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酋長瞅了眼那道大裂縫,沉默了。


    威懾!


    當然,李斯特清楚,光憑威懾還不夠,對付頑固不化的土著居民,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永遠是最有效的手段。


    “作為條件,我將會允許那些願意服從,順從於我的,不管是空島人,還是山迪亞人,來到阿帕亞多居住!”


    “嗯?”


    “什麽?!”


    老酋長和甘·福爾同時看向李斯特,露出震驚的表情。


    別說他們,就是山迪亞人的遊擊隊戰士,以及神兵隊,都一樣瞠目結舌。


    “你說的是真的?”老酋長問。


    李斯特雙手搭在石桌上,麵帶微笑,說:“我將在阿帕亞多,重建一座城市。”


    甘·福爾沉默片刻,這件事李斯特可沒有跟他說過,隻是,之前雙方是合作關係,現在不同了,他交出了權利,在李斯特沒有做出損害空島利益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理由反對,至於讓一部分山迪亞人和天使島人來到阿帕亞多居住,倒是緩和雙方關係的一個辦法。


    考慮清楚後,甘·福爾點頭說:“我讚成建城!我知道,阿帕亞多上,就有一座古代都市遺跡,曾是青海著名的黃金都市,香多拉!”


    李斯特點頭說:“我這邊兒有著世界最優秀的考古學家,我想,她會樂意將香多拉重現於世!”


    “可惡,阿帕亞多可是我們山迪亞人的,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做!”韋伯憤怒的喊。


    “權利?”


    李斯特掃他一眼,說:“什麽的權利,權利就是,我坐著,你跪著,我說話,你得聽著!阿帕亞多是你們山迪亞人的?嗬,400年前,當你們被趕出去以後,它就不屬於你們了。”


    李斯特不再理會韋伯,對老酋長說:“做決定吧!你選戰爭,還是和平!”


    老酋長沉默。


    “好吧,既然這麽難做決定,我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你看,我還是很好講話的!”李斯特說。


    “能不能先放了我們的戰士!”老酋長問。


    “其他人可以放,那家夥嘴太臭了,再掛兩天,算是懲罰。”李斯特指了指韋伯。


    老酋長帶人離去。


    甘·福爾皺眉說:“要是山迪亞人還是不同意呢?”


    “如果他是一個合格的酋長,一定會同意的,如果不是,那也沒辦法啊,我的條件,已經很優厚了。”


    李斯特微微聳肩,說:“天使島那邊兒,就交給你負責了,跟山迪亞人比起來,天使島的空島人,脾氣更好些。”


    甘·福爾點頭說:“沒問題!”


    甘·福爾帶著重歸於他統治的神兵隊,回到天使島,向天使島的居民宣布艾尼路被擊敗的消息後,還有人不相信,直到神兵隊的人證實,他們才彈冠相慶。


    至於甘·福爾傳達的一些新“神”的命令,根本無人敢反對,也沒有人會反對。


    “神”的統治在天使島已經是深入人心的傳統,他們就像被馴服了的綿羊,不管是新“神”,還是舊“神”,不管是仁君,還是暴君,他們根本不會反抗,順從、服從的思想,根植於骨髓中。


    至於山迪亞人,則恰恰相反,他們是野生的山羊,反抗、戰鬥了數代人,血液中充滿了野性。


    所以,老酋長帶著戰士們回到村子,向大家宣布了消息後,群情激昂,大部分人都是拿起武器,叫嚷著要跟新的“神”拚了,救回戰士韋伯之類的話。


    望著受熱血和仇恨情緒影響而失去理智的族人,拉琪一臉擔憂,跟老酋長說:“酋長,不行的,我們毫無勝算,那些青海人,太強了!我們至今無法突破的四大神官和神兵對的防線,被他們輕鬆突破。神,艾尼路,他是自然係·響雷果實能力者,擁有天雷的可怕力量,卻依舊被他們擊敗了。”


    其他戰士亦是默然,這一戰的失敗,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毫無反抗之力,輕鬆的潰敗!


    這些青海人,跟他們以前遇上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而且,如果真的能夠回到阿帕亞多居住的話,那不就是我們世代爭鬥的目的嗎?”


    回到阿帕亞多,對山迪亞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可以說,這已經是每一個山迪亞人內心的信仰。


    而現在,夢想近在眼前!


    是選擇戰爭,起來反抗!


    還是選擇和平,向新的“神”臣服呢?


    雲隱村,隨著爭論,逐漸分成了三派。


    一部分以留守戰士為主的激進派,認為不能就這樣投降,至少要跟對方拚一拚,就算是艾尼路,他們也沒有投降啊!


    一部分以拉琪為首的溫和派,主張同意李斯特的要求,為了回到阿帕亞多,就算臣服對方,又有什麽問題呢?


    還有少數一部分,態度模棱兩可,既不想打戰,又不想臣服,擔心這,擔心那。


    就在大家爭吵不休時,一個戰士跑進來,說:“村子外麵有個女人在練刀!”


    大家來到村口,就看見個短發女人,拿著把刀,對著雲海橫劈豎砍,就見一大塊雲海,被她劈得四分五裂,每一刀劈出去,都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之前還義正言辭,要反抗到底的戰士,看到雲海中不斷浮起的空鯊、空魷的龐大的屍體,咽口唾沫,小聲說:“酋長,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


    天明。


    老酋長代表山迪亞人,向李斯特表達了和解的意願。


    “你們答應和解了?這就對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就知道你們會想通的!”


    老酋長無語的搖頭,他要是想不通,那練刀的女人,是不是就要砍進村了?


    “來來,一起吃早餐!”


    李斯特熱情的招呼老酋長一塊兒吃早餐,是阿帕亞多特產的海鮮大餐。


    這時,甘·福爾也過來了,天使島的工作,要比山迪亞人更好開展,“神”的更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隻是前代“神”艾尼路製定的不合理的法律,會有所更改。


    法律肯定是要有的,這一點,連艾尼路都清楚,治理城市,要有規矩,才會井然有序,一切要有法可依。


    這樣才會有公平,才能更好的維護自己的統治啊!


    李斯特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遞給老酋長和甘·福爾。


    “來來,以後你們兩個就是同事了,將在一起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起喝一杯,喝了這杯,曾經的恩恩怨怨,就都一筆勾銷,今後為建設富強、文明、和諧的新神之國而奮鬥,努力!”


    甘·福爾拿過酒杯,對老酋長說:“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這一杯,算是我的歉意,為曾經犯下的錯誤,向你們賠罪!”


    甘·福爾爽快的喝完,又倒了一杯,說:“這一杯,希望我們雙方能放下芥蒂,放下仇恨,展望新的未來!”


    “第三杯,希望神之國風調雨順!”


    甘·福爾把三杯酒喝完,老酋長悶哼一聲,說:“仇恨,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喝掉杯中酒,說:“酒我喝了,和解,沒有問題,但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說了算,有些仇恨,絕非一兩句話就能解開。”


    “理解,理解,有仇可以,那就報嘛!”


    李斯特笑著說:“你們回去,統計統計,誰有仇的,都登記一下,想找誰報仇,報什麽仇,列個清單出來,我們擺個擂台,給你們這個報仇的機會,上了擂台,生死自負!擂台打完,誰還尋私仇鬧事,我可就不會給誰麵子,該法辦的法辦!你們覺得怎麽樣?”


    “可以!”


    “沒問題!”


    老酋長和甘·福爾先後點頭。


    “另外,修複香多拉,需要一批勞役,你們通知下去,這次勞役,以自願為原則,也就是說,我不會強迫任何人,不過,願意主動過來幫忙的,等香多拉修複完,第一批居民,將會從這些人中挑選!”


    老酋長和甘·福爾帶著李斯特的命令回去,很快就召集到了足夠多的人手。


    對山迪亞人來說,能夠回到阿帕亞多居住,是400年來,先祖就遺傳的夢想,而修複香多拉,跟這個目標,完全沒有衝突,所以,他們的熱情相當高漲。


    至於天使島人,“神”的權威高於一切,更不會有問題。


    修複古代城市香多拉,是一個宏大的工程,短時間是無法完全修複,哪怕修複了,也會跟古代都市,有細微的差別,主要二者所處的環境就不一樣了。


    羅賓認真,仔細考察過後,把整個遺跡劃分出不同的區域,並將工程分成五期,第一期工程,主要修複香多拉的城市邊緣,靠近森林的地帶。


    阿帕亞多的建設,如火如荼的展開,佩羅娜、布魯克一行人,在空島玩了四天後,假期到了,就和巴基他們,拎著搜集到的黃金離開。


    李斯特多呆了兩天,把空島事宜安排妥當,留下羅賓和古伊娜她們,返回青海,前往塞斯納島。


    本來李斯特要帶上伊絲卡,卻被她拒絕了,小姑娘好像受到了古伊娜的激勵,準備留在空島特訓段時間。


    至於艾尼路,這家夥脾氣太傲了,李斯特打算晾他一段時間,做做苦力。


    發展航天航空事業,也不急在一時。


    ……


    偉大航路,某座機密島嶼,印著海軍的海鷗旗幟,卻又有著特殊的“s”標誌。


    這兒是海軍某科學實驗基地,專門負責海樓石產品研究、開發,像海樓石手銬,海樓石網,海樓石子彈等,都是該基地出品。


    寬敞的走廊,一間手術室外,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古怪,外麵套件印著黃花的忍者服,內襯紅色緊身衣,穿著黑色皮鞋,頭上包著紅色頭巾,背後背著一柄武士刀,用粉色的布條綁住。


    女的有一頭柔順的海藍色波浪卷長發,如海浪般散開,容貌尚佳,身上披著個藍色鬥篷,裏麵是件淺藍色的小馬甲,腰間掛著兩柄短劍,穿著超短褲,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而她的右腿,帶有明顯的“x”形傷疤的右腿,腳上穿著黑色尖頭高跟鞋,看起來很適合踢人。


    嘎吱!


    手術室的門打開,裏麵走出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年輕男人迎上前,忙問:“博士,怎麽樣?”


    “很順利!”男人點頭。


    話落,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z老師!”


    “老師!”


    高大男人有著一頭紫色短發,戴著倒三角的黑色太陽眼鏡,臉上的皺紋明顯,上身隻披著一件深藍色的大衣,露出胸膛的肌肉,穿著黑色長褲,褲腳紮緊,腳穿長靴。


    最為惹眼的,要數他的右臂,那是以海樓石為原料,經過海軍科學家特殊改造而成的巨大鐵臂粉碎機。


    “賓茲!”


    “艾恩!”


    澤法對兩個學生微微點頭,然後舉起右臂,機械臂靈活的活動,說:“改造很完美呢,博士!謝謝你!”


    “不,不用這麽說,在我看來,您也是海軍英雄呢,澤法先生!”博士說。


    “海軍英雄?哈哈哈!”


    澤法搖頭,說:“我算什麽海軍英雄,連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學生都沒法保護啊!”


    博士有些尷尬的撓頭。


    “那麽,我們走了!再見!”


    “好的,澤法先生!對了,海軍給您新的任職了嗎?”


    “沒有!”


    “誒?怎麽會?”


    “所以,我決定以自己的力量,向海賊複仇!”澤法抬起右臂,緊緊握起。


    海軍本部。


    戰國處理著文件,忽然停筆,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個仙貝的卡普,說:“聽說了嗎?”


    “什麽?”卡普問。


    “澤法離開了療養院!”戰國說。


    卡普高興的說:“他振作起來了嗎?那太好了,他要是回來的話……”


    戰國打斷卡普的話,搖頭說:“沒機會了,那件事,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一整船的海軍學員身亡,必須有人負責啊!再加上他的年紀,也到了退休的年齡。”


    卡普放下仙貝,感歎一句,說:“我們也到了該退的時候了!”


    辦公室內沉默了一會兒。


    卡普重新從口袋裏掏出個仙貝,說:“澤法不回來的話,會去哪兒?”


    “這也是我擔心的,希望不會有事兒吧,他是我們之中,活得最痛苦的那個!”戰國歎息。


    世人都覺得海軍無能,可誰又能理解海軍的難處呢?


    ……


    東海。


    某個海域的一座小島上,索隆出手打倒了幾個看他是外地人,想要欺生的本地混混,這樣的事情,在人流量大,魚龍混雜的港口太常見了,都沒引起什麽騷動。


    收拾完不長眼的混混,索隆走進街邊的酒吧,目光一掃,忽然看見個熟悉的身影。


    察覺有人注視,那身影轉過頭,也是一愣後,笑著舉杯,說:“喲,索隆!”


    “薩卡!你怎麽在這兒?”索隆走過去,在薩卡旁坐下。


    年輕的老板娘遞出一杯酒。


    “慶祝我們的偶遇!”薩卡舉杯。


    兩人喝了一杯以後,薩卡才說:“你也走上武士修行的道路了嗎?”


    “嗯!”


    “出來多久了?”薩卡好奇問。


    “不是太久。”


    “賞金獵人?”


    索隆點頭。


    “現在賞金獵人不好做啊,自從克沙城公開處決海賊後,東海有點兒名氣的海賊,都銷聲匿跡了,隻有一些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薩卡抱怨一句。


    “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索隆說。


    薩卡一笑,說:“沒有了罪惡,正義之劍也就無處安放了。你也是為了那個家夥來的吧!”


    薩卡微微抬頭,指向貼在酒吧牆壁上的懸賞單。


    “那是誰?”


    索隆有點兒懵,說:“其實我是跟著船過來的。”


    “呃!”


    薩卡看一眼索隆,想到了他的路癡,不由說:“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索隆立馬否認,說:“沒有,我怎麽會迷路呢?我就是為了那家夥來的!那個叫什麽的家夥!”


    薩卡嗬嗬一笑,搖頭說:“凶惡罪犯維金利,懸賞金1200萬貝利!這家夥雖然不是海賊,但犯下的罪惡,比海賊還要恐怖。流竄十餘個城鎮,作案十幾起,殺害無辜百姓13人。其中還有才4歲的小孩子,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小孩子也殺?人渣!”索隆皺眉,說:“他在這個島上?我們去砍了他!”


    “我有情報說看到他在這個島上出現過。”


    “那還等什麽?讓這樣的家夥在外來走動,不知會給多少人帶來麻煩呢!”


    薩卡冷靜的說:“光著急沒用啊,現在還是白天,他不會出來活動,得等到晚上。”


    夜色,烏雲遮住了月牙。


    一個穿著風衣的身影在路上快步走著,他來到一間豪宅外,左右一看,縱身一躍,輕巧的躍過護欄,迅速穿過草坪,抓住了窗台邊沿,輕輕一蹭,就從半開的窗戶躥了進去。


    他很快就從豪宅諸多房屋內,找到了臥室,這時候,烏雲過去,月光照進來,臥室床上,躺著個熟睡的男人,外邊兒的響動,似乎都未能將其驚醒。


    風衣男人從後背取下一柄鐵錘,對準了男人的腦袋,落在牆壁上的影子,舉起了鐵錘。


    呼!


    錘頭呼嘯而過。


    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刀擋住了即將把熟睡男人的腦袋砸個稀巴爛的有著尖刺的錘頭。


    這樣的變故,讓風衣男吃了一驚,他向後一躍,靈活的就要逃走。


    咻!


    刀破風聲迎麵而來,風衣男連忙舉錘格擋,這才注意到退路被一個銀發的男子攔住,而另一邊兒,還有個綠頭發的年輕人。


    這兩人,自然就是薩卡和索隆。


    進退不得,風衣男抬起頭,他臉上覆蓋著一張麵具,嚴聲喝道:“你們是誰?”


    “我們可是跟了你兩天了,維金利!”索隆抓著刀說。


    “你們認錯人了,我可不是維金利!”


    風衣男目光來回巡視,猛然跳起,向著臥室的窗戶撞去。


    玻璃碎裂聲中,風衣男躥了出去,落地兩個翻滾,起身就跑。


    “追!”


    薩卡和索隆跟著從窗戶追出去。


    “可惡,這個家夥怎麽對這裏這麽熟悉?”


    薩卡見追不上對方,說:“索隆,你去那邊兒堵他!”


    “索隆?”


    薩卡轉過頭,頓時一愣,剛剛還跟著他的索隆,竟然不見了!?


    回頭望去,街角索隆的身影一閃而過。


    “這樣都會迷路,那個笨蛋!”


    薩卡罵了一聲,拔腿追向風衣男,眼看就要追上。


    亢!


    忽然,黑夜中一聲槍響,薩卡一愕,腳步放慢,隻見前方十字路口處,逃跑的風衣男身軀往前衝了數步後,猛然栽倒在地。


    而月光照著的牆壁,有個拿著槍的黑影迅速消失。


    “還有人?該死!”


    薩卡猛衝出去,十字路口已經看不見任何身影,他蹲下來,把撲倒在地的風衣男轉個身,翻過來,他的胸膛全是嫣紅的鮮血。


    “喂喂,別死啊,知道是誰殺了你嗎?”


    薩卡使勁按了按風衣男的胸口。


    “咳咳……”


    風衣男呼吸急促的咳嗽兩聲。


    薩卡連忙撕開他的麵具,露出一張普通的臉龐,就著月光,薩卡看了為之一怔。


    男人抓住薩卡的手,嘴裏吐出血沫,說:“是,是……貓……貓……”


    他話沒說完,抓著薩卡的手滑落,頭一歪,咽了氣。


    “喂,喂,貓?什麽貓?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再死啊!”


    隔著這兒一條街,索隆站在三岔路口,撓著頭。


    “薩卡,薩卡?你在哪兒?搞什麽啊,你居然會把自己弄丟了!”


    抱怨一句,索隆忽然抬頭,就見從巷子裏,鑽出個戴著麵具的身影,手裏拿著把燧發槍。


    槍?


    槍聲?


    索隆近乎本能的握住了刀。


    那從巷子裏出來的身影看見索隆,也是一愣,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槍。


    亢!


    索隆來不及念詩了,直接使出一招拔刀斬,於電光火石之間,將燧發槍的圓形鉛彈劈成兩半。


    看到這樣的刀術,拿槍的人吃了一驚,然後就繼續扣動了扳機。


    亢亢亢!


    索隆更是驚出一頭汗,立即左右閃避,狼狽的躲開了子彈,等對方子彈打光,才從地上猛地彈起,瞬間拉近雙方的距離,於半空中,對上對方的眼睛。


    那是一雙湛藍色的美麗如海洋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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