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嘛,你死後,靈溪回了魔界,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那時候如果沒有那個孩子,她早就活不下去了,而帝君你……”他聲音逐漸提了起來:“帝君你已經是神,而不是凡間的那個顏相,你可曾想過要去找過她?”


    “她在三界中苦苦尋找著你那失散的靈魂,而帝君你身為三界中的主人,卻也不是那個凡間溫潤如玉般的顏相。”


    清潤隻知道靈溪苦苦尋找了顏相這麽多年,卻不知道,當時回天庭的帝君記憶已經被清除。


    如果他知道,他又怎麽會放下靈溪不管。


    他護了兩世的人,他怎麽可能忍心讓她一個人孤獨的留在原地。


    下凡之前,帝君跟月老和靈隱子就已經在計劃著,如果帝君飛升失敗,必然要把那段記憶給清楚掉,否則,後果很嚴重。


    本處於渡劫之中的帝君若因此有了心魔,必然會導致三界大亂,而那心魔卻是由著三界中的怨念所產生,到那時,心魔肆意淩亂凡間,處於重傷中的帝君收到的傷害會反彈到幾倍。


    帝君飛升失敗,那必然是那場劫所導致,月老怎麽可能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帝君,就算他看了這兩世,卻也萬萬不敢去因此而亂了帝君的仙氣。


    他們沒有直接殺了靈溪,已經算是很是憐憫她了。


    閻王爺低沉說道:“如果不是靠著那個孩子,靈溪會崩潰到什麽邊緣,帝君你這種清冷高貴的神……是從來不會知道的。”


    “有時候我覺的跟神打交道卻很是心累,跟靈溪相處過後,卻覺的魔比神更加的坦率真誠。”


    他的話語中滿是對眼前的帝君的怨念,而帝君卻垂下眼眸沒有為自己有一絲辯解。。


    如果他知道後麵的事情會是這樣,知道自己會遇見靈溪,他怎麽也不會在下凡間之前做出那個決定。


    沒有遇見靈溪之前,他是個什麽樣的神,他一清二楚。


    清心寡欲,無情無欲,對三界中的所有事情或者人都不會感到任何的興趣。


    “後麵我跟靈溪和安錦華相處,卻讓我覺的很輕鬆,不滿帝君所著,我跟靨婆這麽多年都私底下在跟他們來往。”


    “有時候,我會覺的,神真的……虛偽至極。”他的嘴角楊著一抹譏諷,眼睛裏滿是厭惡感。


    “帝君,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剛才那翻話,還請帝君不要放在心上。”閻王爺淡淡的一笑,突然釋然的笑了出來。


    他說出這翻話,突然覺的心裏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


    讓他感覺到心裏爽快極了。


    而他魔界的那兩個朋友,卻都一一離開了,清潤回想著以前的那些日子,雖是偷偷摸摸的,卻讓他覺的很開心。


    跟靈溪鬥鬥嘴,打打架,跟安錦華一起喝喝小酒,身邊有著靨婆陪著,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人生。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會告訴全天下,她靈溪和安錦華,是他清潤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就算全世界跟他們為敵,他也不會怕。


    “嗯。”帝君淡淡的應了一聲,那雙清潤的眼眸望著遠處有些出神。


    閻王爺走了,徒留下小白跟在帝君的身邊。


    每到夜深人靜,總會讓人倍感寂寞倍感心酸。


    奈何橋上來來往往的走過人間各種各樣的人,忘川河中流動著的血散發著滋滋滋的聲音,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顆人頭在下麵掙紮著。


    這個時候,他總覺的心裏總是空空的,感覺就好像被她給拋棄和遺忘那樣,深深的寂寞將他給淹沒,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多麽想穿越過人海,擦身而望她的側臉,即使是消失在無處尋覓的人群裏,是否轉身,殘留的記憶就是一世思念的孤寂?


    人生是一場莊嚴的遊戲,每一個玩笑背後都藏著眼淚,但放手與轉身之間,每天都有一個新的太陽。


    一百年了,靈溪的消息卻一點也沒有,他的那一魄覆蓋在她的一魄上,他感應不到她。


    有時候他會覺的,靈溪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氣了,躲在了某個角落裏不讓他找到。


    那修長的身影站在奈何橋上,卻顯得這麽的孤寂,一個簡單清冷的背影,都讓人覺的是一種落寞淒涼。


    一個人孤寂久了。


    會令你窒息,寂寞是一座令你迷茫的迷宮,任憑你使出渾身解數,卻怎麽也走不出。


    後來帝君走遍了三界中的每個角落,為她等待一生愛,堅守一段情,在這一世守候,等到天荒地老,世間荒蕪成煙。


    他不停在尋找著那一魄,在一次次失望失敗中,他仍然在堅持著。


    他知道,她隻是不來想見他了,可他卻不能讓她一個留在一個角落裏。


    靈溪的那一魄,他無論無何都得去找回來。


    帝君離開了閻王殿。


    靨婆知道後,沉默了下來,她摸著阿錦的發頂,想起他娘親,卻又為她覺的不平。


    後來阿錦總是提起那個男人,明明隻是見過一麵的人,卻讓阿錦心心念念了這麽久都不會忘記。


    靨婆總是模糊不清的混了過去。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那時候帝君手中的明魂燈已經在逐漸的滅了下去,安錦華的魂魄隱隱約約的變成了透明狀態,帝君為了救安錦華劃去了自己半身的血,這才得以保住安錦華的魂魄。


    他不敢讓安錦華出現什麽意外,如果安錦華出現了什麽意外,靈溪回來會怨他的。


    他怎麽敢讓安錦華出事。


    當謝景逸趕來的時候,如果不是小白急救的緊,恐怕連帶著帝君一起,都會成為謝景逸一人的負擔。


    那會兒帝君已經很虛弱,到了閉關狀態,而靈溪的魂魄卻又在開始震動,她似乎是受了什麽攻擊,連帶著帝君也受到了危害。


    謝景逸沒有辦法了,他看著這麽不愛惜自己身子的師傅,連帶著安錦華這時候的狀態,都讓他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情況中,他去了躺閻王殿找到了靨婆,他把靨婆帶去見了一麵他師傅,明明才從那次在閻王殿分開百來年不到,這男人卻變化得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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