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不以為然地笑著說:“動物發情的時候,也會因為爭搶異性發生殘酷的爭鬥,甚至會為此丟掉性命。動物尚且知道那種事的美妙,而我作為一個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想著那種事情也合情合理。”


    宋思齊居然找不到反駁陳青的理由,這個無恥的家夥,好色就好色吧,還說的那麽理所應當,也是沒誰了。


    “我找你不是聽你講動物發情的。”宋思齊冷聲說。


    陳青聳了下肩,“我隻是給你科普兩性方麵的知識,看你這模樣兒,怕是還未經曆人事吧?”


    宋思齊真想把車停下來,狠狠暴揍陳青一頓,莫非陳青注定是她的死對頭,為什麽每次見到他,心情都會變得糟糕。


    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青,宋思齊才說:“昨天你給我發那條消息是什麽意思,前天晚上誰給你發消息了,說了什麽?”


    陳青一聽這話,便肯定發那條消息的人不是宋思齊。


    見陳青不說話,宋思齊又說:“你現在是公子黨的成員,是我的手下,我有權知道那條信息的內容。”


    陳青哼了一聲說:“我是你的手下,就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那我什麽時候泡妞,什麽時候開房,也得告訴你?不可理喻。”


    “陳青!”宋思齊咬牙切齒地看著陳青。


    陳青卻將臉瞥向窗外,宋思齊氣得不行,幹脆將車停在路邊,說:“既然你決定加入公子黨,那你就得聽我的指揮!”


    陳青說:“那我也不能把我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接下來一兩分鍾,宋思齊也沒有再說話,車廂裏出奇的安靜,就連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最後宋思齊深深吸了口氣說:“好,那我不問這件事,但有件事,你必須跟我說清楚。司徒軒轅和上官靜雲,到底是什麽關係?”


    陳青瞥了眼宋思齊,隨口道:“他們是什麽關係,你還不清楚?”


    “昨天你和上官靜雲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宋思齊說。


    其實陳青知道當時宋思齊在偷聽,抽了下鼻子,說道:“這件事你真不該問我,我也沒你想象中那麽清楚,當然,司徒軒轅對上官靜雲的態度,明顯不同於別的女人。”


    “也就是說,他跟我訂婚,不過是將我當成一顆棋子?”宋思齊又問。


    這次陳青沒有再說話,生在大家族裏麵,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顆棋子,誰都擺脫不了這種命運。


    陳青看了一眼宋思齊,後者臉上的失望和怒火,清晰可見。


    良久之後,宋思齊的情緒才恢複平靜,說道:“陳青,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我的處境還不如你,爺爺希望我嫁到司徒家,宋家從此便能搭上司徒家這條大船,而司徒軒轅無非是覺得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才跟我訂了婚。畢竟他還要離開長安,公子黨不能一日無首,換句話說,我不過是他安排在長安的傀儡。相信等他再次回來,便會跟我退婚。兩邊都在利用我,你說是不是比你更可憐?”


    宋思齊這話,還是觸動了陳青的內心,歎了口氣說:“除非站在最高點,否則每個人都是一顆棋子。作為棋子,至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一旦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才是最悲劇的。”


    說完這話,陳青似乎想到了什麽,便盯著宋思齊,對視了幾秒,宋思齊心底慌亂得不行,下意識挪開目光說:“你想說什麽?”


    陳青也收回目光,笑眯眯地說:“我在想,以前我們是敵人,那麽我加入公子黨之後,是不是就變成了朋友,我有危險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會保護我?”


    “你做夢!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任何事都改變不了的。而且讓你加入公子黨是司徒軒轅的意思,並非我的意思。所以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宋思齊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自從她設計陷害陳青之後,似乎對陳青也沒有以前那麽痛恨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把你怎麽著了似的。”笑了笑,陳青便打開車門走了,轉身之際,用餘光瞟了眼不遠處那輛車子。


    半小時後,司徒家。


    “小姨,最近有時間嗎,我想單獨約你吃頓飯。”司徒軒轅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上官靜雲以前的照片,眼中也閃過一絲特殊的情愫。


    上官靜雲遲疑了下,說道:“最近可能沒時間,有什麽事情嗎?”


    “哦,小姨忙那就算了,沒有別的事。”


    “恩。我還有個會,有時間再聊。”說完,上官靜雲便掛掉了電話。


    司徒軒轅深吸了口氣,然後將上官靜雲的照片放回原位,拇指摸著後者精美的臉蛋,正當這時,手機響了。


    “少爺,剛才宋小姐和陳青見了麵,聊了二十三分鍾。”電話裏,一個男人說。


    聽到這話,司徒軒轅臉上便浮出一抹怒火,沉聲道:“知道了。繼續監視她,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明白。”


    收起手機,司徒軒轅眯了眯眼,自言自語道:“宋思齊,你應該知道背叛我會有什麽下場,希望你別犯傻。”


    陳青和宋思齊分開後,便到附近的飯店吃了點東西,中午的時候,王虎打來了電話。


    那天陳青接完夏雪的電話後,就讓王虎去調查那個要轉讓的酒店,想來是有消息了。


    “陳少,你吩咐的事情打聽清楚了,那家酒店的老板叫周大慶,是個賭鬼,前段時間被幾個人下了套,一晚上輸了一千多萬,那幾個人都是道上的,周大慶害怕報複,所以才急著轉讓酒店還賭債。周大慶要價兩千萬,價錢倒是差不多,但我聽說,王雪柔也在打聽這件事。”王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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