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徐盟主這算答應了?”丁厚德哪想那麽多,畢竟徐盟主在丁厚德心中的形象就是正派君子,丁厚德哪知道這位徐盟主,其實就不是徐達生,而是徐達勝。


    徐達勝反倒有點懵了,咂咂嘴,心說這老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聽不出來這是委婉地拒絕嗎?


    徐達勝想挑明,免得丁厚德再往下說,可轉念一想,以他現在的處境,還不能得罪丁厚德,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更需要丁厚德這種死心塌地的傻子。


    想到這裏,徐達勝心裏一橫,點頭說:“有秦明這樣的強者加入,何愁不成大事?”


    聽到這話,丁厚德心裏就算有底了,滿臉堆笑,高興得不得了。


    “徐盟主,那我馬上就去告訴師兄,哈哈。”說著,丁厚德又匆匆去了秦明的住處。


    秦明沒想到丁厚德這麽快就回來了,臉上堆滿笑容,顯然這件事已經成了。但秦明沒有主動開口,不然顯得他很想做這個副盟主似的。


    “師兄,徐盟主答應了,不對,我應該叫師兄秦盟主才對。哈哈哈。恭喜秦盟主。”丁厚德笑道。


    秦明聞言心也算落地了,說道:“還算老徐有點眼力見,讓我做副盟主,武林盟不吃虧。”


    丁厚德幹笑兩聲:“那是那是,嗬嗬。”心裏卻在想,果然有什麽樣的徒弟,就有什麽樣的師父,自己這個師兄,可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啊。


    不過傲慢歸傲慢,師兄確實是有這個實力的。


    “師兄,那回頭我讓徐盟主舉辦個簡單的儀式,宣布你正式入盟。”丁厚德笑著說。


    徽省西南邊境,距離陳青等人上次遭遇伏擊的那條峽穀二十公裏左右的深山裏麵,屹立著一座年代久遠的古寺,三個院子呈品字形鋪開,每個院子裏都有一座寺廟,前麵兩座稍矮,後麵寺廟至少有五十米之高。


    最高的那座寺廟上方立著一塊牌子,上書寶山殿,正前方是一塊巨大的石碑,高約三丈,寬一丈有餘,石碑上雕刻著三個紅色大字,三相寺。


    整座古寺占地麵積大概有十畝左右,周圍修建著堅固的院牆,每個出口都有身穿黑袍的神秘人把守。


    寺廟中沒有僧人,除了那些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剩下的便是一些打雜的下人,仔細看不難發現,那些打雜的下人全是女人,有年紀稍大的婦人,也有年輕貌美的女子。


    年紀稍大的婦人劈柴挑水,清掃院落,年輕女子則給幾個管事的黑袍男揉肩捶背,稍有不滿,便被掌摑腳踹。


    三相寺對麵是一座不算太高的青山,此刻山腰上一處隱秘的地方站著兩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目視古寺當中,麵露凝重之色。


    這兩名老者,正是李元華和田寶方,根據陳青提供的路線圖,剛剛找到這裏。


    “這便是三相寺,為何裏麵有那麽多女人?”田寶方滿臉費解。


    李元華看了田寶方一眼,神色複雜地說:“我聽說日月門有個說法,采集年輕女子的陰氣,能幫助武者提升修為,所以這些年日月門的成員到處尋找年輕女子,現在來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這麽說,裏麵那些女人,都是被他們抓來的?一群禽獸,他們不死,武林如何太平?!”田寶方當然知道采集女人的陰氣指的是什麽,而他習武一生,還從來沒聽說過如此荒謬的事情。


    李元華歎了口氣說:“日月門成立將近三十年,這三十年內,他們抓來的女人又何止這些?”


    田寶方臉色發青,氣得咬牙切齒。


    “再不收斂你的氣息,就該被他們發現了。”李元華看了田寶方一眼,隨即朝山下走去,一邊說:“三座寺廟呈品字形修建,按理說最高的那座寺廟才是守衛最嚴的地方,如果徐達生真的被抓了過來,此刻他應該就在最高的那座寺廟裏麵。”


    李元華看了看天色,正是黃昏,但天還沒黑,又說道:“現在進去,勢必會驚動日月門的人,不如等天黑以後,我們再偷偷潛入進去。”


    田寶方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對了,歐陽雪好像也被關在這裏,這次最好能將她帶出去,交給陳青,那小子恐怕還在記氣呢。”


    李元華說:“我們都年輕過,年少氣盛,不記氣那才是怪事。”


    隨後李元華和田寶方在三相寺附近等待天黑,大概兩個小時後,天徹底黑了下來,三相寺四周都是原始森林,放眼望去,到處都漆黑一片,惟獨三相寺裏麵掛著煤油燈,發出微弱的亮光。


    三相寺周圍的院牆足足有三米之高,之所以修建這麽高,一來是防止那些被抓來的女人逃走,再者也是起到了一定的防禦作用,但這堵院牆在田寶方二人眼裏,如履平地,絲毫沒有挑戰度。


    二人越牆而入,落在最深處那個院子裏,高聳的寺廟周圍是一片矮小的房屋,應該是提供日月門成員休息的地方,此刻那些房屋裏麵,不時的傳來男人的歡笑和女人的哭泣,以及一些衣物被撕爛的聲音。


    習武之人,大多都嫉惡如仇,田寶方更是一身正氣,聽到那些女人的哭泣聲,田寶方瞬間暴走,恨不得馬上將日月門的成員大卸八塊。


    李元華壓低聲音說:“老田,憑我們二人,根本救不了那麽多人,冷靜點,別耽誤正事。”


    李元華當然也想救那些女人脫離苦海,但日月門人多勢眾高手如雲,一旦他們二人行蹤暴露,也難免會有危險。


    田寶方氣得直哼哼。


    “走吧,我感覺那座寺廟當中,有一些熟悉的氣息,希望是徐達生。”李元華拽了田寶方一把,說著就朝那座最高的寺廟走去,雖然天黑光線暗,但院子裏時常走過巡邏的黑袍男,二人也不敢疏忽大意,緩緩向那座寺廟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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