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兒看著她們,笑著起身,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酒杯。


    “母親大人,這位是?”她疑問的看了一眼王如金,還是第一次見真人,長得真是難看,賊眉鼠眼的樣子。


    雖然蘇念兒假裝不認他,但是他的大名,蘇念兒前世早就知道了,他是禦史王大人的長子。讓他聞名的不是什麽別的,而是他的特殊癖好,他喜歡折磨女人,並以此為樂趣,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因為他生來長相醜陋,不被人待見,小時候又遭到了他漂亮繼母的毒打,所以一直心理變態扭曲。她的繼母是妓院裏的頭牌,平日裏沒讀過什麽書,但是勝在有一身狐媚功夫。在他很小的時候,她的娘就病死了,他爹不顧家裏的反對娶了那個妓院的頭牌,納她為妾後,家裏很多年裏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了。


    那個繼母長得特別好看,平日在他父親麵前畢恭畢敬,可是等他父親一走,他便讓平日裏犯了小錯的王如金脫掉衣服,以懲罰他來作為平日的樂趣。


    小小年紀的王如金整日生活在恐懼中,時刻都在害怕繼母來找他取樂。


    他爹整日忙於朝事,對此完全不知情。


    平日裏回家了也隻知道和他的繼母日日笙歌。


    他心中恨極了她的繼母,但慢慢的他竟然覺得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因為他喜歡他繼母的那張臉,喜歡看到她漂亮的臉蛋。等他稍微長大的時候,他選擇隱瞞了這件事情,他對繼母懲罰,覺得又歡喜又害怕,繼而養出了這個怪癖。


    他家能有現在的地位,也是因為王家富甲一方,他的先祖通過賣官鬻爵獲得了爵位,後來他爹又比較聰明,考取了功名,王家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後來等他長大了,有能力指揮府中的家丁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漂亮的繼母以玩樂的方式溺亡了。


    他知道他心中有氣,又自覺小時候沒空管他,虧欠了他,便任由他去了,死一個女人對王家來說不算什麽,況且還是一個年老色衰的女人。


    他爹對外聲稱是那女人自己跌下水的,這事也就過去了,從此他就變得更加無法無天,把這種愛好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是詠元十四年,這個時間,他的正妻好像死了沒多久,他一直沒有續弦。不過不是他不願意續弦,而是名門家的千金都不願意嫁過去。


    因為大家有所耳聞他有個癖好,但是又不確定,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前世的時候,他先後娶了三任妻子,都對外宣稱病死了,但是坊間傳聞都是受他折磨而死的。


    後來他第三任妻子的家人去衙門告他,這事情才被揭發出來。官府的人在他的後花園裏挖出了幾具屍體,都是平日他玩弄的女人,有小妾也有丫鬟。


    他這個人極為貪圖美色,手段又很殘忍,聽說發現的那些屍體,身上都不太完整,輕則有淤傷,重則則肢體不全。


    大夫人把這個王如金介紹給她認識,恐怕是沒安什麽好心吧。


    前世的時候,她還知道這大夫人本想讓他嫁到王家去,沒想到付清雲上門提親了,她才滅了這個念頭,這次恐怕是舊火重燃了吧。


    “這位是王大人家的長子王如金,為人一表人才,說是想認識你,我就帶他來了。”大夫人笑著看著蘇念兒。


    蘇念兒點了點頭:“那今日就算認識了,王公子好。”


    “念兒姑娘好,讓本公子敬你一杯酒吧!”王如金從托盤裏拿起了一杯酒色眯眯的看著蘇念兒。


    蘇引雨趕緊奪過蘇念兒手上的酒杯:“姐姐這杯酒都喝了隻剩一半了,用我這杯吧。”


    她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換到了蘇念兒手中。


    蘇念兒拿著蘇引雨的酒杯放回了托盤中,慢慢道:“我今日突然不想喝酒了,還請王公子見諒。”


    很明顯她不想給蘇引雨這個麵子。


    蘇引雨麵色一僵,暗歎自己不該這麽急,讓她起了疑心。可是話頭已經在這的,硬著頭皮也得勸下去!


    王如金舉杯的手放在半空中有些尷尬,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


    “姐姐,你怎麽這麽不給王公子麵子,莫不是瞧不起王家?”蘇引雨看著蘇念兒挑事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蘇念兒看了她一眼,並不想繼續搭理他們幾個人。


    “我跟你說,這酒你今日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要不然你把王公子放在何處啊,又把王家放在何處?我們蘇家可是和王家一直交好,不能因為你壞了關係吧!“蘇引雨想起剛剛想讓她出醜,她竟然沒事,現在喝杯酒又是這種態度,心中感覺十分來氣。卻忘記了在這宴會上,還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她舉起酒杯,竟然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


    蘇念兒的眼睛冷冷地望著蘇引雨,蘊涵著一種無形的寒意,就像荒野廟堂裏供奉著的神像,詭譎神秘卻又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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