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對唐清靈也不熟悉,夏雪就更不用說,但薛剛看她二人氣質不熟,再加上剛剛接到陳優優的電話,似乎已經猜到了她們的身份。


    擺了擺手,示意下人離開,薛剛起身問道:“請問二人怎麽稱呼,找我所為何事?”


    “我是唐清靈,這位是夏雪。”唐清靈說,“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


    薛剛嗬嗬一笑:“原來是何家的小姐,失敬了,二位請坐。”


    薛剛說完又倒了兩杯茶,放在唐清靈和夏雪麵前,坐下來笑著說:“唐小姐,剛才你我知道二位的目的,這可把我搞糊塗了,我與兩位素無交集,還請二人明示。”


    唐清靈淡笑道:“揣著明白裝糊塗,何必呢?”


    夏雪見薛剛搖頭苦笑,好像冤枉他似的,於是就問:“薛公子,幾天前的下午,你開車從欣悅酒店接走一個人,然後送到了鄰市,這件事薛公子可還有印象?”


    薛剛愣了一下,說道:“夏小姐,不瞞你說,這半個月以來,我從未出過門,更別說開車去送誰去鄰市,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幾天前我的車確實被開出去過,但開車的人並非是我,而是薛家一個下人,他幫我辦了一件事,至於你說他開車送誰去了鄰市,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這樣,我馬上叫那個下人過來一趟,當麵問問他。”


    聽到薛剛這樣說,唐清靈和夏雪倒也看出來了,這家夥是打死不認帳,耍賴皮。


    薛剛是薛家的少爺,他隨便找個下人過來,都能把這個謊言圓上,這點能力薛剛還是有的。


    夏雪淡笑道:“既然薛公子並不知情,也許是我冤枉薛公子了。”夏雪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又說:“茶是好茶,可惜我這個外省人喝不習慣,其實不僅是品茶,我初來乍到,對江南很多事物都不太熟悉,正因如此,我在江南更小心翼翼,生怕得罪別人。可我卻忽略了一點,即便我不得罪別人,可總有那麽一些人處處與我為敵,好像覺得我是外省人好欺負一樣。”


    “薛公子,你說如果我遇到這種人,應該如何應對呢?”夏雪目光灼灼地盯著薛剛,這幾年在夏氏集團鍛煉出來的氣場,讓薛剛都不禁皺眉,心裏更是跳著突突。


    半晌後,薛剛才笑嗬嗬地說道:“夏小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留兩位吃飯了,兩位請便吧。”


    夏雪淡淡一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說:“薛公子別急著攆我們,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不知道幾天前的下午是誰開著薛公子的車回去過欣悅酒店,但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欣悅酒店的一名廚師長,是乘坐薛公子的車離開江南市的。而這名廚師長,和酒店一起食物中毒事件有直接的關係,這件事情媒體也曝光了,相信薛公子不會不清楚。所以如果薛公子想和這件事撇清關係,恐怕有些困難。”


    “薛公子,你我第一次見麵,遠無仇近無怨,我實在不想和薛公子為敵,也請薛公子高抬貴手,不要欺負我這個外省人。當然,如果薛公子一定要為難我,那我也隻能采取一些反擊。我不欺人,人也別想欺我,夏氏集團能從一個四線城市的小公司,發展到本省的龍頭企業,也絕非偶然。”


    夏雪這番話既能占住理,又不乏攻擊性。


    薛剛緊了緊眉,急忙問:“莫非夏小姐就是長安省夏氏集團的董事長?”


    “薛公子知道夏氏集團?”


    薛剛聞言,臉色變得難看了,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我母親也是長安人。這麽說,陳家陳青的未婚妻,便是夏小姐?”


    夏雪篤定地點頭。


    坐在旁邊的唐清靈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你也知道陳家陳青?”


    “如今陳家已穩坐長安第一家族,他的名字我如雷貫耳。聽說江南市最近冒出一個叫陳青的人,我本以為這人和陳家陳青隻是同名同姓,但現在看來,江南市這個陳青,就是長安陳家那位大少爺啊。”


    薛剛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由於他母親也是長安人,但娘家並非是大家族,薛剛每年都會隨母親去長安拜年,所以他對陳青的事跡,要比其他人更清楚一些。


    薛剛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長得絕美的女人,就是陳青的未婚妻。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恐慌,對陳青這個人,他還是相當忌憚的。


    然而,這時突然傳開一道冷笑聲:“陳青又如何?這裏是江南,不是長安。”


    三人猛地抬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候玉傑。


    他怎麽來了?


    夏雪和唐清靈對視一眼,臉上皆是狐疑。


    薛剛自然是認識候玉傑的,見後者昂首闊步地走進來,薛剛急忙站起來說:“候少,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候玉傑單手插兜,擺了擺另隻手,含笑的目光落在唐清靈和夏雪兩人身上,說道:“僅僅是因為薛剛的車去過欣悅酒店,你們就斷定薛剛和食物中毒事件有關,是不是太草率了?”


    “堂堂候家的大少爺,竟然做這種卑鄙無恥之事,真是可笑至極!”夏雪直言不諱。


    “夏雪,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告你汙蔑誹謗,你信不信?”候玉傑冷笑道。


    “汙蔑你?”夏雪冷冷地瞥了候玉傑一眼,“抱歉,我嫌惡心。”


    候玉傑氣得臉色蒼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夏雪,你搞清楚,這裏不是長安,別說你沒有證據,就算你拿到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我指使的,又能把我候玉傑如何?還有你唐清靈,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就憑幾家媒體想扳倒候家,真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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