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之群摸了摸胡子:“難道她要叫你梁諾師兄?”


    蘇念兒輕輕笑了笑,前世倒是聽說她有個師兄,不過沒機會見麵。這次見到了,原來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難怪之前師傅藏著掖著不讓見。


    不過這個梁諾可是比她天賦異稟多了,聽說後來成了轟動大陸的名醫,多少達官貴人上門求診都被拒之門外。


    “叫你師兄也可以,但是在外我給你麵子,在內你得聽我的話,怎麽樣?”蘇念兒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梁諾認真思考了半天,這樣也不虧,有個漂亮姐姐天天叫自己師兄多有麵子。平常聽她的話,反正別人也看不見,這個交易挺好。


    思慮半天後,梁諾鄭重的點了點頭,伸出了小拇指道:“就這樣決定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蘇念兒笑著勾了勾他的小拇指,這個師兄真可愛:“好的,一百年不變。”


    “師傅,我們府內詳談吧。”蘇念兒引了引路。


    “好,走吧。”穀之群點了點頭,這個徒弟收的真是意外順利,自己送上門來的想學醫,真是有趣。


    蘇念兒帶著穀之群和梁諾來到了尚書府的院子中,又命丫鬟取了幾把椅子和圓桌,還上了一壺好酒。


    這酒她可是特意花重金讓葉敏幫她托人從西北帶來的,她知道早晚要與穀之群相見,於是早早準備了下來。


    “師傅,我在金都有處宅子,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先住在那裏。胖丫是那裏的大丫鬟,平日裏有什麽事情,你們都可以吩咐她。”蘇念兒為穀之群倒了杯酒。


    穀之群聞了聞酒,麵上露出喜滋滋的表情,果然是好酒啊:“好啊,皇宮我是肯定住不慣的,前幾天麵見聖上,他留我住在宮裏,被我一口拒絕了。我正愁,往哪裏住呢。”


    蘇念兒看了他一眼,還是和前世一樣猖狂,連皇上的命令都敢拒絕。記得前世皇上還半開玩笑的說道:“這混賬穀之群,要不是看在他醫術高超的份上,真想把他踢出這大殿。”


    梁諾忍不住的聞了聞那壇子裏的酒,真香啊,他湊在壇子旁邊,偷偷瞄了穀之群一眼,見他不注意,趕緊舔了下壇子口。


    “師兄,你年紀這麽小,偷喝酒可不好吧。”蘇念兒雖然在與穀之群講話,餘光卻看到了他。


    梁諾小臉微紅的看著蘇念兒,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呆站在原地。


    穀之群轉過身去看著他,這個小兔崽子,別的還沒學會,就學會偷喝了:“怎麽回事啊,我跟你說過吧,你這麽小不能碰這麽烈的東西,你耳朵長哪裏去了?”


    蘇念兒攔住準備發火的穀之群道:“梁諾師兄,你這事做的不多,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喝酒,我就替師傅教訓你了啊。這次就算了,你快去找阿青玩吧,讓她教你點防身之術。”


    “嗯好,謝謝念兒師妹。”梁諾吐了吐舌頭,趕緊溜了。


    “你這小丫頭,會收買人心啊,我看過幾天梁諾就要跟在你屁股後麵跑了。”穀之群指著蘇念兒笑了笑。


    “我還不是跟在師傅屁股後麵走,我疼他也是看上師傅的麵子上不是?”蘇念兒又給穀之群倒了一杯酒,她經常覺得師傅的酒量是見不到底的,每次她都見他喝得醉醺醺的,但是一遇到正經事,他就立馬醒了過來,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小丫頭,剛拜師就學會拍馬屁了。對了,這次我對皇上診脈,覺得治愈他的把握不大,但是緩解他的頭疼之症應該沒有問題。”穀之群喝了一口酒,對著蘇念兒神色凝重道。


    “我也這麽想,他的頭疼多來自於他心鬱,若是心中積慮不除,這病看來治不好。”蘇念兒從一旁丫鬟的托盤中取出了一杯茶,拿在手中喝了一口。


    “我上次用針灸幫皇上緩解了頭疼,但是我覺得這不是長久之法。”穀之群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如改用艾灸,也許有用。”蘇念兒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著穀之群建議道。


    “我正有此意,過些時候你隨我去斷崖采艾草,我們用這個法子試一試。”穀之群眼中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好,皇上下次召見我們進宮是什麽時候?”蘇念兒抬眸問道。


    “說是獵場圍獵之後,這次下唐國公主來大尋,其中一項比試就是比狩獵。誰能贏過她手下的鬼奴,誰就算是為大尋爭光,皇上為這事已經布置了很久。”穀之群不屑的搖了搖頭。


    “師傅是在想,論誰也比不過您吧。”蘇念兒湊在他旁邊,精明的看了他一眼。


    “你個小丫頭啊,我真懷疑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麽什麽都知道呢。”穀之群的臉一紅,他以前那些草原上奔馳駿馬的破事,難道也在民間廣為流傳了。


    “師傅,這次獵場圍獵您也去吧,若是真沒有人敵過他,您也好顯顯威風。”蘇念兒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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