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昏迷的辰蜃咳嗽起來,緩緩睜眼,他感受到了身體的無力和虛弱,從未有過的感覺。


    辰蜃翻個身,仰躺著,不停喘息,他身上的傷口,亦緩慢愈合,他偏頭斜一眼李斯特。


    “為何不殺我?”


    李斯特翻個白眼,說:“殺了你?然後和孫家開戰?又不是生死大仇,非得殺人不可!”


    “在理!那時候,怎麽回事?”辰蜃皺眉。


    李斯特咧嘴一笑,道:“聽過血栓嗎?我隻是控製你的血液,凝成一團,然後它隨著血液流動,堵住你的心髒血管。”


    辰蜃下意識摸向胸口。


    “放心,要是還堵著,你肯定死了。”


    “可怕的能力!”辰蜃心有餘悸,再強大的身體,心髒都是最脆弱的地方,那種痛楚,他絕不想再來一次。


    李斯特笑了笑,其實沒那麽可怕,他現在必須觸碰對方,並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控製對方的血液,而這個時間內,他無法使用霸氣,意味著對方足以對他造成致命傷。


    優缺點相當明顯。


    等什麽時候,他無需觸碰對手,就能控製對方血液,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力量。


    當然,這沒必要向辰蜃解釋。


    “怎麽樣?你們沒事兒吧?”穿上件衣服,李斯特見到古伊娜她們。


    “沒事!”羅賓安然無恙,逃了那麽久,她知道如何自保。


    “企鵝受傷了?”


    南雀正給古伊娜包紮,她淡淡說:“沒事!”


    “我看看。”


    李斯特止住南雀,示意她解開繃帶,古伊娜挑眉,不大情願。


    “別鬧,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哼!”古伊娜偏過頭。


    南雀掩嘴笑,解開繃帶,古伊娜的右肩往下些,有道頗深的劍傷。


    “那小子實力不錯啊!”


    古伊娜的對手是鄭玉,他能重傷古伊娜,可見有些本事,畢竟能被鄭家推選出來。


    “他敗了!”古伊娜立即道。


    她依舊是要強的性格。


    李斯特以刀割開手腕,鮮血流出,並未落地,而是像有生命般,連成條小蛇,鑽進傷口。


    “粗糙的傷口處理,太容易感染了,會有些疼哦。”李斯特說。


    古伊娜悶哼一聲,她臉色蒼白,額頭沁汗,卻銀牙緊咬,略有愈合的傷口撕裂,流淌出黑血。


    直至有殷紅血液流出,李斯特手指壓到傷口上,沒一會兒,他鬆開手指。


    傷口已然愈合,唯有道淺淺的紅痕。


    李斯特給她披上外衣,瞥一眼被白布裹得緊緊的頗具規模的胸脯,說:“太束縛了,不好呼吸,對身體不好。”


    古伊娜疑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臉頰通紅,抬腿就是一腳,把李斯特踹飛出去。


    她合上外衣,瞪一眼站起的李斯特:“混蛋!”


    李斯特拍拍灰塵,笑嘻嘻的說:“你看南雀姐姐,要解放天性啊!”


    南雀掩住衣領遮不住的溝壑,淺淺一笑。


    古伊娜哼道:“下流無恥!”


    羅賓靜靜看著,露出微笑。


    收拾殘局,鄭子菁和八家水軍密會,至於談了什麽,無人得知,但他們出來時,臉色各異,都不怎麽好看。


    當晚,趁賓客皆在,鄭家府邸,張燈結彩。


    按詔書要求,鄭子菁和花之國十六王子熙,即日成親,宣告著一寶水軍和王室聯姻。


    “我知道公主下嫁,這王子下嫁,還是頭一遭。”身穿白衣的辰蜃又恢複了他溫文爾雅的氣度,搖著扇子,隻是他麵無血色,看來失血過多,給人甚虛的感覺。


    李斯特哈哈一笑,道:“什麽事兒都會有第一次!”


    “可惜,一朵鮮花,插牛糞了。”海精灌一口酒,頗為鬱悶的說。


    十六王子熙,是個白白胖胖的年輕人,今年剛成年,他絲毫沒有王子的那種貴氣和傲氣,反而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尤其聽說六位王室守護者在平息鄭家內亂時,悉數陣亡後,一屁股坐地上,連拜堂成親,都是別人扶著,讓賓客好一陣笑話。


    辰蜃淡淡一笑,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


    “什麽?”


    “草原!”


    海精一愣,旋即大笑。


    “羅賓姐,他們白天不是打得你死我活麽?現在居然能坐一起?”鄰桌的古伊娜奇道。


    羅賓品嚐著佳肴,說:“那算什麽?我見過真正的仇人,坐一起暢談人生,談完,繼續廝殺。他們稱之為,男人的友情!”


    擊敗青椒,所知者少,因此李斯特名聲不顯。


    但擊敗辰蜃,眾目所見,無疑讓李斯特成為賓客眼中的香餑餑,來向他敬酒、示好的人絡繹不絕,有各家棟梁,有豪商巨富,也有鄭家船隊的高層。


    一位覺醒三色霸氣,食用過疑似動物係幻獸種惡魔果實,尚且年輕,擁有未來的新人,誰會忽視呢?


    就算無法成為朋友,也不會輕易得罪。


    李斯特平時會喝酒,但基本適量,今天能取勝,他興致頗高,來者不拒,一番豪飲。


    如此豪爽做派,倒是折服了不少人,比如蔡家兄弟。


    老蔡和阿布不懷好意,想著打不過李斯特,就在酒桌拚回來,結果兩兄弟一起給李斯特喝趴了,被人抬下去的時候,一口一個大哥,所以男人的感情,有時還真是酒桌拚出來。


    李斯特最大的對手是海精,別看海精人不高大,喝起酒來,一壇一壇的幹,辰蜃沒喝兩壇就撤走,他總感覺和李斯特打了一架,身體都虛了。


    喝到宴散,李斯特已是醺醺然,但他意識還清醒,分別海精,便往住處走。


    月明星稀,已近午夜,見庭院無人,李斯特解開腰帶,靠著牆角開始放水。


    “還好有生命歸還,要不然真頂不住。”


    半晌,李斯特舒口氣,辨認下方向,搖晃著要走。


    “少爺!”


    李斯特抬頭,借著燈籠的光,看清來人,想到方才所為,心虛說:“嗯?小萱,你在這兒多久了?”


    小萱瞟一眼牆角,沒好氣道:“不久!”


    李斯特臉皮也厚,仿佛沒看見小萱的眼神,笑問:“哈哈,什麽事?”


    “今晚夫人給你安排了別的住處。”小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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