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赫冥這男人至今都活在自己的臆想裏,什麽都是自認為怎樣就是怎樣。


    我問他,“你多大?”


    “比你家男人大三歲而已。”


    我抿唇笑問:“那你三十而立了?”


    赫冥麵色有些尷尬問:“難道很老?”


    “那你猜猜譚央多大。”我說。


    赫冥想了想猜測道:“二十?”


    “即使譚央二十歲也比你小十歲,這就是老牛吃嫩草!再說這小姑娘你肯定不忍心欺騙她的感情吧?如果你不是玩一玩,到最後見家長的份上,你以為人家爸媽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人家才不要年齡大的女婿呢。”


    赫冥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我不過就是對她好奇有點心喜而已,你怎麽說的這麽遠……”


    “再說譚央瞧著也不過十五歲啊。”


    赫冥詫異的反問我,“有那麽小?”


    我搖搖腦袋解釋說:“沒呢,我隻是打個比喻,譚央還真未成年,明年才滿十八歲。”


    聞言赫冥感歎道:“真小。”


    我沒有再搭理他,赫冥突然像個小孩子似的從我的手中搶走手機跑出別墅,我追過去時看見他僅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衣站在雪色之中低頭搗鼓著手機。


    我歎息,喃喃道:“又是入魔的一位。”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察覺到顧瀾之和譚央兩人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難以挽回的事,不然顧瀾之不會一直放低姿態纏著譚央。


    哪怕譚央說她對那芝麻大的事不在意。


    究竟什麽事我不好去探索,也禁止自己探索,我隻是希望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善終,都能得到他們想要的那份感情。


    沒兩分鍾赫冥回到別墅將手機扔給我,情緒貌似有點不佳,我接在手裏點進微信看見他給譚央發了消息,“想不想來芬蘭旅遊?”


    譚央回道:“嗯,到時聯係你。”


    後麵赫冥又回道:“赫冥也在芬蘭。”


    “嗯,我知道,他昨晚給我打了電話,這男人有點煩人,我昨晚都說我要睡了一直逮著我叨叨,搞得我是他女朋友似的!我哥見我一直在陽台上打電話還特意過來問我是不是談了男朋友!我的天呢,即使談對象我也不會找像他那麽大年齡的男人,我得在同齡人中尋覓。”


    看見譚央發的這些消息我忍不住的笑出聲,打趣赫冥道:“本人都覺得你年齡大。”


    譚央似乎很在乎年齡,她之前還一直和顧瀾之避嫌,而且還口口聲聲的稱他為大叔。


    當譚央喊顧瀾之大叔的時候我都吃了一驚,不清楚自己年少時追著的溫潤男人怎麽一夕之間都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喊大叔了,令我有點恍然如夢的錯覺。


    赫冥翻了個白眼威脅我道:“我原本想對你說說席湛的事,看樣子你是不太感興趣。”


    聞言我妥協問:“行吧,我認錯。”


    赫冥情緒是真低落,壓根不與我討論席湛的過去,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惆悵了好半天。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去廚房做了飯,赫冥蹭過來吃了一碗,隨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別墅。


    敢情就是來蹭一頓飯的?


    快到晚上九點鍾的時候席湛給我發了短信,“赫冥今天帶你出去玩了沒?”


    赫冥來是來了……


    不過情緒低落的離開了。


    我回複他道:“他來了,但被譚央傷了就離開了,我自己在家看電視劇打發了時間。”


    隔好半天席湛回我,“譚央?”


    席湛估計想問譚央怎麽傷的赫冥。


    我發了個狂笑的表情道:“赫冥拿著我的手機給譚央發消息,譚央以為是我就和我吐槽赫冥昨晚打擾她休息,還說他年齡大是老男人。”


    我沒有幸災樂禍,我就是覺得搞笑。


    因為之前我剛說了他老牛吃嫩草,那時候赫冥還不在意,卻隨後就被譚央給打臉。


    席湛似乎很忙,他隔了很久才回我道:“赫冥覺得譚央有意思所以生了好奇心。”


    一旦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生了好奇心,那便是離愛不遠,赫冥怕是要栽在譚央這兒。


    我回他說:“譚央是挺厲害的小姑娘。”


    席湛沒有再回我短信,不久我就收到了赫冥的消息,“明天我們一起去接小姑娘。”


    我趁火打劫道:“那席湛的事?”


    “明天路上給你講。”


    我們這算是互相握著對方感興趣的人,我放下手機睡覺,第二天醒來時赫冥都到別墅了。


    我穿著睡衣下樓看見他,驚訝的問:“這麽早?”


    赫冥沒有再穿昨天那件騷裏騷氣的粉色,而是換了一件白襯衣,一身正統的西裝。


    “早嗎?譚央剛上飛機不久。”


    我們過去的時間也差不多。


    我上樓特意化了一個淡妝換了一件白色的衛衣,又穿了一條肉色的絲襪以及長筒靴。


    我拿著暖色的羽絨服下樓聽見赫冥神色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女人化個妝怎麽這麽慢?”


    我解釋說:“我這還是淡妝呢。”


    聞言他識趣閉嘴。


    在車上我心裏特別好奇的問他席湛的事,他輕笑問我,“你猜席湛的大本營在哪兒?”


    我皺眉問:“不是桐城嗎?”


    赫冥接道:“你這說的是席家。”


    難不成席家和席湛是兩個概念?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赫冥淡淡的說道:“席湛的重心在歐洲這邊,知道陳深嗎?”


    助理說過陳深的產業幾乎在歐洲。


    我點點頭說:“聽過他這人。”


    車窗外是連綿不斷的大雪,赫冥開著車解釋道:“歐洲有兩大商業巨頭,一個是陳深,另一個就是席湛,但相較於席湛,陳深沒有國內權勢的依托始終沒有席湛強悍,不過兩人都深不可測,都是屬於黑暗係的男人。”


    黑暗係的男人又是什麽意思?


    我好奇就問出了口,赫冥忽而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親眼見過席湛殺人嗎?”


    “我……”


    我見過他吩咐別人殺人。


    就前兩天我落到了湖裏被人謀害,他為了替我出那口惡氣就直接吩咐人將人給殺了!


    我垂眸道:“我沒有。”


    “那你還沒有見識到那個男人的殘忍。”


    赫冥的話剛落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傳來元宥擔憂的聲音,“赫冥,二哥遇刺了。”


    我著急的語氣問:“他受傷了?”


    元宥怔住,“允兒也在?”


    赫冥沒有回答,冷靜的問:“在哪兒?”


    “我馬上給你發二哥的定位。”


    元宥掛了電話就把定位發給了赫冥,後者趕緊打電話調了直升機,但他不想隨我去挪威,而是派了人給我讓我去接席湛回芬蘭。


    我擔憂的問:“我找不到他怎麽辦?”


    赫冥鼓勵我道:“你是席湛的女人,你遲早要學會站在他的身側與他並肩而行!”


    “赫冥,你陪我去……”


    他勾唇拒絕道:“我要去接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指的是譚央嗎?


    真是自戀又不要臉。


    我下車站在風雪中等著直升機,心裏擔憂的不行,好在赫冥的人很快就趕到了!


    在直升機起飛的時候赫冥的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赫爾親自打過來的。


    她嚴下命令道:“誰敢帶她離開芬蘭誰就別再回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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