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這件事不是重點,重點是引出張二狗,和他身後的戴維等人,或許是個組織。


    這邊有了線索,那邊顧慎行就開始大刀闊斧的行動了。做這件事之前,首先取得了學校裏的配合,而後,他們便開始行動了。


    剛剛過完年,學校裏麵還沒有多少人,不過也有學生陸陸續續地返校。


    張明這次回校的時間比較早,她們家送她回校的人竟然是她的大伯和大堂哥,也就是張萌萌的父親和哥哥。


    張萌萌這次因為沒有路費並沒有回去過年,她一直留在老饕閣幫忙,其實老饕閣在過年期間也並不忙,偶爾來個人吃飯,根本就用不著她。


    反倒是她得了個清淨的地方學習,還不用給住宿費。


    張萌萌學習也勤奮刻苦,雖然及不上田覓那麽聰明,但是在班上,甚至整個係裏,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導師就透露給她一個消息,隻要她通過努力考上本校的研究生,將來就能夠留校任教。


    這對張萌萌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機遇,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抓住。試想,若是她不能留校,將來工作分配在帝都的可能性很小,最有可能的是發回原籍。回了原籍她能做什麽?她念的專業最多做個中學語文老師,怎麽比得上留在q大任教?


    心裏堅定了這個想法,張萌萌越發努力了,她早就想好了,現在田覓給她提供便利,讓她能夠安心地向著自己的夢想努力,將來她一定要報達田覓。


    這一天是大年初十,天氣還很冷,外麵來了幾個客人。


    張萌萌沒管這事,反正沒到正式的上學時間,現在人並不多,服務員能夠應付得過來,甚至還很閑。


    不過服務員們都很愛待在老饕閣,不但夥食不差,而且隻要上班就有工資,所以家裏沒事的時候,哪怕是過來玩,大家也都按時過來上班。


    外麵下著雪,老饕閣裏供著暖氣卻溫暖如春,轉角那間小花房裏茶花開得紅豔豔的,既漂亮又喜慶。


    張萌萌正在看一本文學方麵的論著,為裏麵一個個精彩絕倫的觀點驚奇不已,就聽見外麵一聲叫嚷:“呸!你們這個燒刀子怎麽一點酒味都沒有,摻了水的吧?”


    聲音粗聲粗氣的,帶著一股子嵐省味兒。


    她心頭一跳,隻聽那聲音又道:“叫你們老板來!吃個飯竟然用假酒水糊弄咱!你們帝都人了不起啊!欺負咱外地人啊!”


    這聲音這語氣再熟悉不過,她聽了二十多年,怎麽會認不出呢?


    偏巧這一天喬安出去有事了,而於叔又是個笨口拙舌的,服務員在外麵解釋了一通,顯然對方不依不饒。大約是覺得她是田覓的朋友,就來請她出麵去看看。


    張萌萌隻得站起身來,硬著頭皮走出去。


    倒不是她怕那個人,隻是讓他誤會了自己是這裏的老板,想必又有一場大鬧。


    張萌萌歎了口氣,推開門迎著那幾個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今天她穿著過年前買的那件大紅色格子呢大衣,這種嬌豔的紅色讓她看起來分外嬌俏。臉上因為屋裏的熱氣而浮現出來的紅暈就像是桃花朵朵綻放。


    “怎麽回事?”既然讓她處理這件事,總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就讓田覓吃虧。


    “萌萌姐,剛才這幾個客人一進來就讓我們把店裏最好的酒拿出來,我們拿了茅台,他們喝了之後竟然是說這不是燒刀子,說我們賣假酒!”


    嗬嗬,這還真是自己這個爹能幹出來的!他還當自己是在青山鎮的,這樣橫行霸道!


    “嘿!死丫頭,你怎麽在這裏?”張萌萌的爹張阿大瞪大了眼睛。


    張萌萌淡然道:“你們和的酒是茅台,不是一毛錢一瓶的燒刀子!”


    “茅台?”張阿大瞪大了眼睛,“我不是說要這店裏最好的酒嗎?這酒還不如燒刀子,為什麽不給我們上燒刀子?去!給老子整兩斤燒刀子,這酒淡得像水一樣,有什麽喝頭!”


    “這位大爺,您喝的這個酒二十塊錢一瓶!”


    “什麽?!”張阿大上前一步,“你再說一遍!這什麽狗屁酒,要二十塊錢一瓶!當我沒有喝過酒嗎?小姑娘,騙人也不是你們這樣騙的!”


    那服務員被他的氣勢咦攝,嚇得後退了一步。


    張萌萌上前一步道:“有什麽事好好說,你喝的這個酒就是二十一瓶!自己不認識還要說別人的酒不好!”


    張阿大哪裏受得了女兒這樣跟他說話,掄圓了胳膊揮起一巴掌就扇在張萌萌臉上:“賠錢貨,敢這樣說你老子!看我揍不死你!”


    店裏頓時亂哄哄起來,張萌萌的大哥更是凶悍地揮手將桌子上的碗盤都掃到地上:“再敢訛老子們,砸了你們這家黑店!”


    張明的行蹤早就在掌控中,他們一到了帝都顧慎行就知道了,此時他們正停了車在老饕閣外麵,田覓剛下車就看見張萌萌挨了一巴掌,心裏頓時就急了:“不好,萌萌挨打了!”


    雖然說他們等會兒就可以直接把人控製起來,但是張萌萌挨的這一巴掌卻是白挨了,並且這一巴掌還打得頗重。這個世界雖然說已經解放了,婦女也能頂半邊天了,但是在很多家庭,尤其是農村的家庭裏還有著很嚴重的重男輕女傾向,也就是這樣的家庭裏,父權很嚴重。基本上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女人和孩子沒有辯駁的權力。


    而更嚴重的地方,女人和孩子都不準上桌吃飯。比如做的菜是土豆燒雞,男人坐在桌上,喝著小酒,吃著雞肉,而女人和孩子則吃著上一頓剩下的粥和土豆。如果是家裏的男孩子,則可以上桌跟男人一起吃,女孩子則沒有這個待遇。


    在張家就是這樣一種情況,他們家最有地位的小輩要數麵前這位張明,這是奶奶心尖上的肉,下來就是幾個孫子,其他的孫女叫什麽名字奶奶甚至都不記得,而家裏也沒人提起,他們隻叫大妞二妞。


    張萌萌的媽媽是個膽小懦弱的女人,原本在家裏自己就是被輕視的那個,但是她並不認為老太太和男人的做法不合理,反而認為女兒不該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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