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兒見他不說話,便知道一定是下唐有什麽事情難住了他。無論身處何地,隻要你礙著其他人的事了,無論你是不是身不由己,通常都得死。


    蘇宇剛剛沐浴完,打了個寒顫。


    蓮香在澡房外悄悄的等著他。


    見蘇宇係著藏藍色的燙金外衣出來,蓮香高興的走上前去,對他行了一禮。


    “蓮香給大少爺請安。”


    蘇宇看到蓮香尖尖的小臉笑了笑,用手指朝著她的下巴勾了上去:“怎麽樣,蘇念兒染上那毒了嗎?”


    “我親眼看到她喝了茶,那茶杯染了毒,她肯定會出事的。她房裏的珠兒,也被我下了毒,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呢。她現在身邊就隻有阿青在幫她辦事,可惜阿青經常不在院子裏,不好接近她。要不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蓮香討好的看著大少爺。


    蘇宇將她拉到澡房旁邊的角落裏,低頭以唇堵住了對方的嘴,親了好一會才說:“做的好,你就等著我去求母親要了你吧。”


    蓮香羞澀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待她走後,蘇宇的臉色一變,以他的地位,即使娶個妾也不會看上蓮香這種貨色,玩玩倒是可以,真的給她名分,當他傻嗎。


    第二日,官府在韓慕家中搜出了一些欠條,全都是劉淺欠韓慕的,這些銀子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七八百兩,是一個官員五年的俸祿還不止。


    韓慕府裏的家丁也回憶起,有一日他們爭吵的非常厲害。


    韓慕對劉淺說:“你要是再不還這筆銀子給我,我就把這些借據都交給官府,把你關進牢裏。”


    劉淺憤怒的回擊道:“兄弟一場,你就這麽對我,不就是點銀子嗎,你家那麽有錢,救濟我點怎麽了。”


    韓慕上手就開始和劉淺扭打起來,邊打還邊說:“就是因為把你當兄弟,我才偷了家裏這麽多錢,再不還回去,我爹就要發現了,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據說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還是管家知道兩人是朋友,又怕惹到劉家不高興,才讓家丁把他們兩人拉開,好不容易才勸停止。


    劉淺走之前罵罵咧咧的說道:“狗屁兄弟,為了點銀子跟我翻臉,還想讓我吃官司,小心有天我讓你後悔死今天說的話!”


    付清潯此時腦海裏出現了劉淺尖嘴猴腮又色眯眯的樣子,上次遊湖之後,他又找李天暗示過很多次,想借點銀子還賭債。


    他都讓李天不要再理他,推說墨韻出去經商去了,這幾個月都不會回府。


    看來他一直都在找韓慕借銀子,這韓家確實很富貴,韓夫人曾經是冀州一個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後來嫁給了韓慕的父親韓君。她對子女也是很驕縱,從韓輕言大把大把的在流燕閣花銀子就能窺見其中一二。


    付清潯想到之前明明已經幫他還清了賭債,他還屢教不改,難怪落得如此下場。


    官府的人後來又去賭坊調查,聽賭坊的人說,前些時候他又欠下了不少錢,混混們揚言他再不還,就要打斷他的手。


    還說要派人去他爹府上要錢,誰都知道他怕他爹怕的要命,從小就被他爹毒打。這次要真的鬧大了,他不免又要受些皮肉之苦。


    劉淺他爹是翰林學士劉品言,為人極其嚴苛,平日裏在朝堂裏的作風也屬於心狠手辣一類的人,他太子一黨的代表人物,也是凡事都衝到前方去擋事得人。


    雖然表麵上劉淺和他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但是血濃於水,若是此時動了他,太子那邊必然更加敵視端王府。


    可惜錯了就是錯了,殺人償命,這劉淺圖謀財物也就算了,竟然生出了害人性命的想法,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付清潯還是將證據遞給了劉大人,又將前因後果緩緩講出。


    劉大人立馬派人全城通緝劉淺,並將劉彥之放了出來,但是因為案子還沒結束,劉大人還是派人在韓家看守劉彥之,讓他每日都去常理寺簽到。


    常理寺將岩之和柳元全部收監,雖然他們不是讓韓慕致死的主要原因,但是是岩之的襲擊讓韓慕間接的死亡了,他又冤枉了韓輕言,此罪不可饒恕。


    柳元替岩之做假證,明明沒有當場看到案發的經過,卻撒謊欺騙官府,其罪亦不可免,這兩人也是被收押也是罪有應得。


    根據阿青和掌櫃兩個人兩個人的描述,官府畫出了那日賣戒指人的畫像,與劉淺十分相像。基本可以肯定,是這劉淺為了銀子起了歹意,他還不起這麽大一筆巨款,繼而起了歹心殺害了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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