，這實在是罕見得很。
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周向東也詫異了：“顧少這是怎麽了？你們昨天行動失敗了嗎？”
葉展道：“根本就是別人放出來的煙霧彈，白撲了個空還打草驚蛇，顧少能高興嗎？況且……”
“況且什麽？”周向東一邊給自己碗裏盛粥，一邊抓著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
“吃你的飯，少管閑事！”葉展哼了一聲，明顯把他味口吊足了，又不打算說下去了。
今天顧少明顯不高興，周向東也很自覺地不去觸這個黴頭，坐下來悶聲不吭地吃著早飯。他吃得快，快要吃完的時候葉展和楚飛就先後離開了飯桌。
周向東這才向顧慎行的位置上好奇地看了一眼，顧少習慣了每天吃早飯的時候看報紙，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這時候沒事，餐桌旁邊又沒有旁人，他就大模大樣地拿起顧慎行丟在一旁的報紙翻起來。
“呀——”周向東嚇了一跳，叫出了聲又做賊一樣四處看了看，待見四周無人，這才拍了拍心口，再次將目光轉向報紙上。
顧慎行向來愛看軍事類的報紙，但是本市的日報也是每天必看的，以便了解這個城市最近的動向。
此時周向東手裏拿的就是本市的日報，隻見第三版一整個篇幅報道了昨天白家的雙胞胎姊妹花的生日宴會，其中附了一大張照片，照片上一個身材高大俊帥的男人，摟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
那男人的手不是放在女孩背後的，而是摟在她腰間。不知道是不是拍攝角度的問題，從照片上看過去，兩人貼得親密無間，四目相對，正在深情款款地對視。
周向東心裏咯噔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穿著的衣服正是田覓昨天穿的那件旗袍，就算他想自欺欺人一下都不行。
難怪顧少不高興了！難怪顧少不高興呢！！
周向東看著那張照片心裏也堵得慌，囡囡平常看起來多溫柔可愛的一個人啊，怎麽竟然跟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跳舞啊！
囡囡真是太過分了！活該她生病！遭報應了吧？
想到這裏他突然一個激靈——剛才忘記把囡囡生病的事情告訴顧少了。
唉，算了，現在顧少正在氣頭上，況且囡囡也說了，那隻是受了點涼，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
田覓趕到白家的時候，白家的人已經帶著白明清去了醫院。田覓問了傭人，他們也不知道，於是隻好在白家等著，到了傍晚時分，白明深跟榮叔回來拿東西，見到她有些詫異。
“囡囡怎麽來了？”白家的人不習慣叫她田覓，就統一叫她囡囡，說等認祖歸宗之後新名字入了族譜再改。田覓對改名字這件事根本不上心，她習慣了用田覓這個名字，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來看看姐姐，大哥，姐姐怎麽樣了？”
她一開口白明深就道：“你嗓子怎麽啞了？受涼了？”
“嗯，不礙事。姐姐怎麽樣了？”她又問了一句。
白明深歎了口氣：“醫院檢查的情況很不好，現在已經住院了，讓我回來幫她拿些東西。”
田覓心裏不由一緊：“情況很不好，是什麽意思？有多不好？”
“醫生說還要等進一步化驗結果，但是初步檢驗，是再生障礙性貧血。”
“什麽？”田覓雖然不了解再生障礙性貧血，但是似乎在書裏麵看到過，這是一種絕症，就像是癌症一樣，便是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後的後世，也沒有辦法攻克。
“再生障礙性貧血，是一種絕症。唉，明清小小年紀……”白明深神色黯然，眼中的傷心怎麽都遮掩不住。
“大哥你別難過，姐姐那麽好的人，一定能治好的。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的！”田覓勸道。
白明深搖搖頭：“醫生說了，一旦確診就很難治好的……”
“很難並不是沒有希望啊，哪怕隻有半分希望，我們也要努力去試對不對？”
“你說得對！”白明深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一坐，我上去幫她收拾東西。”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田覓跟在他身後，“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收拾東西吧，女孩子平常需要用什麽我都清楚。”
“也好！”白明深點點頭，似乎十分疲倦，邁開的步子都十分沉重。
田覓知道此刻任何勸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的，便靜靜地不說話，兩人進了白明清的房間，快速地幫她收拾東西。
田覓拉開一個櫃子門，隻見裏麵一片金光耀眼，數十塊金牌掛在裏麵，不僅如此，裏麵還放著各種獎杯和獎狀、榮譽證書，各種獎品……滿滿的一櫃子。
她盯著那個櫃子好久好久都出不了聲。
“囡囡，你在幹什麽呢？我們得抓緊了。”
白明深的聲音驚醒了她，田覓這才問：“這、這些，都是姐姐獲得的？”
“嗯啊！”白明深看了一眼，“這些都是明清從小到大得到的獎勵，都是在國外得到的，她考上q大的時候也有獎勵，她是個很上進的孩子，從小到大做什麽都又快又好，從來不需要人操心。”
“姐姐真厲害！”田覓由心底裏佩服，這一刻她沒有想到要是她自己處在這個家庭裏，也是一樣能做到的，甚至做得比白明清更好。因為她一天學都沒有上過，就憑著自己自學就考取了q大。
兩人都沒有什麽心情說話，匆匆吃了點飯，就帶上傭人做好的飯菜趕往醫院去了。
帝都的冬天，真的不能在外麵待，不管穿得多厚，冷風都能刀子一樣將衣服穿透。
不過是從屋子裏走到車上，田覓就冷得牙齒都在打顫了。
葉展跟他招呼了一聲：“早飯吃了嗎？”
周向東搖搖頭，似乎這才想起來，拍了拍頭：“哎呀，囡囡也沒吃早飯！”
“她沒吃早飯？你就把她送回去了？”葉展有些詫異。
顧慎行卻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就走，甚至碗裏的粥都沒有喝完。
顧慎行一向寶貝田覓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天竟然不聞不問，這實在是罕見得很。
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周向東也詫異了：“顧少這是怎麽了？你們昨天行動失敗了嗎？”
葉展道：“根本就是別人放出來的煙霧彈，白撲了個空還打草驚蛇，顧少能高興嗎？況且……”
“況且什麽？”周向東一邊給自己碗裏盛粥，一邊抓著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問。
“吃你的飯，少管閑事！”葉展哼了一聲，明顯把他味口吊足了，又不打算說下去了。
今天顧少明顯不高興，周向東也很自覺地不去觸這個黴頭，坐下來悶聲不吭地吃著早飯。他吃得快，快要吃完的時候葉展和楚飛就先後離開了飯桌。
周向東這才向顧慎行的位置上好奇地看了一眼，顧少習慣了每天吃早飯的時候看報紙，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這時候沒事，餐桌旁邊又沒有旁人，他就大模大樣地拿起顧慎行丟在一旁的報紙翻起來。
“呀——”周向東嚇了一跳，叫出了聲又做賊一樣四處看了看，待見四周無人，這才拍了拍心口，再次將目光轉向報紙上。
顧慎行向來愛看軍事類的報紙，但是本市的日報也是每天必看的，以便了解這個城市最近的動向。
此時周向東手裏拿的就是本市的日報，隻見第三版一整個篇幅報道了昨天白家的雙胞胎姊妹花的生日宴會，其中附了一大張照片，照片上一個身材高大俊帥的男人，摟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
那男人的手不是放在女孩背後的，而是摟在她腰間。不知道是不是拍攝角度的問題，從照片上看過去，兩人貼得親密無間，四目相對，正在深情款款地對視。
周向東心裏咯噔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穿著的衣服正是田覓昨天穿的那件旗袍，就算他想自欺欺人一下都不行。
難怪顧少不高興了！難怪顧少不高興呢！！
周向東看著那張照片心裏也堵得慌，囡囡平常看起來多溫柔可愛的一個人啊，怎麽竟然跟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跳舞啊！
囡囡真是太過分了！活該她生病！遭報應了吧？
想到這裏他突然一個激靈——剛才忘記把囡囡生病的事情告訴顧少了。
唉，算了，現在顧少正在氣頭上，況且囡囡也說了，那隻是受了點涼，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
田覓趕到白家的時候，白家的人已經帶著白明清去了醫院。田覓問了傭人，他們也不知道，於是隻好在白家等著，到了傍晚時分，白明深跟榮叔回來拿東西，見到她有些詫異。
“囡囡怎麽來了？”白家的人不習慣叫她田覓，就統一叫她囡囡，說等認祖歸宗之後新名字入了族譜再改。田覓對改名字這件事根本不上心，她習慣了用田覓這個名字，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來看看姐姐，大哥，姐姐怎麽樣了？”
她一開口白明深就道：“你嗓子怎麽啞了？受涼了？”
“嗯，不礙事。姐姐怎麽樣了？”她又問了一句。
白明深歎了口氣：“醫院檢查的情況很不好，現在已經住院了，讓我回來幫她拿些東西。”
田覓心裏不由一緊：“情況很不好，是什麽意思？有多不好？”
“醫生說還要等進一步化驗結果，但是初步檢驗，是再生障礙性貧血。”
“什麽？”田覓雖然不了解再生障礙性貧血，但是似乎在書裏麵看到過，這是一種絕症，就像是癌症一樣，便是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後的後世，也沒有辦法攻克。
“再生障礙性貧血，是一種絕症。唉，明清小小年紀……”白明深神色黯然，眼中的傷心怎麽都遮掩不住。
“大哥你別難過，姐姐那麽好的人，一定能治好的。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的！”田覓勸道。
白明深搖搖頭：“醫生說了，一旦確診就很難治好的……”
“很難並不是沒有希望啊，哪怕隻有半分希望，我們也要努力去試對不對？”
“你說得對！”白明深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一坐，我上去幫她收拾東西。”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田覓跟在他身後，“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收拾東西吧，女孩子平常需要用什麽我都清楚。”
“也好！”白明深點點頭，似乎十分疲倦，邁開的步子都十分沉重。
田覓知道此刻任何勸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的，便靜靜地不說話，兩人進了白明清的房間，快速地幫她收拾東西。
田覓拉開一個櫃子門，隻見裏麵一片金光耀眼，數十塊金牌掛在裏麵，不僅如此，裏麵還放著各種獎杯和獎狀、榮譽證書，各種獎品……滿滿的一櫃子。
她盯著那個櫃子好久好久都出不了聲。
“囡囡，你在幹什麽呢？我們得抓緊了。”
白明深的聲音驚醒了她，田覓這才問：“這、這些，都是姐姐獲得的？”
“嗯啊！”白明深看了一眼，“這些都是明清從小到大得到的獎勵，都是在國外得到的，她考上q大的時候也有獎勵，她是個很上進的孩子，從小到大做什麽都又快又好，從來不需要人操心。”
“姐姐真厲害！”田覓由心底裏佩服，這一刻她沒有想到要是她自己處在這個家庭裏，也是一樣能做到的，甚至做得比白明清更好。因為她一天學都沒有上過，就憑著自己自學就考取了q大。
兩人都沒有什麽心情說話，匆匆吃了點飯，就帶上傭人做好的飯菜趕往醫院去了。
帝都的冬天，真的不能在外麵待，不管穿得多厚，冷風都能刀子一樣將衣服穿透。
不過是從屋子裏走到車上，田覓就冷得牙齒都在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