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前信佛,在泰國有一處宅子,同時在印度亦有一處宅子,但席諾並不信佛,不過九姨太如今在泰國定居,大概率她會到泰國!”


    席湛在飛機上同我解釋道。


    我擔憂的問他,“孩子應該沒事吧?”


    “嗯,她本性不壞。”


    本性不壞的意思是不會做殘酷的事!


    可當我們匆匆趕到泰國時隻見到席諾一人,她目光坦蕩的望著席湛道:“你們找錯了人,兩個孩子以及那個小姑娘不在我這兒!”


    席湛冰冷的聲音問她,“在哪兒?”


    席諾閉口不提,席湛的嗓音不輕不重的威脅道:“席諾,母親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見席湛提起甘霜,席諾的臉色異常蒼白。


    她遲疑不決的說:“我和他之間做了約定,至少在今天之內不能將孩子的下落告訴你們!”


    席諾口中的他指的又是誰?


    我問她,“你跟誰做了交易?”


    席湛的仇家眾多,很難以想象,而我這邊的席家這麽多年肯定也累積了不少的仇人!


    說實話我和席湛的仇家遍布天下!


    所以我們才要牢牢的守住我們的權勢!


    一旦失去便會被萬人撕咬!


    席諾淡笑,“我會告訴你嗎?”


    眼前的席諾仍舊穿著一身旗袍,是貴氣的紫色,她不卑不亢的質問席湛道:“殺了主母你親生母親的人雖然是季暖,但我們心底都知道是時小姐,可你呢?阿湛,你從始至終都在縱容著她,不僅縱容著她,還毫無怨言!”


    她說的沒錯,席湛從始至終都在縱容我!


    我悄悄地看了眼席湛的神情,仍舊冰冷如初,他沒有理會席諾,像是從今以後不會再將這個女人放在眼裏,他吩咐尹助理道:“將她帶回芬蘭,什麽時候她願意說了什麽時候放她!”


    席諾震住,一向溫溫柔柔的他突然厲聲的質問他,“阿湛,你當真要待我如此絕情?”


    席湛未季,轉身欲要帶我離開。


    席諾突然笑開問席湛,“你當真就不怕我是當年的那個甘霜?席湛,你就不怕對不起我?”


    席湛震住,轉身嗬斥道:“閉嘴!”


    席諾是胡言亂語的,但瞧她的神情是那般的無畏,我心底隱隱的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席湛帶著我離開,在直升機上他安撫我道:“我從不是我的父親,你別太在意她的胡言亂語!允兒,我敢保證此生我與她毫無瓜葛!”


    我從不是我的父親……


    席湛竟然說了與我父親一模一樣的話!


    而且之前他一直稱呼他為你的父親。


    這次他竟然道,我的父親!


    因為席諾的那句話我心底亂糟糟的一團,但清楚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巧合,也沒有那麽多的狗血,所以我就強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


    心底更多的是擔憂兩個孩子!


    在直升機上席湛一直吩咐人調查兩個孩子的蹤跡,最後的線索查到他們被帶到了法國。


    法國……


    我腦海裏突然想到商微。


    法國是商微的地盤。


    席湛擰著眉道:“到法國。”


    從泰國到法國千裏迢迢,我們沒有選擇坐直升機,但是我們暫時又沒有護照在身。


    尹助理花了兩個小時替我們想到辦法,我和席湛坐飛機抵達法國,那時已經快晚上!


    我和席湛坐車趕往城堡,在車上我因為太疲倦一直昏昏欲睡,最近這段時間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態不太行,隻要有一點疲憊整個人就會沒有精神,應該不止這段時間!


    這兩年都是這樣的狀況。


    不過能理解。


    我本就沒有健康的身體。


    最近兩年活著都是好運。


    到城堡的時候席湛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我睜開眼望著他問:“我們到了嗎?”


    我的思維有點迷糊。


    “嗯,但商微沒在城堡。”


    我依靠著席湛的肩膀問:“他在哪兒?”


    “尹助理說剛離開,目的地是愛爾蘭。”


    商微這是在跟我們繞圈子。


    很明顯孩子在他的手裏!


    他應該清楚甘霜殺了母親的事!


    不然他不會同席諾達成共識綁走孩子!


    商微這是要做什麽?!


    我拿著手機給商微打電話,但他沒有接我的電話,席湛詢問我,“要休息一會兒嗎?”


    我搖搖腦袋道:“先找微商吧!”


    席湛嗯了一聲道:“孩子百分之百在他手中,他現在正是要躲著我們的時候,一時半會我們找不到他的,你先到城堡裏睡一覺,明天我再帶你去愛爾蘭,而且我還有點事要安排。”


    我疑惑的問他,“安排什麽?”


    “派人包圍愛爾蘭。”


    席湛這是打算甕中捉鱉。


    “嗯,那我先回城堡。”


    孩子在商微那兒,而商微不會傷害孩子,頂多藏著他們,所以我心底不擔憂他們的安危,想著在這兒休息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我進了城堡,席湛沒有陪我一起,隨我一起的隻有荊曳,但荊曳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荊曳,我在瑞士等你。”


    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


    好像是赫爾……


    又好像不是。


    荊曳掛斷電話後不言不語。


    我好奇的問他,“誰啊?”


    他如實答道:“赫爾小姐。”


    的確是赫爾。


    我更加好奇問:“赫爾找你做什麽?”


    荊曳耐心的解釋道:“不太清楚,因著我以前一直跟著席先生的,所以與赫爾小姐算是認識,她每次有什麽事都會找我幫忙!我身份卑微又是席先生的人,而她是席先生的朋友,所以每次我都會幫她,久而久之她養成了習慣。”


    我提醒他道:“她現在讓你去芬蘭。”


    荊曳笑道:“我正在工作,沒有時間幫她做什麽,等事後再解釋,家主先休息一會吧。”


    我恩了一聲追問:“你確定不去?她是大小姐,發起脾氣來不簡單,你不怕惹惱了她?”


    “家主,事情分輕重緩急,我現在需要守在你身邊,即使你放我假我也要守著你的。”


    他這話的意思是想去但又必須守著我!


    我感覺荊曳是想去芬蘭的。


    我感覺到荊曳對赫爾不一般!


    我下意識道:“我身邊又不止你一個保鏢,你要是想去我不會攔著你,懂我的意思嗎?”


    “家主,我去了又如何呢?”


    荊曳這話太過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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