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海夜去查,果然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貓膩。付清潯願意調查韓慕的案子,就是因為蘇念兒的緣故。而且他們還曾經一起出遊過,他把心思打到了尚書府,不就是想拉攏蘇薑和文家一黨嗎。


    “皇兄,我和蘇姑娘是很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端王冷漠的看著付清雲。


    “是嗎,聽說你和裴國公家的小姐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嗎,四處交友可不好,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最後兩邊都做不成朋友。”付清雲和煦的笑了笑。


    “就不勞皇兄費心我的私事了,畢竟在朝堂上的事情,三哥已經勞心勞力太多了。”


    “是嗎,本王勞心勞力也是應該的,畢竟父皇對太子有期望,我盡心輔佐也是為父皇分憂而已。”付清雲淡然一笑的看著他。


    端王眼神銳利的回看著付清雲,他現在緊盯著蘇念兒不放,不過就是想讓她為他所用。他看中了她的才能,就想法設法的要把她弄到手,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允許的。


    還有前些時候他陷害端王府,讓劉品言將端王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事情,足以證明韓慕的案子,與他脫不了幹係。


    他回去細想之下,竟然發現了疑點,劉淺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為什麽能在他的頭部砸出那種傷痕。


    那種傷痕,明顯就是克製力道以後,製造出來的。如果劉淺起了歹意要殺韓慕,他完全可以直接砸下去,再多砸幾下,以確保他肯定死亡了。


    而韓慕頭上的傷,一擊即中,傷口邊緣齊整,力道用的很均勻。表麵上看殺他的人不會武功,實際上其實不然,這一定是個會武功的人努力克製做出來的假象,真正的凶手他其實想欲蓋彌彰。


    後來他的探子回報,劉品言收到了韓慕的衣物,上麵還有端王府的標記,他就知道了,一定有人在陷害他。


    如果從最恨他的人入手,那對方一定是太子的人,可是劉品言是太子的得力功臣,朝堂上用到他的地方還很多,太子不可能為了做出這種傻事。


    那就隻有他付清雲了,三王府表麵上風輕雲淡,什麽都不爭。暗地裏卻希望金都越亂越好,他暗中挑撥端王府和太子府的關係,實際上最後得益最多的就是他。


    “三哥,你還是背後少些動作比較好,以免引禍上身。”想到這裏,付清潯隻想勸他少些這種下作手段。


    “謝謝四弟提醒。”付清雲也不生氣,而是拉住蘇念兒的右手,溫柔的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禦醫。”


    付清潯拉住了蘇念兒的左手,製止了他的行為:“要帶還是我帶她去吧。”


    兩個人都拉著蘇念兒不肯鬆手,互相對峙著。


    此時幾個侍衛跑了進來,看了一眼蘇念兒說道:“蘇姑娘請您和我們一起去西廂房療傷,禦醫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


    蘇念兒尷尬的掙脫開了兩個人的桎梏,微微點頭答道:“好的,我這就隨你去。”


    隨後蹲下行了一禮:“勞兩位王爺費心了,這點傷不值一提,念兒自己去看禦醫就好。”


    隨後幾個人抬著竹擔架,將王如金放了上去。抬著他,趕緊向外走去。蘇念兒跟著侍衛一起也走了出去,屋內的氣氛太壓抑,不過讓這兩個人爭鋒相對,正是她當初所希望的事情。


    當時把端王留下,本來也就是為了讓他對付付清雲,他們兩個鬥起來,才能把金都這潭水攪渾。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西廂房的案上設著鏡室中的寶鏡,另一邊擺著精致的金盤,盤內盛著名將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


    屋內設著臥榻,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懸的是上等珍珠製的聯珠帳。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牡丹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


    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地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


    這太子府的廂房也是好的令人瞠目結舌。


    “這是太子殿下特地為姑娘養傷設的房間,太子想留姑娘在這裏住上一夜,畢竟在太子府受了傷,於情於理,都是太子府護衛不周的錯。”侍衛鞠躬稟告道。


    “好,有勞了。”蘇念兒其實並不想留下,太子打什麽心思,她現在還猜不透,但是他希望她留下,並不是什麽好兆頭。要想個法子,趕快回尚書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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