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是真實存在的,武林中最擅長易容術的人,就是古武學院的四長老。但據我所知,早在古武學院和格桑族大戰之時,四長老便神秘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李元華說:“但古武學院的四長老和徐達生身材差異很大,所以應該不是四長老。”


    田寶方點點頭,說道:“最壞的結果就是喬裝徐達生的人,是日月門派來的。這次武林大會驚動了整個武林,日月門的人應該也收到了消息才對,我本以為張道然會從中阻攔,沒想到日月門卻按兵不動。如果喬裝老徐的人真的是張道然派來的,那我們的行動都在張道然的掌握之中,恐怕張道然現在已經布下了陷阱,就等我們明天趕過去落入圈套啊。”


    李元華深以為是地說:“所以必須試探下,這位武林盟主到底是不是徐達生本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田寶方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想試探他倒也不難,以前我和徐達生切磋過很多次,對他的武功不敢說全部了解,但也八九不離十,所以我們隻需要想個辦法逼他出手,看他的招式套路便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徐達生本人,希望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


    李元華說:“你們明天一早就動身,恐怕路上沒有機會,我看這件事,今天晚上就得辦妥。”


    “那我現在就去找人試探他?”田寶方不確定地問。


    李元華皺眉道:“可找誰去試探他呢?天榜前十的人,他都已經見過了,咱們既要試探他,還得不打草驚蛇,不能讓他知道人是我們派過去的,這個人不太好選啊。”


    田寶方也擰起眉頭,負手在房間裏踱步,走了幾圈,田寶方的眉頭忽然一揚,一張麵孔忽然出現在腦海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克生。


    “老李,讓段克生去試探他,你覺得怎麽樣?”


    “段克生?”李元華問:“三手將段克生?段克生是使用暗器的高手,故有三手將之稱,讓他去試探徐達生再合適不過,哈哈。”


    深夜,喧囂的武神院也安靜下來,隻有微風吹著樹枝的沙沙聲。


    徐達生住在武神院內院之中,在田寶方的住處的西南方向,晚上睡得並不早,此刻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著。


    恰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道異響,好像什麽東西落在了地上,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警惕的徐達生依然猛地睜開眼。


    徐達生沒有起來,而是用感知力探測外麵的動靜,是腳步聲!而且從遠到近,正朝窗戶走來。


    大半夜的,誰會來院子裏,而且還是偷偷翻牆進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問題。


    徐達生擔心外麵這人對他不利,於是並沒有起床,房間裏亮著燈,一旦起床,從窗戶外麵就能看到他的影子,這樣隻會對他不利。


    就在這時,徐達生忽然將長衫扔向空中,與此同時,一把飛刀快如流星地破窗而入,咻的一下,刺中長衫,繼而將長衫釘在了柱頭上。


    徐達生沒有理會衣服,而是用最快地速度破窗而出,“誰!”


    院子裏是個穿著黑色衣服的蒙麵人,見徐達生破窗而出,右手翻轉,又是幾把飛刀朝徐達生射來。


    “雕蟲小技!”徐達生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身形一閃,輕鬆地避開那幾把飛刀,接著雙腳點地,身體彈射出去,一掌拍向蒙麵人的胸口。


    蒙麵人不是別人,正是段克生。


    段克生也沒想到徐達生的實力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見後者一掌拍過來,段克生不敢與其硬碰,情急之下,雙手再射出七八把飛刀。


    咻咻咻!


    飛刀在月光下劃出幾條白線,電光火石之間,便要刺中徐達生。


    徐達生卻忽然消失了,速度比飛刀還快,等段克生再看到徐達生時,後者已經出現在他前麵,砰,一掌正中段克生的肩膀。


    段克生的身體突然失控,飛向院子裏那棵古樹,重重地撞在樹幹上,隻見古樹搖擺不定。


    “你是誰,為何要加害於我?!”徐達生冷眼問道。


    這一撞,讓段克生感覺五髒俱損,傷勢嚴重。剛從地上站起來,喉嚨裏麵便是微微一甜,不得不說,徐達生的實力實在太強,段克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徐盟主,怎麽回事?”正當這時,田寶方披著衣服走了進來。


    咻!


    段克生抓住時機,跳牆逃了。


    “休走!”徐達生還想去追,田寶方急忙說:“徐盟主且慢,武神院守衛森嚴,這人逃不出去。徐盟主,到底怎麽回事,哪裏來的刺客,徐盟主可看清了他的身份?”


    徐達生聽到田寶方這樣說,也就放棄了追殺段克生的念頭,拍了拍衣服,說道:“這人黑布蒙麵,又沒使用武功,倒是一手暗器耍得了得,田院長,武林當中,誰耍暗器最厲害?”


    “武林中會使用暗器的人太多了,誰的暗器耍得最好,也不太好說啊。”田寶方皺眉道,“不過徐盟主不必擔心,這人插翅難逃,等抓到他,他的身份自見分曉。”


    徐達生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麽個道理,索性就回屋穿好衣服,等田寶方的消息。


    可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這個蒙麵人,眼看天已見亮,徐達生也沒有了睡意。


    陳青的住處,田寶方親自檢查了段克生的傷勢,滿是歉意地說:“段先生,是我出現的太遲了,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都是田某的責任。”


    段克生忍著痛擺了擺手說:“田院長不必自責,是我實力太孱弱,怪不得田院長。田院長,徐盟主到底是不是徐達生本人,你看出來了嗎?”


    “雖然他出手不多,但從武功招式來看,他就是徐達生本人,看來是我們太多疑了。”田寶方說:“段先生,你傷勢太重,就留在武神院養傷,這次行動你就別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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